第223章 原來如此子承上門(1)
廖子承從華珠手中拿過筆,寫下自己和華珠的名字:“小黑屋和貓叫事件發生時,我們兩個正在下棋,現在,把我們的供詞對一遍。”
“我們下了七盤,我輸了七盤。我覺得時辰不早了,便迴房歇息,實際上,我弄錯,走入了你的房。然後我們……我們……”華珠的睫羽輕輕一顫,講不出口了。
廖子承臉不紅心不跳地接過她的話:“我們在被子裏擁吻,意亂情迷。”
華珠的臉都快滴出血來了,垂下眸子不敢與他對視:“聽見貓叫,我……迴過神,推開你,迴了自己房間……一覺睡到天亮,沒再聽見任何異動。”
廖子承淡定地道:“我半夜聽見公主慘叫,說有鬼。我跑到你房裏,坐了半個時辰。”
華珠的眼眸一睜,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似乎在問,你聽到公主尖叫,為何跑到我房裏來?
廖子承錯開視線,望向華珠身後的軒窗,彷彿漫不經心地說道:“年華珠,你小時候怕鬼。”
華珠的心底悄然蔓過一絲淡淡的甜蜜與感動,低下頭,努力壓下想要高高翹起的唇角,想說“謝謝”,可腦海裏忽而閃過他昨晚的腹黑,又眼眸一眯,傾過身子問:“半個時辰可不是一會會兒,你真的只是坐了一坐?沒幹別的?”比如親她?抱她?又或者……
廖子承抬眸,毫不閃躲地對上了她探究的視線:“這個與案件無關,無可奉告。”
華珠腦袋一歪,看向他白玉般精致的耳墜,杏眼一瞪:“廖子承,你耳朵又紅了!你到底幹了什麽壞事?”
廖子承看了她一眼,表情很嚴肅:“你還要不要查案?人命關天,你滿腦子都只裝著兒女私情?”
華珠被擠兌得啞口無言,囁嚅了半響,憤憤不平地坐下,猛灌了兩杯涼茶,才又拿出筆,哼道:“現在分析一下,公主半夜尖叫有鬼時,大家的動向!染千樺被尿憋醒,要如廁,臨走時給穎蘿蓋了被子。如廁完畢,在井邊碰到了駙馬,與駙馬講了幾句不想讓大家知道的話。”
講到這裏,華珠記起昨晚染千樺頻頻自罰三杯的原因,貌似都跟一段不願提及的情史有關,會不會陳軒就是這段情史的男主?
華珠道出了心底的疑惑。
廖子承就道:“先記下這個疑點。”
“好。”雖然與案件沒什麽聯係,不過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華珠還是非常有興致地記下了,華珠繼續說道,“駙馬與染將軍談話時,突然聽見公主喊有鬼,駙馬迴了房,染將軍也迴了房。這時,穎蘿還活著。因為她踢了被子,死人是不會踢被子的。之後,染將軍歇下,其間沒有任何人進入過屋子。一直到天亮時分,染將軍再次如廁,又到廚房要了一碗醒酒湯喝。整個過程不足一刻鍾,迴到屋子卻發現穎蘿已經被凍死了。”
分析完畢,華珠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太詭異了!
兩個人都呆在屋子裏,卻只有穎蘿被凍死了。何況這又不是寒冬臘月,這是春天,溫度不低的。
“如果不是惡靈作案,難道是隔空取物?先用法術把穎蘿變走,等凍死之後再把穎蘿變迴來。可如果是這樣,兇手還是惡靈,因為凡人不會法術。”華珠一個頭兩個大。
廖子承深邃如泊的眸子裏掠過一絲亮色,手指在桌麵上輕輕彈了幾下,說道:“的確如此。”
“嗯?什麽意思?”
“有人先擄走了穎蘿,等她凍死之後再搬迴了房中。而這個人,曾經被公主看到過。”
華珠一頭霧水:“說清楚一點。”
廖子承若有所思道:“公主說她半夜醒來,發現駙馬不在,朝窗戶一看,看見了一個雙頭鬼。那應該就是兇手和穎蘿。至於染將軍迴房,給穎蘿蓋了被子,應該是個替身。替身故意鬧出動靜,讓染將軍相信穎蘿還活著。畢竟染將軍喝多了酒,頭腦暈乎,看不仔細也是正常的。然後等天蒙蒙亮時,染將軍又出去了一趟,兇手趁機又把穎蘿給換了迴來。”
華珠把他的話在腦子裏消化了一遍:“那……如果染將軍早上不出去如廁呢?兇手怎麽把穎蘿換迴來?”
廖子承神情淡淡道:“如果染將軍不去如廁,假的穎蘿便會去,然後一去再也不迴,我們依然能發現穎蘿的屍體,只是會換個地方罷了。”
“等等!照你這麽說,我們兩個反而是最有嫌疑的人了!”華珠吞了吞口水,認真地分析道,“你看啊,如果公主看到的雙頭鬼是穎蘿,那麽兇手一定不是公主,也一定不是在外頭交談的染將軍和駙馬。你肯定想說,神婆與蓮兒是有作案機會的。但你別忘了,如果人是她們殺的,她們也必須在天亮前把人背迴房內。但染將軍第二次出來,簡單如了廁,便直接去了小廚房。那時,爐灶什麽的都升起來了,她們一直都呆在裏頭,不具備作案時機。倒是我們兩個,從頭到尾沒有第三方能給出不在場證明。”
“從作案時機上來講,我們兩個的確是最可疑的。”廖子承點了點頭,淡聲道,“兇手是誰、動機是什麽,隨後再分析。現在有兩個疑點:一,兇案現場在哪兒?二,小黑屋到底有沒有惡靈?”
帶著疑惑,廖子承與華珠仔細搜了女道士的院子,的確沒有發現地道或冰窖,所以,兇案現場可能更遠。
隨後,廖子承又與華珠來到小黑屋前。
華珠摸著門板,敲了幾下。小黑屋的鐵門很厚,隔音效果極佳,這也是為何其它人在房裏都沒聽到這邊的動靜,若非駙馬被貓叫吸引前來,也不會陰差陽錯救了穎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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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門連接處的鐵塊有些韌,沒有風,也會自動關上。駙馬以為是風吹的,實際是它自己關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