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把頭搖的歡:“不回去,我老家只剩我自己了,就是他們一直欺負我,我纔想出來的。”
楚映雪瞭然,也是因爲她無依無靠,所以那同村的女人才敢肆無忌憚地拐賣她。
“這樣吧,既然你無處可去,我介紹你去我弟弟那裏當幫手吧,管你喫住還給你開工資,你願意嗎?”
月牙怯怯地擡頭:“我什麼工都沒做過,也沒有文化,我能做好嗎?”
“這個沒關係,就是幫他打理打理花草,不需要有什麼文化。”
晴雨眼中閃過一道不知名的情緒,不確定地問:“姐,你是說讓她去給默風當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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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不天天鬧騰自己快要忙死了麼,給他找個助手省的他天天煩你去給他幫忙。”
“哦,那挺好的。”
“姐姐,謝謝你,我會好好工作的。”
月牙也很高興,她本身就是農村出身,每一年都要種莊稼種菜,她覺得自己對植物很在行。
“姐,我去查查房,你好好休息。”
“哦,好你去吧。”
看着晴雨有些落寞的背影,楚映雪笑了下。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我還不知道呢。”
“我叫楚映雪,剛剛那個是我妹妹藍晴雨,明天讓晴雨帶你回家,家裏還有好幾個兄弟姐妹,到時候讓她給你介紹。”
月牙疑惑:“姐姐,聽上去你們都不是親的呀,爲什麼會住在一起?”
楚映雪笑笑:“我們雖然不是親的,但是更勝親人,因爲我們小時候都是孤兒,相依爲命了十幾年。”
“哦,原來是這樣啊,姐姐,你們的感情真好,我真羨慕你們。”
“呵,以後你也可以成爲我們家的一份子啊。”
“真的嗎,姐姐,我感覺遇上你真是我的福氣。”
面對女孩的一臉崇拜和感激,楚映雪但笑不語摸了把她臉頰。
“對了月牙,他呢?”
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楚映雪臉上故作鎮定,心裏亂的打鼓。
“他?”月牙歪頭想了兩秒,恍然,“姐夫吧?姐夫八點多就走了,他說有點事情要處理,還讓我好好照顧你。”
“什麼姐夫,我跟他沒有關係。”楚映雪急忙糾正。
月牙嘻嘻笑:“我知道,姐夫說了姐姐臉皮薄,如果這麼說就是害羞了。”
楚映雪:“……”
去他大爺的害羞!
夜斯楚這個不要臉的,怎麼說的出這種話來。
“姐姐,姐夫對你真好,看着你的時候可深情了。”月牙羨慕地說。
楚映雪心跳不禁漏了一拍,還是不屑地撇撇嘴。
誰稀罕他的深情,她都說了自己不會接受他的,偏要死纏爛打。
“姐姐,你和姐夫是怎麼認識的?”
“別說他了,我不想提他。”
楚映雪趕緊打斷小姑娘後面可能沒完沒了的問題,完全忘了剛纔是誰先提起來的。
“哦。”月牙只能悻悻地閉嘴。
“月牙,那些人有沒有說爲什麼要綁架你們送去非洲?”
“他沒說原因,但是他說了算我們的造化大,要不然就不是賣去非洲這麼簡單了。”
楚映雪也不知道自己感覺的對不對,她總覺得這件事好像和自己有關係。
“那除了你們還有別人嗎?你有沒有看見那個陳總,劉總和姚總?”
月牙搖搖頭:“我沒看見他們,但是我敢肯定他們也被那些人抓了。”
“爲什麼?”
“因爲我聽他們閒聊說‘主子這次真的動怒了,那三個人肯定會死的很慘’,我想他們說的應該就是陳總,劉總和姚總。”
楚映雪心跳的很快,真相越發貼近她的想法。
可是……又怎麼可能呢?
前半夜把覺睡足了,後半夜天快亮的時候楚映雪才睡着,再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睜開眼,房間裏昏沉沉的,牀邊坐着個挺拔的男人。
“你怎麼又來了?”
看到那張臉她就下意識說道,故意忽略掉心底冒出的一點小歡喜。
“吵醒你了。”
剛剛有人打電話他急忙給掛了,就是不想吵醒媳婦兒。
“你是不是掛我電話了?”
看着他手裏拿着自己的手機,楚映雪一臉看小賊的表情,好似他要偷她手機似的。
“怕吵醒你就給掛了,既然你醒了,你打回去吧。”
掛了別人電話的宸哥哥絲毫沒有愧疚之心,將手機放在媳婦兒手上。
奈何楚映雪把這個人也沒招,自從這次見面他的厚臉皮程度每天都在刷新她的下限。
現在已經十點多,宮御宸起身將窗簾拉開,陽光立刻涌了進來,楚映雪不適應地眯了眯眼。
她看了眼手機,打電話的竟然是葉麗夫人。
上次喫飯兩人交換了手機號,當天下午葉麗夫人就回潼城去了,鼓起勇氣去問當年的事。
可能是問清楚了,所以跟楚映雪報個信兒。
而既然能給楚映雪報信兒,說明當年的事應該真就是個誤會。
楚映雪將電話撥了回去,示意男人出去別偷聽。
宮御宸就跟沒看見她的暗示似的,拿着果盤大搖大擺坐了下來。
“要喫蘋果嗎,我給你削。”
喫你個頭!
楚映雪正要趕他,手機接通了,裏面傳來葉麗夫人愉悅的聲音。
“映雪啊,剛纔是不是在忙啊?”
不是在忙,而是有人手欠掛了電話。
“是啊葉姨,我剛纔正在開會。”
楚映雪兇巴巴剜了某個削蘋果皮的男人一眼。
“哦,我就知道你在忙,所以就想着晚一點再打給你。”
“葉姨,我現在不忙了,您是不是找我有事啊?”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告訴你我跟你叔叔和好了,當年的事真的是個誤會,我不找他說,他自己這個悶葫蘆也不說,這次真是多虧了你。”
和自己想的一樣,楚映雪也跟着高興,爲叔叔高興。
“葉姨,恭喜你和我叔叔破鏡重圓,我就等着喫你們的喜糖了。”
“唉,那還早着呢,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是配不上你叔叔了,傳出去肯定滿城風雨對他的名聲不好,我都不奢求別的了,就算無名無分能偷偷跟他在一起,我都是知足的。”
一個女人能做到這樣肯定是受委屈的,可是楚映雪聽出來了葉姨一點沒感覺到委屈,是真的很滿足。
“對了映雪,你知道那天晚上的女人是誰嗎?”
楚映雪當然不知道了,她又不是神仙。
“是誰啊葉姨?”
“呵呵,是你媽媽。”
楚映雪精神一振:“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