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發佈時間: 2024-02-01 06:5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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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程雨上了牀好一會兒也不見陸雲景有動靜, 有好幾次想出去看看可是又覺得自己這樣出去好像顯得挺急迫一樣。

這牀很舒服,躺在上面簡直讓人昏昏欲睡, 最後程雨實在撐不住便直接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是半夜, 程雨轉頭看了一眼,陸雲景並沒有在牀上,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找了件外套披上去了外面,不過她沒想到陸雲景並不在。這大晚上的他跑到哪裡去了,她換上衣服出門去, 只是在樓下找了一圈卻也沒看到他的人, 倒是碰到了一個大刺頭。

“我說你大晚上的跑出來瞎逛什麼?”

謝博藝也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此刻酒店大廳裡一個人都沒有, 他突然出聲倒是把她嚇了一跳。

程雨拍了拍胸口向他看去,便見他穿著一件寬大得過分的籃球服, 底下是一條同樣寬大的短褲,頭上勒了一根發帶,使得那火紅的頭髮都豎了起來,簡直像極了一叢長得極為茂盛的紅色雜草。

程雨後退幾步和他拉開距離, 這才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謝博藝將她的動作看在眼中,頗為不屑的笑了笑,“你管我?”

“……”程雨不想和他廢話, 打算直接走人,不料謝博藝又說了一句:“你是不是在找陸雲景?我看到他和一個女人往spa館那邊走了。”

程雨眉頭一皺, 以一種不信任的目光向他看去, 謝博藝聳聳肩, “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過去看看。”

程雨想了想便直接向spa館的方向走去,在spa館門前果然看到金黎陽等人,看樣子謝博藝沒有騙他,陸雲景真的在這裡。

她想到謝博藝說陸雲景和一個女人一起來的,他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女人一起跑到sap館裡做什麼。

金黎陽看到程雨出現在這裡,眼中露出一抹詫異,不過他隨即便笑道:“太太怎麼來這裡了?”

“我聽說你們先生來這裡了,我進去看看。”

程雨作勢要進去,不料金黎陽卻攔了上來道:“先生在裡面有事,太太如果有事找他的話我先進去說一聲。”

程雨一見這情形,心頭便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她猜出裡面肯定有貓膩,跟這個女人跑到這裡來了,還讓他的屬下們嚴防死守,他在裡面做什麼?

程雨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膽量,直接就往裡面闖,金黎陽要上前攔她,程雨不等他說話直接冷聲道:“你敢碰我試試看。”

金黎陽被嚇了一跳,他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碰她啊,被程雨這麼一唬,那要攔他的動作便頓住,程雨便趁著他分神的功夫直接推門進去。裡面是一個空曠的房間,在正中間放著一張牀,牀邊放了個桌子,上面擺著一大堆瓶瓶罐罐,在牀四周點了幾根蠟燭,不知道蠟燭裡面加了什麼東西,散發出一股奇異的幽香。

程雨沖進去的時候便見陸雲景赤0赤果果上半身躺在牀上,而在牀邊跪著一個人,正將什麼東西塗抹在他身上。

她穿著一身白大褂,口上還戴了個口罩,不過程雨從她的身形上判斷她就是那日她從陸雲景辦公室外面看到的那個女人,陸雲景曾經告訴她,她是他的針灸師。

程雨突然闖入大概出乎了兩人的意料,那女人給陸雲景按摩的動作停下,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有些複雜的向程雨看去。

趴在牀上的陸雲景看到程雨出現在這裡也是微微愣了愣,不過他卻並沒有說什麼,金黎陽急忙走上前來,語氣透著焦急和畏懼道:“太太硬要闖進來,我也沒有辦法。”

陸雲景冷冷吐出兩個字,“出去。”

金黎陽松了一口氣,向那穿白大褂的女子示意了一眼,兩人便一同出去了,偌大的房間裡一時間就只剩下了程雨和陸雲景兩人。

陸雲景慢條斯理站起身,他身上只裹了一條浴巾,程雨倒抽一口涼氣,急忙將目光移開。陸雲景起身之後便向她走過來,程雨聽到腳步聲靠近,只覺得臉上一股火辣辣的。

他走到她跟前站定,問她:“你跑進來做什麼?”

程雨調整了一下呼吸才敢轉頭向他看去,他腰上雖裹了浴巾,但是上半身依然赤-赤果果著,程雨目光一觸碰到他胸口那結實的肌膚,頓時又被刺了一下,她微微偏開目光才道:“大半夜的沒看到陸先生的人,我還怕你出了什麼意外,卻沒想想到你躲在這裡做針灸,陸先生你可真是享受!”

根本沒管自己這樣說是多麼的不客氣,也根本忘記了面前站著的男人的可怕,這話竟就這般不知不覺脫口而出了。

原本聽到他和一個女人單獨來這裡她就帶著幾分火氣,如今看到這情形她就更是窩了一把火,本來她還為他換了一套很xin感的睡衣,還特意做了面膜,可是他卻偷偷跑到這裡來讓一個貌美的針灸師給他做針灸,什麼時候不做,偏偏是這個時候做。

陸雲景微蹙著眉頭望著她,沉聲道:“我不過是做個針灸而已,你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

程雨:“……”

程雨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無理取鬧,而且她和陸雲景之間的關係也還沒有到可以任由她無理取鬧的地步,而且她好像也管得太多了,也是,人家只是做個針灸而已,跟她有什麼關係。

只是一想到她剛剛洗白白的穿那麼好看的睡衣一直等他他都無動於衷,一轉眼他卻跑到這裡做針灸,她感覺自己簡直太過自作多情,所以莫名就惱怒起來。

程雨歎了口氣,揮了揮手道:“算了,是我太不知趣了,你繼續做針灸。”

她說完不等他回答便直接跑出去了,她一口氣跑出了酒店,只是在路過酒店大門的時候卻見謝博藝正靠在門口上抽煙,見她跑過來,他幸災樂禍的說了一句:“喲,看你這樣子,是捉-間成功了?”

程雨正在氣頭上,如今再被人冷言冷語的,她稍稍撲滅的火又燃了起來,程雨真是越看謝博藝越不順眼,尤其是他那一頭紅毛,真想一把火把它給燒了。

不過她身上沒有帶火,只是這火氣不消掉又不痛快,程雨便走過去直接對著他細長的小腿就是狠狠一踹。

謝博藝也沒料到她會這麼做,猝然被她給踹了一腳,疼的他差點沒摔倒,他抱著被她踹到的腳跳上去質問道:“你幾個意思?我好心給你指路捉-間,你不感謝我就算了竟然還敢踢我?我可別忘了你還欠我錢。”

程雨沒想搭理他,直接走到海邊跳上那裡停著的一艘皮划艇,她暫時不想回去,她現在餓得不行,這麼晚了酒店廚師大概也休息了,她便打算坐皮划艇去對面,對面有小吃攤,她可以去那邊吃點東西。

謝博藝見她要走,直接跑過來拽住皮划艇,他不依不饒道:“程雨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不說清楚你休想走。”

程雨這會兒已經將皮划艇劃出一段距離了,只是水面還很淺,只夠到腰部,卻不想謝博藝如此難纏,竟然直接追上來。

程雨覺得他簡直煩死了,直接用船槳將他的手捅開,不料她這樣做越發激出了謝博藝的大少爺脾氣,她將他一隻手打下去了他另一隻手又抓了上來,一邊惱怒著吼她,一邊跟著她的皮划艇追上來,最後程雨實在忍受不了,乾脆一腳將他踹下去,此刻皮划艇已經滑出了一段距離,這邊的水面足以淹沒一個人,卻見謝博藝被她給踹下去之後當即便在水中掙扎起來,一邊掙扎一邊沖她嚷道:“老子不會游泳,你他媽想淹死我。”

剛開始還有力氣罵罵嚷嚷,到了後來聲音便轉向了無助,“我……我不會游泳,快拉我上去。”

程雨見他那樣子不像是作假的,她也不想鬧出人命,急忙劃過去將他拉上來,不料謝博藝這傢伙竟然這麼重,她將他拉上來幾乎用完了身上的力氣,其中還有幾次差點將皮划艇都弄翻了。

終於將他拉上來之後程雨已經累得不行了,她直接將船槳扔給謝博藝,沖他道:“自己劃回去。”

謝博藝一聽就不痛快了,當即便挑著眉頭反問:“你把我推下水居然還有臉讓我划船?”

程雨走到一旁靠坐在皮划艇邊緣大喘氣,聞言只是悠悠說了一句:“你信不信我再一腳把你踹下去?”

謝博藝嘴角一抽,大概是真的怕水,倒是沒再說什麼,乖乖抓過船槳開始劃起來。

程雨見狀,不屑地撇撇嘴,倒是沒想到那個愛逞威風的謝博藝竟然如此外強中乾,慫貨!

程雨靠在皮划艇上休息了好一會兒總算才好了一些,只是當翻過身去打算看看離岸邊還有多遠之時卻是傻眼了。

之前還能隱約看到對岸的燈火,可是這會兒卻是什麼都看不到了,而且連小島上的燈火也看不到了,周圍是一望無垠的黑暗海面,眼下也只有皮划艇上的螢光棒能勉強照出些光亮。

程雨急了,急忙沖那始作俑者道:“你……你這是劃到哪兒去了?”

謝博藝卻一臉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誰知道呢?我又不會划船,你非得讓我劃。”

“……”程雨眯眼看他,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不過程雨明白,對付這種無賴硬來是不行的,她大眼睛轉了轉,索xin直接走到他跟前蹲下,故意一臉神秘沖他道:“你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沒有?”

謝博藝輕哼一聲,“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程雨道:“這海裡面可是生活著很多很可怕的東西的,那些東西體積龐大,一口就能吞下整艘船,而且還有食人鯊魚,這聲音搞不好就是它們發出來的。”

她明顯聽到謝博藝的抽氣聲,不過他依然嘴硬,一臉吊兒郎當的道:“少拿這些來嚇我?爺我又不是嚇大的。”

程雨真是噁心極了他這種狂妄的樣子,想著曾經自己遭受欺負的時候他還要落井下石冷言冷語兩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程雨也要讓他嘗嘗被人欺負是什麼滋味。

“你可別不信,眼下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如果我們真被吃掉了搞不好都沒人知道。”

謝博藝下意識向周圍看了一眼,他咽了口唾沫道:“你……你少來。”

程雨挑眉:“怕了?”

“誰……誰怕了。”

說話都結巴了還沒怕……程雨冷哼一聲,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腦袋,“怕了還敢亂划船?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踹下去喂魚?”

不料一向狂妄自大,天不怕地不怕的謝大少聽到她這話之後卻嚇得瑟縮了一下身體,而且被她這麼不客氣的戳著胸口他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句。

程雨簡直痛快極了,尤其看著謝博藝嚇得嘴都在哆嗦的樣子,她一點也沒有見好就收的打算,繼續又在他腦袋上戳戳戳,“我讓你亂划船,讓你亂划船!”

這種報復的感覺怎麼這麼爽呢!

不過大概謝博藝也覺得這樣被她戳著實在太喪失爺們兒的尊嚴了,最終忍無可忍咬牙切齒道:“你再戳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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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怕水怕得要死又飄在海上的謝博藝就像一隻被拔了牙的老虎,程雨怕他才怪,便又在他頭上戳了幾下,一臉挑釁道:“我戳你怎麼樣?你打我啊?!”

不料謝博藝卻突然一把抓住她作亂的手,再往前一撲,程雨沒提防他有這動作,直接被他撲倒在地上,謝博藝壓在她身上,一臉壞笑道:“無所謂了,被魚吃掉就吃掉,不過在吃掉之前還有女人作陪倒也不失為一樁樂事,更何況這女人還是陸雲景的老婆,死前能上一次陸雲景的老婆也是挺帶感的。”

程雨一聽到這話心頭便是一咯噔,謝博藝好歹還是個男人,力氣比她大,這會兒死死將她壓在身下,她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程雨知道此刻千萬不能露怯,如果向謝博藝認了慫,絕對會被他給欺負到底的。

她心思電轉間,索xin沖他冷冷一笑道:“原來你這麼不怕死啊,那好了,我們一起掉海裡喂魚算了。”

她說完,便用一隻手抓住皮划艇的邊緣,借助全身的力氣往右側一翻,很明顯是要將整搜皮划艇一起翻個轉,讓兩人同歸於盡的。

不料她動作才做到一半,趴在她身上兇神惡煞的謝博藝便嚇得趕緊爬起來,雙手死死抓住皮划艇的一角,一臉驚慌失措:“你……你……你別亂來。”

程雨:“……”

程雨望著那縮在角落中,雙腳慌得又踢又打像只弱雞一樣的謝博藝真替他害臊。

謝博藝就這般踢打了一會兒也沒等到皮划艇翻過去,他終於才停下動作,小心翼翼探頭向她看過來,就看到在螢光中程雨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謝博藝:“……”真他媽丟臉。

謝博藝輕咳一聲正了正面色,覺得有必要找回一點尊嚴,便故意提高了語氣沖她道:“我警告你可別亂來。”

程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她突然一抬腳,謝博藝以為她要踹他,嚇得死死拽住皮划艇邊緣,身體完全縮成一團,連腦袋也縮在手臂中,只偷偷拿眼睛透過手臂的縫隙向她看去。

卻見程雨抬起腳之後……用手在腳踝處撓了撓。

謝博藝:“……”

程雨看著這傢伙那弱雞像,真是一點戲弄他的興致都沒有了,她直接將船槳扔給他,這下謝博藝是一句話也沒說,乖乖拿過船槳便劃起來。

程雨便躺在一旁閉目養神,過了一會兒她感覺不對勁,急忙坐起身來沖謝博藝道:“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謝博藝冷冷一笑道:“這個梗玩了一次就不要再玩了。”

“沒有!”程雨擰緊了眉頭,她急忙拿起一根螢光棒向聲音來源地照去,頓時驚得後背冒出一層冷汗,卻見地平面上一片火光通天,就像在海平面處燃燒了一把熊熊烈火,而那烈火正以一種不可阻擋之勢向這邊燃燒過來。

程雨心頭咯噔一聲,小聲嘀咕道:“不好,搞不好遇上海盜了。”

不料身後的謝博藝卻悠悠然說了一句:“比起海盜我更相信是陸雲景過來抓人了。”

“……”

程雨轉頭向他看了一眼,便見他船也不劃了,只將雙手耷拉在皮划艇上,一臉吊兒郎當看著她,眯著那雙狹長的雙眼對她道:“霸道總裁捉拿小逃妻,聽起來是不是很狗血?如果他的小逃妻身邊剛好有個男人,這男人還跟她做親密的動作,你說他會不會瘋掉?”

程雨目光危險看著他,冷聲警告道:“你敢亂來我一腳將你踹下去。”

謝博藝聳了聳肩膀,似乎沒將她的話當成一回事的樣子,不過他倒是也沒有亂來。

果然被謝博藝說中了,來人是陸雲景。

陸雲景一共出動了二十多艘船,看樣子為了找她,他可謂是大費周章了。他就站在最前那一艘船上,船上燈光明亮,能清楚看清他的模樣。

他身上還穿著一件睡衣,在一眾人的簇擁中,他的氣勢卻絲毫不減,他看著皮划艇上的程雨和謝博藝,用著慢條斯理卻明顯夾雜警告的語氣說道:“是要自己過來,還是要我把他打死了你再過來。”

程雨知道這話是對她說的,此刻他們已經被這二十多艘船包圍,她就是不想上他的船也不得不上了。

只是程雨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見謝博藝突然上前一步擋在她跟前,以一種完全不輸陸雲景的氣勢沖他道:“我說陸雲景,你這樣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帶著老婆在身邊還跟別的女人瞎搞。你以為她是你的東西啊,你不想理她的時候就將她丟在一邊,你想起她了就要將她帶走,憑什麼啊?”

程雨聽到謝博藝這些話整個人都驚呆了,先不說她跟謝博藝一向關係不好他竟還站出來為她說話,就說剛剛謝博藝那一臉弱雞的樣子她還歷歷在目,如今他竟然絲毫不畏懼陸雲景和他身後一大群人,直接擋在他身邊。

這一刻,程雨突然覺得謝博藝的身影一下子高大起來,似乎他周身還鍍了一層耀眼的金光。

然而謝博藝好不容易在她跟前樹立起來的高大形象就在陸雲景的一句話中完全破滅了。

謝博藝說完之後,卻見陸雲景表情並沒有多大變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的□□開了。”

程雨:“……”

謝博藝:“?????!!!!!!!!!!!!!!!!!!!!!!!!”

謝博藝略顯僵硬低下頭看了一眼,頓時低咒一聲,然而他卻只是若無其事的走到一邊,然後背對著所有人,將□□拉鍊拉上去。

對於謝博藝陸雲景根本沒當成一回事,當即便又冷冷吩咐一句:“帶走。”

程雨和謝博藝就這般被陸雲景抓了回去,回去之後謝博藝就被陸雲景的人丟到了一邊,而程雨則和陸雲景一起回到了酒店房間。

回到房間之後陸雲景也沒說話,逕自走到酒櫃前開了一瓶紅酒,他端著紅酒抿了一口,突然轉過身來向她掃了一眼,淩厲的眼神,嚇得程雨瑟縮了一下。他又輕輕抿了一口酒,仿若無意問道:“謝博藝對你做過什麼?”

程雨皺了皺眉頭,“他能對我做什麼?”

“他的□□為什麼是開的?”

“……”程雨被他問得一頭黑線,“我怎麼知道他的□□為什麼是開的!”

他沒有說話,將手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他慢慢向她走過來,他的步子很慢,可是程雨卻感覺有一種沉重的壓迫感,呼吸也開始不順暢起來。

他走到她跟前站定,突然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他逼迫著她抬頭與他的目光相對,那森然的臉靠近,深邃的眸光湧出可怕的暗色,他渾身煞氣逼人,“你最好清楚,你是我的妻子,該離別的男人遠一點。”

生冷的話語,一字一句,像是磨得極為鋒利的劍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