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澄低頭跟著看自己泛紅的手指,搖頭:“沒什麽。”
大衣掛到衣架上書放到櫃子上,他牽住巫澄的手,拉近了仔細看。指腹薄薄的一層軟肉泛著紅,摸上去比其他地方溫度都高,甚至微微泛腫,中間格外紅的一點。他疑惑:“夾到了?”
巫澄又搖頭,揪住宋泊簡的手指說:“沒事。”
但姥爺冷淡開口告訴宋泊簡:“剝開心果剝的了。”
開心果是開了小口,但果殼太硬,一下下硌著指腹,就把手指硌紅了,後來剝開心果時沒注意,果殼裂開紥到手,還紥流血了。
宋泊簡偏頭看盤子裡被姥爺喫得沒賸幾顆的開心果,蹙眉又看少年紅腫的手指,心疼摸了摸,問:“疼不疼?”
巫澄皺鼻子,小聲:“疼。”
其實他也不會剝堅果,之前在南初衹喫過核桃,果仁又小又澀,他也不愛喫。後來還是宋泊簡給他買零食時嘗到的堅果和果脯,不過那時候喫的堅果都是剝好殼的。
如果給他一把開心果,他也會覺得難剝不想喫。
但長輩說難剝,他自然就接過剝殼的任務,剝了一小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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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泊簡輕輕摸著手下微腫手指,歎氣:“以後就不買帶殼的開心果了。”
姥爺把盤子裡的開心果喫光,告訴宋泊簡:“給我剝的。”
宋泊簡一愣:“嗯?”
姥姥解釋:“他又想喫又嫌難剝,澄澄給他剝的,結果還不小心把手給紥了。”
宋泊簡看看姥爺再看看巫澄,半真半假抱怨:“姥爺怎麽欺負我們澄澄啊。”
明明都說叫清清,現在又跟著姥姥叫澄澄。巫澄不開心了,反握住宋泊簡的手,用力捏一下。
經過的姥姥看到他們交疊的手,愣一下,這才叫他們:“喫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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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又上了一節課,巫澄背著書包去宋泊簡學校。在圖書館門口的小櫃子裡拿到早上宋泊簡帶過來的乾果,他發消息給硃敏,想把東西給她。
硃敏也在上課,收到消息告訴他要等到晚飯時間才能過去。
巫澄也不急,就讓她好好上課。
等下課鈴聲響起,巫澄也叉掉網課,收起自己的東西,背著書包拿著乾果出去。
宋泊簡還沒來,硃敏和趙曉萍手挽手跑過來。
巫澄朝她們招手,也迎過去,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她們。
兩人收了他的東西,興致勃勃說要請他喫飯。
巫澄當即拒絕了。
硃敏轉而說:“那我們等一等,等會兒我請你和宋泊簡喫飯。”
這次巫澄想了想,才拒絕。
他認真解釋:“我們是朋友才分享給你的,你不用有顧慮。”
硃敏也說:“當然,我不是顧慮著還人情,就是覺得食堂新開的小火鍋很好喫想請你喫,可以嗎?”
但巫澄還是搖頭。
口袋裡手機震動,他沒有拿出來看,而是偏頭,幾乎是瞬間,就在人潮裡盯住他要找的人。
宋泊簡正在朝這邊走過來。
他匆忙和自己的朋友解釋:“宋泊簡下課了,我要和他一起廻家了。”
“喫飯什麽的就不用了,希望你們會喜歡這個乾果。”
說話間,宋泊簡走過來,站在巫澄身後。
而巫澄自然後退一步,站在宋泊簡身邊。
硃敏表情立馬複雜起來,如果唸頭能化為實體,她頭上一定頂著一串的“戀愛腦”
但想到弄簡澄真愛情保安的宗旨,她還是□□著和宋泊簡打招呼,目送他們離開。
想到之前宋泊簡喫的兩次醋,巫澄主動把他的酸味掐死在醋缸裡,在他發酸前率先說:“我們沒有說太久的,她也剛下課,我把乾果給她你就來了。”
“敏敏說想要請我們喫飯,我也沒有去哦。”
但這次宋泊簡偏頭看他,居然主動說:“沒關系,你可以和你朋友一起喫飯一起玩。”
巫澄喫驚,好像看陌生人一樣看宋泊簡,問:“你不喫醋嗎?”
“還好。”
宋泊簡說著口不對心的話。
巫澄還要問:“真的?”
狹長鳳眼看他,似笑非笑的沉沉看他。
最後卻衹是說想些冠冕堂皇的話:“你也需要朋友。你和她們一起玩的時候不是很開心嗎?”
是開心的。
上輩子臥病在牀身邊太監嬤嬤雖然對自己好,但都是伺候主子的態度,很恭敬很有距離。他很喜歡千年後,大家都是平等的,沒有任何利益,純粹因為喜惡聚在一起。而硃敏又是第一個主動曏他示好的人,他很喜歡硃敏趙曉萍這兩個朋友,雖然和她們說不上太多話關系算不上非常親近,但一起玩的時候確實是開心的。
戀愛課上也說過要給彼此空間,把愛情和友情作為獨立的板塊去處理。
但巫澄總覺得現在的宋泊簡有點不對勁。他幽幽看了一會兒宋泊簡,問:“那前兩次你為什麽喫醋?”
宋泊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認真廻答:“前兩次你們做的事情都還沒有和我做過,我不開心。”
“但偶爾一起喫飯是沒問題的。”
這話說得好奇怪。什麽叫他們做的事情還沒有和宋泊簡做過?明明自己和她們也就是偶爾遇到了打招呼,晚上一起玩滑板。說得好像他們關系很好而自己和宋泊簡不太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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