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還真是過分。
爲什麼每次都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碰到了白以蘇呢。
白以蘇沒有想到真的是姜初兒。
“你怎麼會站在這裏,姜初兒你瘋了嗎?這種天氣淋雨!”
白以蘇擦了一把被雨水淋溼的臉。
這種天氣自己一個男人都受不了,而姜初兒不知道她站在這裏多久了。
“和你無關。”
姜初兒的聲音打着顫說。
“和我無關?那爲什麼我會心痛?你告訴我啊!”
白以蘇指着自己的胸口說。
自己也想做到對姜初兒這個狠心的女人完全的不理不顧,但是現在看到她一個人站在雨中,自己的心就如同被針扎,那裏是綿綿麻麻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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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兒將眸子撇開不再看白以蘇。
姜初兒的性子一向都是這麼倔強的,白以蘇知道自己勸不動她只能從酒店裏拿着一把雨傘出來。
“你在這裏等誰?”
白以蘇撐着傘問,難道姜初兒和南宮墨真的分手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又有了新的機會。
姜初兒任由白以蘇給自己撐着傘,但是始終都沒有說話。
婚宴已經結束了,陸陸續續的有不少貴賓出來。
阿斯頓馬丁車廂內,厲嘉木看着雨中的一男一女。
“怎麼又是她?”
已經連續兩次碰到她了,上一次在M國自己去調查她了,但是得到的結果她居然就是南宮家族的少夫人。
那種身份可不是自己隨意玩弄的,厲嘉木只好歇了想要收了她的心思,只不過現在看來她過得也並不好。
厲嘉木看着她的眸子就覺得心臟脹脹的,總覺得熟悉……
“閣主,接下來去哪裏?”
司機問。
“先等等。”
厲嘉木想看看她接下來會怎麼辦,下意識的對於這個女人厲嘉木就覺得好奇。
“是。”
阿斯頓馬丁就停在醉夢酒店的停車場。
男人好看的眸子一直注視着姜初兒所在的方向。
十五分鐘後,所有的賓客都離開。
南宮墨時安,以及雲曦和聞人依依纔下來。
“依依,這次真的非常感謝你願意做我的伴娘。”
雲曦笑着牽着聞人依依的說。
“雲曦這是我的榮幸,你是今天最美的女人了。”
聞人依依也不留餘力的誇獎着雲曦。
四人看上去就像兩對璧人。
南宮墨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姜初兒。
與此同時姜初兒也看到了南宮墨和聞人依依。
牙齒緊緊的咬着下顎,這半個多小時的等候讓姜初兒心中的那把火都熄滅了。
熄滅了,同時心也死了。
趕來醉夢酒店的時候,姜初兒還想問南宮墨要一個解釋,但是現在解釋一句不需要了,這麼明顯的一幕但是自己還看不出來嗎?
“天吶,姜初兒怎麼在雨裏站着,墨你快去給她撐把傘吧。”
聞人依依喊了一句。
南宮墨整個人愣在了原地,明明自己沒有做什麼但是下意識的就心虛了。
姜初兒渾身是水的走過來,沒有給南宮墨任何一個眼神而是走向了時安。
“時安,林時七讓我轉告你,祝你新婚快樂,還有你穿白西裝的樣子真的很帥。”
姜初兒笑着說,觀察着時安的表情,果然時安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了。
完成了林時七的囑咐之後姜初兒就看向了南宮墨。
“南宮墨我承認了我配不上你,她比我更加的優秀,你們纔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姜初兒啞着嗓子說,渾身都不舒服,姜初兒的眼淚就好像不要命的涌出來,自己受夠了站在聞人依依面前的自卑感。
說完這句話之後姜初兒就衝了出去。
自己不知道應該去哪裏。
重生前自己就是一個孤兒,現在來到了這裏,姜初兒依舊是孤身一人!
南宮墨看到姜初兒逃走才驚覺姜初兒剛纔說了什麼,那女人的腦子裏又在亂想了。
南宮墨來不及打傘就衝進了雨簾往姜初兒的方向跑去。
在路過白以蘇的時候白以蘇拉住了南宮墨的手臂。
“姜初兒她不是姜家的女兒對不對!南宮墨你和姜初兒的婚姻是不作數的!”
白以蘇笑着說,這件事從剛纔南宮墨和姜初兒的相處中白以蘇就確認了。
一開始這件事開始自己的助理唐言聽到的風言風語說是從姜家傳出來的。
白以蘇不相信,但是現在終於相信了。
“誰告訴你的?”
南宮墨冷着臉說。
“誰告訴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初兒之間又有了可能!”
白以蘇勾脣笑着說,這一趟婚宴來的實在是太值了!
“白以蘇在說這句話之前你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吧。”
南宮墨不屑的甩開了白以蘇的手往姜初兒離開的方向追去。
聽到南宮墨這麼說,白以蘇的眉緊皺,確實自己和南宮墨比起來無異於以卵擊石,如果自己比南宮墨強大那麼就可以奪回姜初兒了!
時安在聽到姜初兒那句話之後就明白林時七什麼都知道了。
她知道自己和雲曦結婚了,時安簡直不敢想林時七現在一個人在家裏會做些什麼。
“雲曦,你讓人送你回家,我要去看看時七。”
時安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當聽到姜初兒說林時七祝自己新婚快樂的時候,時安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被人拿捏住了。
自己必須趕回去看看林時七!
“好,時安你開車慢一點。”
雲曦體貼又溫柔的說。
雲曦就這麼感覺時安衝進雨簾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熱鬧的婚宴結束之後變成了一場笑話。
“依依,時安本來就是我的男人,但是現在卻被林時七搶走了。”
雲曦對着聞人依依說,溫柔的聲線變得冷冰起來。
“看來姜初兒的朋友和姜初兒一樣的讓人討厭。”
聞人依依聽到雲曦這麼說附和道。
“老陳,跟着姜初兒。”
阿斯頓馬丁車廂內,厲嘉木發佈指令看到姜初兒衝出去的樣子,厲嘉木會擔心,或許是因爲南宮家的少夫人和自己心底裏的人同名又同姓吧。
厲嘉木只能用這種方法來解釋自己的內心奇怪的感覺。
“是。”
老陳發動汽車慢慢的追在姜初兒的身後。
南宮墨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姜初兒的身上根本沒有在意那輛一直追着過來的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