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這樣有點不雅
今日衛琬膝上有傷，靜懿就不強留她在宮裡了，於是一散值就催她趕緊出宮回家去。
衛琬出宮時還很納悶，靜懿是不是吃錯藥了？平日裡她都是千百個不願意自己出宮的，今日倒催著她出宮。
結果一走出宮門，衛琬就看見殷霆的轎子停在那裡。
衛琬走過去，與錦衣衛打了個招呼，道：“在等殷都督啊？殷都督還沒下班嗎？”
轎子裡適時地傳出一道清和的嗓音：“上來吧。”
衛琬眯著眼笑了笑，道：“原來殷都督在，我前面有馬車，阿應會來接我。以後就不跟殷都督擠轎子了。”
說著衛琬就帶著漪蘭從旁邊經過。一時漪蘭還有點遺憾——二小姐放著好好的轎子不坐，幹嘛非得多走一截去外宮門坐馬車呢？
哪想錦衣衛側身就橫在了衛琬面前擋了她的去路，漪蘭卻順利地通行了。
漪蘭見狀，腳下一抹油便麻溜地往前跑，頭也不回道：“二小姐，奴婢這就去坐阿應的車，先回家等你！”
衛琬：“……”改明兒她一定要換掉那個吃裡扒外的丫鬟！
殷霆清閑隨意道：“你是上來，還是自己走著回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衛琬抖了抖眉尖，然後提起衣角，轉身便從善如流地鑽進了殷霆的轎子。
殷霆坐姿端正，手腕卻閑適恣意地搭在膝上微微垂著，一如往常。
他身上的冷檀香本應是靜心寧神的，可是衛琬在他身邊坐下，聞到的時候，心裡卻微微一動。
殷霆順勢伸手，從她手裡接過了藥箱，放在另一邊。
錦衣衛起轎時，簾外縫隙裡投進金色的暮光。
殷霆隨手打開衛琬的藥箱，像打開自己的東西似的，開口問：“跌打藥是哪個？”
衛琬眯了眯眼，道：“殷都督用那個做什麽？”
殷霆便閑聊道：“今日皇上讓你跪了四個時辰？”
衛琬抽著嘴角道：“又是靜懿告訴你的？她可真會添油加醋，明明只跪了半個時辰。”
殿上都是透亮的石地板，又冷又硬，真要是跪半個時辰也遭不住。
哪想話音兒剛一落，衛琬便覺腳踝一緊。
殷霆將她一只腳抬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膝上。
她下意識便想抽回來，殷霆早料到了，手掌溫熱而有力，一手將她纖細的腳踝握住，固定在膝上讓她抽回不得。
他掌心裡的溫度通過腳踝套著的羅襪傳到皮膚上，衛琬頓時頭都大了，道：“你作甚？”
果真，下一刻，殷霆開始動手卷起她太醫服下面的褲腿。剛露出一小截肌膚，衛琬便按住了他的手。
殷霆側目盯著她，嗓音很是平和：“我勸你還是放手。”
衛琬正色道：“這話應該是我對殷都督說。”
殷霆道：“不然撕開來的聲音，傳出去可能會有點不雅。”
衛琬抓著他的手不放，見他竟真的要動力撕開她褲腿的樣子，頓時就有些凌亂……這布料撕裂的聲音，要是讓外面的錦衣衛聽見了，真的很容易引人誤會好不好……
於是殷霆剛開了個頭，衛琬立馬就放手，嘴角狂抽道：“你厲害你厲害，算你狠行了吧。”
殷霆細微地動了動眉梢，手上動作慢條斯理，將衛琬的褲腿卷到了膝上，整個小腿都暴露在他的視線下。
衛琬感到有點頭皮發麻。
那圓潤小巧的膝上，呈現出一片淤紫。白天在靜懿宮裡緩了一會兒，後來回了太醫院就再顧不上了。
殷霆看著那淤紫，道：“半個時辰能跪成這樣？”他再問，“跌打藥是哪個？”
衛琬面癱道：“我自己回去處理一下就行了。”
殷霆側頭來，不悲不喜地看著衛琬，衛琬知道他最是溫憫慈和的時候最是危險，遂又改口道：“第二排第五個青色的瓷瓶就是。”
殷霆拿了跌打藥，先在手心裡熨熱，然後再揉在衛琬的膝蓋上。
白天在殿上的時候她極其能忍，即使在皇帝和明妃面前跪到雙腿失去知覺，面上也沒有流露出分毫。
後來不去碰它還好，就走路的時候吃力點罷了，眼下殷霆剛往她膝蓋上一碰，衛琬就冷不防輕抽一聲。
隨之殷霆要把藥揉散，強烈的又酸又痛的感覺便湧上來，衛琬都咬牙悶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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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蓋皮薄，那股痛感彷彿是從膝蓋骨縫隙裡擠出來似的，異常強烈。
她忍著痛，禁不住越來越歪著身子，無意識地朝殷霆一點點地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她的臉埋在他的衣料間，呼吸全是他身上的氣息，彷彿只有他身上的氣息能讓她平息一些。
但是後來衛琬忍無可忍，驀地又按住了殷霆的手，沙啞道：“你，能不能輕一點？”
殷霆動作停滯了一下，低問道：“很痛？”
衛琬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廢話，你來試試。”
殷霆手上的動作繼續：“還能還嘴，看來尚能忍受。”
衛琬阻止不了殷霆，胡亂就抓著他的衣襟，唏噓道：“我沒有還嘴，我只是加重語氣，表示真的有點痛……”
殷霆要換另外一只膝蓋上藥，衛琬乾不過他，索性就曲腿把膝蓋往他腰後藏。
殷霆越是要把她膝蓋拿出來，她越是往他腰後鑽，較上勁了哪管那麽多，直到後來衛琬坐在他懷裡，腿纏在他腰上，兩人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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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霆半低著眼眸看她，那眼裡深陷的暗流漩渦，像要把她吸進去一般。
良久，他低啞道：“你這樣很不雅。”
衛琬略略喘息，可能是與他離得太近的緣故，呼吸若有若無的交纏，心裡像被石頭擊入水中一樣，漣漪不斷，久久都無法平靜下來。
她嘴上卻強橫道：“你再亂來，我還有更不雅的信不信。我說了自己的傷自己回家處理，是你先過分的，也就別怪我……”
“我輕點。”殷霆打斷她。
衛琬默了默：“……好。”
不等她自己下來，殷霆一手握住她的腰便往上提了提，衛琬及時把腿從他腰上抽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