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赫停好車,揉她的頭,寵小孩似的語氣:“跟哥哥約會。”
“!!!”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溫妤心花怒放,她屁顛地下車跟上蔣禹赫,手牽著手,
“真的嗎?”
“那我們看哪部電影?”
蔣禹赫:“《晚安戀人》”
好家夥。
溫妤當場愣住站在那。
蔣禹赫看她,“怎麽了。”
溫妤似笑非笑地,眼睛眨了眨,“你知道這部電影講的什麽嗎?”
“不是愛情片?”
“……是。”溫妤莫名笑了笑,又收住,“沒什麽,走吧。”
蔣禹赫並不在意電影講的什麽,他在乎的只是和溫妤一起來看電影這件事。
好像是一個儀式,一個本應該在戀愛時完成的儀式,他只是想彌補溫妤的遺憾而已。
至於電影講什麽?他的確不關心。
兩人來到了七樓電影院。
這一場電影來看的人不算多,但也有二十幾個,也正如此,大家的位置分散得剛剛好。
來看的幾乎都是情侶,成雙成對地坐在一起。
因為是臨時買的,溫妤和蔣禹赫的位置稍微靠後一些。
電影院光線昏暗,他們又都帶著口罩,非常低調。
兩人在後排坐下,安靜等著電影開始。
沒一會,影廳的燈光徹底熄滅,大屏幕開始了播放。
首先出現的是一排類似引子的英文,蔣禹赫掃了一眼,大概意思是——
“這是一個無數人看了都會流淚的愛情故事。”
看到這句話,蔣禹赫想起溫妤剛剛在停車場的欲言又止。
難道是因為,這是一部催淚的愛情片?
帶著這樣的疑問,正片緩緩開始了講述。
起初還沒什麽,可看了快半小時後,蔣禹赫的臉色越看越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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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某個熟悉的劇情,換了種語言來演而已。
演到一半,當男主角情難自抑地強吻女主角時,影廳裡的女觀眾們發出了尖叫聲。
蔣禹赫也分不清她們的尖叫是興奮還是別的什麽情緒。
可他莫名有些不自然。
溫妤這時意味不明地轉過來,輕輕靠在他耳邊問:“你們哥哥都喜歡這樣情不自禁嗎。”
蔣禹赫:“……”
誰能想到,那部狗血的《黃色生死戀》繼最初的韓語版被改編成國語版後,相繼出現了越南語版,日語版,甚至在全球流行的今天,被改編成了電影。
只是改編得沒那麽狗血,沒了實質性的血緣關系,男女主角變成了重組家庭的兄妹。
就在剛剛,金發高鼻子的哥哥,在情感洶湧的壓迫後,情不自禁地吻了自己的繼妹。
連台詞都和蔣禹赫當初的話一樣——“我他媽不想再做哥哥了。”
而且導演的處理更激烈,哥哥表白後便和繼妹衝破禁忌發生了關系。
安靜的電影廳裡,此刻正在上演唯美又豔情的畫面。
溫妤看了幾秒,忽然轉過來問蔣禹赫:“說實話。”
蔣禹赫:“?”
“你當初是不是也想。”
蔣禹赫頓了頓,目視前方平靜道,“看電影的時候不要說話。”
溫妤:“……”
沉默了幾分鍾,溫妤又開口:“承認吧,你肯定那麽想過。”
“那又怎麽樣。”這次蔣禹赫很坦誠地回道:“想過我也沒做過。”?
溫妤頓時轉過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你還真想過?”
我隨便套套話而已!
蔣禹赫:“……”
溫妤馬上做出一副【你好可怕你好禽獸】的表情,整個人都離蔣禹赫遠了些。
蔣禹赫懶得配合她演出,沒說話,推開了隔在兩人之間的扶手。
接著微微彎腰,直接拽住溫妤的腿,把人拉了回來。
那兩條腿也堂而皇之地被放到了他的腿上。
按住,不松手。
“安分點看電影。”
溫妤:“……”
之後,溫妤就以這樣一種【人躺在座位上,腿卻放在蔣禹赫身上】的姿勢看完了後半場的電影。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蔣禹赫叫她安分點,他自己卻一點都不安分。
後半場,他全程在玩自己的腿。
漫不經心的,若有似無的。時而,食指沒有規律地如彈琴般輕叩著。
時而,指腹輕輕撚弄著。
最過分的時候,整個掌心包裹著她的皮膚,從上至下地緩緩摩挲。
溫妤被他玩得臉紅心跳,好幾次想把腿收回來,卻被按得死死的。
一動不能動。
這也導致她看到最後,真的只是在“看”電影而已。
劇情講了什麽,主角的悲歡離合,最終是否在一起,她都沒去注意。
所有意識都被蔣禹赫掌心的溫度覆蓋和控制。
時至今日,他的敏感之處,也是她的敏感之處。
可無論任何時候,溫妤側眸去看蔣禹赫時,他永遠都是那個姿態淡漠,清心禁欲的模樣。
好像在撫摸一只自己養的小貓,四平八穩,不慌不忙。
電影散場前的一分鍾,蔣禹赫終於玩夠了似的把腿還給了溫妤。
溫妤剛剛坐正,整個廳的燈就亮了。
她暗松一口氣,在心裡發誓再也不要和蔣禹赫來這種密閉場合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