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依依見西施不肯配合,便假意不快的看了一眼白君逸道:“將軍你看看你將她貫成什麽樣子,這好歹是我的一片心意,就當是為我上次綁了她道歉吧。”
白君逸有些疑惑,這可是這麽久以來葉依依第一次和顏悅色跟他說話,他心下歡喜,便衝西施道:“東施說的對,既然她有心要跟你道歉,你就勉強接受一次吧,這胭脂的確是一個好東西,你用一用也不礙事。”
西施心中閃過萬般思緒,她可是比誰都清楚那胭脂中有什麽的,乾笑了兩聲衝葉依依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收下了,等我回去之後再用吧。”
葉依依卻不依,突然跳將過來將她按在地上,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西施你不用害怕,只是抹抹胭脂嘛,來我給你試試。”說著便要將手上的胭脂給她抹在臉上。
西施立刻驚呼一聲,衝她大叫道:“不要!我說了不要了!你給我走開!將軍,將軍快救我!”
白君逸也從兩人的舉動中隱約發現了問題,他皺了皺眉頭,急忙起身想要阻攔,葉依依卻不給他任何機會,將手中的胭脂胡亂的抹在了西施臉上。
西施立刻發出一陣痛苦的尖叫,不顧一切的擦著臉上的胭脂,葉依依慢悠悠從她身上站起來,將那粘著胭脂的手絹扔在地上,那與胭脂直接接觸的地方已經黑了一片。
白君逸見西施有些不正常,急忙走過來將她從地上扶起來,這才發現她臉上被抹了胭脂的地方已經黑了一片。
西施看到他眼中的疑惑,心中咯噔一聲,忙跑到湖邊上向下望去,卻見那如桃花一般的嬌顏上布滿了惡毒的黑色,就如抹了厚厚的一層黑灰,可是這黑灰卻怎麽也擦不掉。
“怎麽回事?”白君逸這下完全回過神來了。
葉依依冷笑一聲,“她這是自作自受,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白君逸閉了閉眼,冷笑道:“你何必如此,西施現在根本威脅不到你。”
葉依依懶得跟他解釋,既然事情辦成功了,她也沒有再留在這裡的必要,轉身便向花園外面走去,西施見她要走,猛然從湖邊站起來,拔出頭上的發釵便要向她刺去。
只聽得白君逸大叫一聲,“小心!”
葉依依卻並沒有理會身後的動靜,她腳下的步子依然平穩,等到西施離她只有兩步遠的時候她快速轉身猛地揣向西施的肚子。
葉依依雖然武功不高,但畢竟是習過武的,這一腳生生將西施踹出去了好幾步,她捂著被踹的地方,一臉憤怒的望著葉依依。
要是換做貌美如花的她,看著她眼中委屈的淚水和臉上因為憤怒而漲紅的小臉大概會覺得憐惜,可是偏偏那張如花般的臉有一半被一片刺眼的黑色所覆蓋,所以此刻西施的樣子便透著一二分滑稽。
葉依依慢慢向她走過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眼中卻帶著一種可怕的冰寒,西施雖憤怒,可如今對著她的目光卻有幾分膽怯,她向前走一步她便向後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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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依依走到她身邊蹲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西施,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面對你的汙蔑無能為力,面對你失手害我弟弟慘死無能為力,面對你將我當成人質丟下城牆無能為力的東施了,懂麽?我原本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糾葛的,可是你偏偏要一次次撞在我的刀口上,所以這次,你怪不得我了。”
西施怔愣望著她的面容,此刻她的眼中透著濃濃的殺意,看上去頗為駭人,即便她這幾年在吳國宮廷中也背了幾條人命,能夠讓吳王專寵於她,她也不是沒有手段,可如今面對這女人她卻感到恐懼。
“你……想做什麽?”
葉依依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許,她巧妙的摸出手腕上的匕首,猛地撲上去將她緊緊桎梏住,一手按住她的右手,另一只手手起刀落,動作熟練的像是演練了多次一般。
只聽得西施一陣慘叫,葉依依卻並不想草率收場,她先切斷了她的一根小指,再切斷她的無名指,中指,食指,拇指,等將她五根手指頭都切完之後,她才慢騰騰從她身上爬起來,從懷中掏出一枚鏡子放在西施面前。
只見那光亮的銅鏡中頓時出現一張有些可怖的臉,這張臉痛苦的扭曲成一團,那一邊臉上有一大片刺眼的黑斑,西施一見,立刻嚇得尖叫起來,張牙舞爪的大叫著,“滾開,快給我滾開!”
葉依依卻不想這麽容易就放過她,她扯住她的頭髮讓她的臉直面鏡子,語氣冷酷殘忍得像一條最惡毒的毒蛇,“西施,好好看看吧,你最引以為傲的容貌,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幅慘狀,你不是會跳舞麽,不是會彈琴麽,你現在沒有了手指我看看你還怎麽彈琴,怎麽跳舞?!完美無瑕的西施,絕色傾城的西施,禍國殃民的西施,沒了容貌,我看你還怎麽絕色傾城,你還怎禍國殃民?一個靠出賣容顏苟活的女人,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個高級娼技,你最有價值的東西已經沒有了,你連娼技都不如!”
說完這才重重將她扔在地上,居高臨下望著她道:“如果你還想對我用什麽手段,你盡管使來,可是下一次我就不是毀你的容這麽簡單了懂麽?”
轉頭看向一直冷眼旁觀的白君逸道:“如果想要為她報仇,我依然歡迎。”
說完這些她這才冷冷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