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拿白糖米醋調和鹽出酸甜口,再放入濃郁的鮮粉和醬油,香油麻油都來點,調了一份非常濃郁的蘸料。
等魚肉熟透,把切成碎末的蒜擺放在魚身上。
另起鍋燒油,油熱放入幹辣椒和花椒,炒至香味出來,最好辣椒有點微微變色,舀起鍋底熱油,潑在蒜末上。
濃香的熱油接觸到蒜末,激起層次更加豐富的香味,再快速倒入調好的料汁。
一道蒜爆魚就算出鍋了。
喬連連把魚捧出廚房的時候,那股幹辣椒和蒜香味直引得周遭人咽口水,胡掌櫃更是搖着頭道,“原來魚除了清蒸紅燒還有這種做法,香,是真的香。”
等喫到了一口鮮嫩又滋味十足的魚肉,他更是讚不絕口,直言這道菜將取代滷味在四喜樓的地位。
“喬娘子不出手則以,一出手驚人啊,沒想到這油潑蒜除了拌黃瓜,也能用在魚身上,真是巧思,巧思啊。”他哈哈大笑。
喬連連淺淺一笑,“胡掌櫃先別高興,再找個大師傅給我,幫忙片魚。”
“片魚?可是做魚片,這個周師傅會。”胡掌櫃立馬差人把周師傅給叫了過來。
四喜樓能在斜陽縣開四五家分店,也不可能只靠一道四喜丸子。
如氽魚片,魚片粥,都是周師傅的拿手好活。
“喬娘子要魚片?要什麼魚片,有刺還是無刺,只管講。”自打上次看到喬連連如何修理雲汐樓的,周師傅對這個看起來無比纖瘦的小娘子那是五體投地。
現在,整個四喜樓,除了東家韓兆,就喬連連最讓他敬佩。
“要黑魚。”喬連連道,“頭尾分離,中間去骨,保證無刺。”
這都是手藝活,喬連連會炒菜做飯,這手藝活卻算不上精湛,切魚的時候還劃傷過手。
所謂術業有專攻,她乾脆把手藝活交給手藝人。
周師傅是個厲害的,一聽就明白了,抓了個黑魚在旁邊處理。
喬連連就在一旁打開她之前打來的小罈子,一股子酸味兒撲面而來。
周師傅一邊處理魚,一邊忍不住問,“喬娘子,這是啥,怎麼這麼酸。”
“這是酸菜。”喬連連淺笑,“是拿大白菜醃製的,年前我就想着做這道菜了,可巧這幾日酸菜好了,就拿來試試。”
說着,她掏出兩顆已經變色的白菜,將其切成段。
等周師傅把魚片好了,她拿蛋清澱粉和黃酒醃製一會,這裏有個訣竅,爲了保證魚肉滑嫩又不散亂,需要在醃製的時候攪拌上勁兒。
接下來就比較簡單,把蔥薑蒜和酸菜放進油鍋裏翻炒出香味,加高湯,放入魚頭魚尾大火翻滾出白色的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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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盞茶時間,湯汁的味兒燉出來了,就用笊籬把所有的菜全撈出來放在盆底,只留一鍋煮沸的湯水,放入魚片。
魚片薄又嫩,只需要煮上片刻,再停火悶一小會,泛白就是熟透了。
將魚片撈出,置放在酸菜上,最後澆入奶白的湯汁,最上面撒上小蔥花碎,酸菜魚就算是做完了。
相傳酸菜魚起源於重慶江津的江村漁船。當時漁夫將捕獲的大魚賣錢,而將賣剩的小魚與江邊的農家換酸菜喫,漁夫將酸菜和鮮魚一鍋煮湯,想不到這湯的味道還真有些鮮美,於是一些雞毛小店便將其移植,供應南往北來的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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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喬連連完整復刻了出來,雖說與世紀大廚相比還有差距,但對沒喫過的人來說,也已是人間美味。
蒜爆魚,蒜香汁濃,魚肉鮮嫩,令人吃了一口還想喫,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