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那正妃胡之源便頭痛。
大婚之日他不肯圓房,往後接連數日也夜夜如此。
娜沐很美,亦極佑人,偏他就沒那心情,見她那異域味道的漂亮臉蛋不起半點銀欲。說到底他是對這樁婚事不滿,對拿他當和親工具這事不滿。娜沐倒霉,攤上這頭倔驢。
北戎小公主也非吃素的,大婚次日她把白白淨淨連褶皺都沒一條的喜帕交給喜婆婆,嚇得人家六神無主,只得問徐春菱此事如何記錄。徐春菱這才知兒子又犯瞎渾,洗衣婢都下得去手,草原明珠卻不碰!
所幸彼時暄帝身子已見危重,和親當衝喜而成效甚微,宮裡全忙活他,無人理會廢物皇子和他正妃被窩裡的事。
而就在前夜,胡之源正惦記今日之事能否順利,娜沐拎著壺北戎帶來的馬奶酒找他對飲。他自知待她不敬,遂好性子陪著,哪知幾盅下肚,邪火縱生,等反應過來不對勁,他已在她身上馳騁半天,陽物奮力穿梭眼看至臨界!他咬牙切齒拔出來後氣急敗壞,揮手便要打她,誰料反被娜沐扼住手腕,順勢鉗到身下。
娜沐是馬背上長大的驍勇女郎,疏於習武的稚嫩小廢物怎是對手。
她跨坐他腰間,大腿夾得死死的,咧嘴低喘,似笑非笑如小妖精。胡之源硬撐神志,逼問她酒裡放了什麽。
“母妃給的好東西。她說父皇孫輩單薄,殿下若想長臉面,必須早生貴子。兩位姐姐肚子不整氣,就看我的了。”
胡之源剛要反駁,不想被娜沐起手鎖住咽喉,幾番掙扎無果,只能任由她動作生澀套坐上陽物,笨拙起伏數十來回,於瀕臨窒息時被迫交出精元。
娜沐不同側妃們受雨露後軟綿一灘,竟剩有八成力氣。從他身上下來把他踹到一邊,雙臂一撐靠牀倒立,好似生怕精水漏出一點。
陽精射出去,腦子清醒了,胡之源咽不下去這口幾乎被她強的惡氣,看她這模樣更怒火中燒。趁藥勁沒散,他起身站穩,攬住娜沐膝窩扯分開腿,人向前一欠一壓,男根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再次挺進她下體。
先前的交合毫無歡愉可言,娜沐忍痛完成大業,全然來不及也品不出半點好受,下體準備不充分,一番征戰後正脹疼得厲害,毫無防備被他驟然直闖,酸痛麻癢齊齊突襲!
“你幹什麽!”
“乾你!你不是想替母妃分憂早有子嗣麽,只吸一管精如何夠,本王再多賞你點!”
娜沐正欲破口大罵,發覺一句完整話罵不出來,反而隨著他抽送漸快,出口的動靜兒竟帶上嬌腔,忙閉緊嘴巴不再出一聲。力氣早已泄了大半,她不願服輸還將將硬挺,挺著挺著發現不妙。
也不是不妙,是有點微妙。
痛僅持續短暫一會兒便消失,隨即到來的是種詭妙的、難以言表的舒暢,微酸而酥麻,逐漸蝕骨。她克制不住勾起一腿,盤到胡之源身上。
處子緊窄,胡之源也無心戀戰,毫無把持專挑自己爽的速度來。臨近失控時他才想起不能輕饒她,遂一手探至陰阜飛快搓捏花核,一手挪上腳踝搔她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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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沐敗給這刺激與極癢,嘴裡咯咯咯連串顫音說不好是呻銀還是大笑,身體劇烈搖晃,緊熱腔道跟著連縮帶震,惹得胡之源也轉瞬崩潰,一通低吼後再射她滿穴,緊接著把她從身上摘下來,重重一丟。
她爛布娃娃般滾去牀腳,隱隱聽見骨骼錯位的嘎巴聲,胡之源沒管,拂去額頭汗,軟著腿腳下牀穿衣。
房門外喜婆婆嬉皮笑臉候著。若非看她歲數大,胡之源恨不得幾腳踹死她!
“去回昭儀,她盼的事成了,勞煩她尋些好坐胎藥給正妃。”
喜婆婆聽命而去,胡之源再喚小祿。
“側妃們用的避子藥再多一份,若我母妃差人送藥給她,你務必攔下,以此調換,親眼見她服下才可。”
她是指誰,小祿清楚,十分不解,“殿下,您不讓側妃有孕便罷,可正妃她……”
身子燥熱猶在,胡之源拚命拿手扇風,不耐煩道:“嘁,正妃多個屁!她就能讓我的孩子有命活在這宮裡了?大哥尚無所出,誰敢先有後!嗐,母妃怎越來越糊塗了!”
意外之歡後,胡之源對娜沐避而不見,側妃們不敢招待他,他就泡書房裡翻看民間雜記打發時光,直到小祿領一臉生嬤嬤過來,將夫人書信交給他。
如今信已被他燒成灰,娜沐告密之事不能算了,他氣鼓鼓衝進她房裡,卻被她的樣子嚇一跳。
娜沐端坐食案前,腰挺得溜直,脖子上套著個古怪玩意兒,瞧著像一圈竹片緊箍,下抵鎖骨,上頂下頜,像硬撐著腦袋不許她低頭,扭頭亦不能,頗為滑稽。
胡之源很想笑,但既是來問責,架子仍需端住,硬嗓子問:“脖子怎麽了?”
“殿下房事生猛,害妾身挫傷頸骨,神明保佑才未成癱子。”
“到底誰生猛啊,當晚明明是你強的我!”
頂嘴說來就來,小祿生怕再說下去會不堪入耳,忙告退。
胡之源撓頭,說正事要緊。
“你,憑什麽擅自動本王東西!”
不知是不是脖子上那玩意鬧的,娜沐仰著臉,看著焉有架勢。
“殿下可是說那封書信?”
“你知道便好!”
娜沐拿過茶盞,卻因無法低頭喝不到,只得又放下,舔舔嘴唇道:“父皇病重,殿下要帶人入宮見他,此事非同小可,本想勸您慎重,可您總躲著,妾身只能尋救兵。”
呦,承認得倒坦蕩,是有些北戎人的直爽!
她一坦誠倒把胡之源弄得沒脾氣,準備好的一肚子訓斥無從開口,想事已成了,眼下她又這德行,再訓她略略有失仁道。
娜沐說完這些話,嘴唇更乾燥,再拿起茶盞,又無奈放下。
胡之源往跟前一坐,大叫來人,“拿個湯匙來。”接過婢女手中銀湯匙,舀起茶水送她嘴邊。
娜沐怔了,“幹嘛?”
“幹嘛?喂你!大可汗把你嫁過來,不是讓你渴死在我月鹿宮裡的。”
娜沐確實渴極,果斷抿茶入口。
他一匙接一匙喂,同時罵罵咧咧,“好歹也是正妃,自己喝不到不知喊人伺候麽?還有你們,怎麽當差的,沒眼力見兒!統統罰俸兩月!”
一盞茶見底,房內似多絲暖意。
兩人皆察覺氣氛有變,雙雙回歸先前冷眼。
娜沐下逐客令,“若無旁的事,殿下請回吧,妾身需多休息。”
胡之源知趣起身,離開前留下句:“對不住,以後不會了。”
不會了?是不會再像上次那般粗野?還是依舊不願與她同房?
娜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