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酒雙眼一黑,一股熱流自腿間流淌出來,腹部一陣劇烈絞痛。
“溫酒酒——”
傅司忱下意識的想要去抓她的手。
“司忱,我肚子好痛!”林柔柔突然拉住了傅司忱的手。
“你怎麼了?”傅司忱猛然摟住了林柔柔,他視線卻停留在了溫酒酒身上。
“少夫人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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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來人啊,少夫人出血了!”
“快通知老爺!”
“救救我肚子的孩子——”溫酒酒竭盡全力才睜開了眼睛,她的手在地上沾染了很多的鮮血,竭力想要拉住傅司忱的腿。
“司忱,我需要去醫院,我肚子好痛!”林柔柔緊緊的抱着傅司忱。
“司機備車!”傅司忱衝着門外喊道。
隨即,他一把抱起了林柔柔,走到門口,他回頭看了一眼溫酒酒。
他不用管她,反正家裏那麼多傭人。
滿心煩躁,他心不在焉地抱着林柔柔上了車。
視野開始被黑暗親蝕,只碰到了傅司忱褲腿的手無力的滑落在地。
溫酒酒看着那一雙大長腿逐漸消失再了門口,心涼到了底。
她終究是愛錯人了……
她曾以爲她日日夜夜粘着他,他多少是在乎自己幾分的,沒想到,他竟然這樣排斥跟自己結婚!
幾個小時後,醫院走廊。
“傅老爺,對不起,大人跟孩子們都沒救過來,出血太厲害了,送來太晚了,如果在早幾分鐘或許還有救,但你們來的太晚了!”
“你說什麼?”傅家老爺子不敢置信的猛然站起來,“酒酒跟孩子們——都,都死了?”
“對不起,傅老爺。我們盡力了。”
“那個混賬東西呢!”傅老氣的狠跺柺杖,蒼老的眼眸泛着淚光,“三條命啊,他怎麼對得起孩子們跟酒酒!真是個混賬!”
“好像是在林小姐那邊……”一邊的保鏢低垂了腦袋。
醫院頂樓的病房。
“司忱,你能不能陪着我,我一個人害怕!”
林柔柔紅着眼眶拉着傅司忱的胳膊。
傅司忱正欲起身,又坐了回去,他一臉焦躁不安,安撫林柔柔的同時,時不時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林柔柔抿了抿脣,滿眸惡毒。
溫酒酒,你應該死了吧?
最好是死了,別壞了她的好事!
“混賬東西,你老婆跟孩子們都死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陪着別的女人,你對得起酒酒嗎?酒酒爲你做過多少事情,你眼睛瞎嗎?”
老爺子一柺杖砸了進來,氣到顫抖。
“滾去跟酒酒道歉!”
“你說什麼?”傅司忱心往下墜了一下。
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會死,她明明那麼討厭,怎麼可能會死!
幾分鐘之後,醫院走廊裏,一大兩小兩具屍體被推了出來,病牀冰冷,身上蓋着白色被單。
周圍一衆保鏢默然無語。
老爺子眼眶紅的不行。
傅司忱一張陰沉嗜血,他看着那白布下一大一小的身影,拳頭死死的拽着。
“她不可能死了。”
傅司忱忽然往前一步,他猛然掀開了那白布,嗤笑了一聲,“溫酒酒,你又耍什麼花樣,不肯離婚你就跟我裝死嗎?”
白布下,女人一張臉慘白無比,毫無血色,身上更是不帶一點溫度,也沒有任何的呼吸,兩個初生兒更是如此。
明明他說幾句會頂嘴的女人,此時此刻卻沒有任何頂嘴的意思。
“溫酒酒,你就是死了我也不會原諒你的,你給我起來!”
“傅司忱,你瘋了嗎?你離我們酒酒遠一點!都是你這個畜生,不是你,酒酒怎麼可能會死!”
“溫酒酒,你死了剛好,我說過,你跟孩子死了更好,你們都讓我噁心!”
砰!
一個拳頭砸在了傅司忱英俊的臉上,隨後便是一腳狠踹,傅司忱跪在了地上。
他一張臉陰鷙無比,雙手卻在不易察覺的顫抖,視線直勾勾的看着白布下的人……
“現在你高興了,她跟孩子們都死了,你就可以花天酒地了?你們傅家沒有資格給酒酒舉行葬禮,酒酒跟孩子們的屍體,我們幾個乾爹帶走了!”
“誰敢帶走她的屍骨?”傅司忱眸子裏閃着瘋意,“這個女人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