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賀禹在沙發另一端坐下,雙腿交疊倚在沙發裡,盯著她看了會兒,問她:“要不要看電視?”
溫笛搖頭,說要看書。
“記不記得以前周末做什麽?”
溫笛沒說話,但顯然記得。
以前他休息時,他們看電視,她找他茬,做i,做完還是繼續找茬,他把她圈在懷裡,不讓她動彈,然後安安靜靜追劇。
“過來坐。”他把手伸過去,讓她坐他懷裡。
溫笛像沒聽見,外面雨聲大,沒聽見也情有可原。
嚴賀禹沒轍,握著她一只腳踝,把她拽過來,將她抱坐在他腿上。
他單手攔住她的腰,“看吧,我不做別的。”
溫笛翻一頁書,“你要實在閑得無聊,去公司加班。”
嚴賀禹姿勢慵懶,胳膊搭在沙發靠背上,“我本來可以不閑,也有很多事做。是你讓我閑的。”
溫笛瞪他一眼,不搭理。
過了會兒,他說:“等雨小一點,我出去一趟。”
他沒說去哪,她也沒問。
十點鍾時,雨漸小,淅淅瀝瀝。
嚴賀禹驅車出門。
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到凌晨有暴雨,風力也大。不過不一定準,之前他來別墅看她那次,也說有暴雨,他待到凌晨想不回去,誰知道後來雨停了。
中午時,溫笛收到嚴賀禹的消息,說他不回去吃飯,讓她不用等他。
兩個人的周末,她一個人吃了午飯。
嚴賀禹在午後才回來,溫笛正在午睡,她沒去牀上,就在書房的沙發上蓋著毛毯眯一會兒。
有熟悉的氣息靠近,隨後她被抱起來。
溫笛迷迷糊糊睜開眼,還以為他要晚上才回來,“你幹嘛?”
嚴賀禹抱她走出書房,“到牀上睡。”
“不用。我中午習慣了在書房睡。”
“沙發上睡得不舒服。”
嚴賀禹把她抱到臥室牀上,關了燈,遮光簾也拉上,屋裡瞬間暗下來,像傍晚沒開燈。
溫笛讓他出去,“幫忙帶上門,謝謝。”
嚴賀禹沒打算走,“你睡吧。”
“我睡不著。”
“我在你旁邊,你有什麽睡不著的?”
“你說誰旁邊蹲著一頭狼,誰能心大睡著?”
“……”
嚴賀禹被氣笑,“我為什麽是狼,你心裡沒數?”她晾了他一個多月,別說搬到她臥室無望,連最基本的小福利也取消。
“用套我就不想了,其他的權限給我。”他兩手撐在她身側,低聲問她:“你不想?我們一個多月沒有過了。”
臥室很暗,氣氛正好,他低頭親她的唇,“以後我們有點小摩擦,你盡管不理我,但不要在這個上面為難你自己。”
他嘬她唇角,“這次算不上冷戰,也結束吧,時間長了影響感情。”本來感情就岌岌可危,禁不住折騰。
溫笛推開他的臉,“和你計較影響我自己心情,收拾你才不影響我心情。已經不跟你計較,你看不出來?讓你扛著我拿書,我還給你弄麵包吃。”
她讓他先出去,“你別吵我睡不著覺。”
嚴賀禹站在那沒動,“簡單解決一下,不會很久。”
“……你這種話,自己說了都不信吧?”
嚴賀禹起身,把她被子拉好,帶上門出去。
溫笛以為他良心發現,終於聽一回話。
她打個哈欠,翻個身醞釀睡覺的情緒,本來睡意正濃,剛被他攪和得一乾二淨。
過了四五分鍾,門又被推開。
溫笛忽地轉身,嚴賀禹關門,手上拿著一件他自己的家居服上衣。
“你又進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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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賀禹單手解襯衫紐扣,“你身上的衣服下午還要穿,別弄髒了,我的衣服給你穿。”
“……”
他換上家居服,將換下來的襯衫給她穿上,全程沒用她動手,都是他來,動作快速利落。
她的衣服他疊好放在牀尾凳上。
襯衫上還有他的體溫,而她真空穿著。
嚴賀禹把她打個橫抱抱起,“去我房間。我很自覺,你不讓我住主臥,我絕不上主臥的牀。”
溫笛無言以對。
次臥的遮光簾全部拉上,光線比主臥還要暗,關上門,只能看到彼此的輪廓。
嚴賀禹把她放下來,塞在他被子裡。
他俯身,指自己的皮帶扣給她看,“跟你以前喜歡解的皮帶扣不一樣,要不要試試?”
“我只解我自己買的皮帶扣。”
“用你給的零花錢買的,四舍五入也算你買的。”
溫笛不信,他現在一天一塊錢零花錢,攢一個月只有三十一,碰到小月才三十塊錢。
這點錢哪夠買皮帶。
嚴賀禹道:“在網上淘的,十幾塊錢。皮帶扣不是很好解,有點費勁。我用你給的錢一點點替自己置辦點東西,你現在不給我買了,我只能自己買。”
他每次都把自己說的那麽辛酸可憐,溫笛盡量屏蔽這些賣慘。
嚴賀禹拉著她的手,按在皮帶扣上,非讓她解。
皮帶扣解開,溫笛忽然想起,“以後你要不回來吃飯,早點說,今天中午阿姨做了不少你喜歡吃的菜,你快到十二點才說你不回來,菜都做好了,吃不完浪費。”
嚴賀禹把右胳膊放在枕頭上,給她枕著,將她圈在臂彎裡,解釋說:“不浪費,等會兒吃,我中午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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