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怕她泄露了你的秘密。”說這句話的卻不是吳王,而是坐在姑蔑下手的公子地。
葉依依眼神一眯,語氣瞬間冷凝,“那二殿下倒是告訴我,我要殺掉鳳嬪究竟是何目的?”
公子地一聲冷哼,“在說太子妃你殺掉鳳嬪之前我們先來說說你的真實身份,眾所周知,太子妃是越國萬劍山莊的莊主,可太子妃的另一個身份卻是三年前消失的太子府食客東施,而這東施便是越國承乾公子安排在太子身邊的間細,三年前身份被識破,便用假死以逃脫嫌疑,可三年後又重整旗鼓,再次潛入我吳國。”
“可是二殿下,我是不是三年前消失的食客東施跟我殺掉鳳嬪有何關系?”
“這個,自然是有關系的,承乾將軍一共安插了三個人在吳國,其中一個是你,一個是鳳嬪,一個是館娃夫人,而館娃夫人來到吳國不久便心甘情願臣服於吳國的強盛,可你和鳳嬪卻始終不甘心,一心想要將我吳國的機密泄露給越國,你眼看著鳳嬪病重就要不行了,留著她無疑會成為你的拖累,所以你便痛下殺手。”
葉依依一聲冷哼,“若照二殿下所說我是太子府的食客東施,不知二殿下你要如何證明我就是東施?就因為我跟她長得像麽?”若有所思的看了西施一眼,“我認識的一個人還跟館娃夫人長得極像呢。”
眾人沒看到,吳王聽到這句話之後黑色的眼眸沉痛的閃了閃。
“三年前你裝死潛逃,那是因為你的身份被人識破,而三年後你重整旗鼓那是因為你說服了太子歸降越國,按理來說你跟越國承乾將軍關系親密,太子為何還要娶你為正妃,如果太子心系吳國,明知道你跟承乾公子有不清不楚的關系,他絕對不會冒這個大險將你娶為正妃,那只能證明太子有謀反之心,想利用承乾將軍謀朝串位。”
葉依依嘲弄一笑,“二殿下此言差矣,太子殿下是吳國儲君,將來要順位繼承大統的人,說他要謀朝串位,呵呵,他何必多此一舉?”
公子地不慌不忙,“自然是因為太子他等不及了。”
葉依依轉頭看了千竹一眼,卻見他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那冰冷的語氣就如一把寒冷的刀子割在人身上一樣,“父王,你果然也覺得兒臣有謀反之心麽?”
吳王沉著臉,沒有回答,千竹卻一聲冷哼,“如若我要謀反,今日,你們所有人都不會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裡了。”
公子地抓住他的話頭,眼神危險一眯,“好一個自大狂妄的太子,看樣子,你果真有謀反之心的。”
千竹低著頭,語氣冷冽如寒霜,“口口聲聲說我有謀反之心,這種事是要拿出證據的。”
坐在公子地上首的姑蔑溫和一笑,“我們自然是有證據的。”
葉依依眯眼看了看他,看樣子今日怕是姑蔑和公子地等人串通好了的,不,或許吳王也參與其中,目的不僅在於她,連同她身邊的太子,他們想要一舉將太子拿下。
姑蔑從懷中拿出兩張張羊皮紙遞給吳王,“大王,這是太子傳遞給承乾將軍的信息,被我們攔截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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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王皺了皺眉頭,“這個是什麽意思?”
姑蔑耐心解釋,他指了指第一張羊皮紙又指了指另一張羊皮紙道:“父王請看,這個數字代表的是第三行第五個字,而這個數字代表的是第二行第七個字,而這些數字加起來的意思便是,冬月十六,攻王城,速救!這正是太子要傳給承乾將軍的內容。”
吳王臉色沉了幾分,嘴角劇烈的翕動了幾下,猛地在桌上拍了一下,怒道:“太子,你就這麽等不及麽?”
千竹嘲弄一笑,“父王,姑蔑給你的東西是什麽?可否給兒臣一看。”
吳王不耐煩揮揮手,立刻有侍者將那兩張羊皮紙呈上去,千竹接過看了一眼,面色依然不變,葉依依轉頭看去,看到那羊皮紙上的阿拉伯數字,她心頭咯噔一聲,猛地看向姑蔑,卻見他衝她溫和一笑。
好個姑蔑啊,還記得這種方法是她教給他的呢,這一招反咬用的可真是漂亮。
千竹將羊皮紙重新交到侍者手中,冷聲道:“父王,這上面的東西兒臣並不認識。”
“王兄你不認識可不代表王嫂你不認識。”王子地說完,猛地提高了聲量又道:“將人給我帶上來!”
葉依依正詫異中,卻見一個侍女被兩個侍衛給押了進來,待看清了這侍女之後葉依依心中一涼,放在身體兩側的手下意識緊握成拳頭。
這人是白蓮花身邊的貼身侍婢阿靜。
有機靈的侍者立刻將那兩張羊皮紙拿到阿靜面前,只聽得王子地又道:“我問你,你可認得這上面的東西?”
阿靜仔細辨認了一番,抬頭看了看葉依依和太子,她咬著嘴唇像是下了誓死的決心才道:“這東西奴婢曾經見過。”
王子地挑眉,假意道:“哦?不知你在哪裡見過?”
“那時候,太子府上有個食客東施,她晚上放鴿子被我們管家誤以為是間細,管家讓人在鴿子身上找出了一張羊皮紙,當時那紙上寫的也是這些東西,我們大家都不懂,就連見多識廣的陳先生都不懂,東施姑娘只說那是她譜的琴曲,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公子地滿意的笑笑衝吳王拱了拱手說道:“父王,此人乃是太子府白管家的婢女阿靜,想來她說的話是沒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