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漫不經心的狀態最迷人。
盛夏老是輸牌,她跟沈凌說:“我讓三哥來替我打,給你贏一回。”
沈凌笑了,“你要是能請得動老三過來,我輸你什麽。”
不僅僅是因為夏沐在這,平時不管哪個女人,誰讓任彥東幫忙打牌,任彥東就沒接過茬。
那些女人也都是世交家的,任彥東也沒給過誰面子。
至於盛夏,自然也不例外。
盛夏對著沈凌淺笑,“你打算輸我什麽?”
沈凌:“條件隨你開,只要我能辦得到的。”
盛夏從來都不會不好意思,她真就敢提要求,“我馬上要考研究生,等我考上了,你送我個項目。”
沈凌:“.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他應下來。
盛夏轉頭,看向任彥東那邊,“三哥。”
包間裡很吵,他們離的又遠,不過任彥東還是聽到了有人喊他。
他以為自己是幻聽,因為他聽出是盛夏喊他。
盛夏每次喊他三哥,都是又柔又軟,還帶著幾分撒嬌。
直到第二聲三哥傳來,有人示意他,“老三,盛夏喊你。”
任彥東側臉找過去,一愣。
她不是應該在家做真題的嗎?
然後他又看到了夏沐,還有紀羨北。
盛夏對他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任彥東跟其他幾人碰杯,“失陪一下。”他拿著酒杯過去找盛夏。
沈凌摩挲著下巴,微微蹙眉,沒想到任彥東還真的過來了。
按照他對任彥東的了解,以及任彥東以往對女人的態度,這個時候他應該只是對盛夏點點頭,然後繼續跟他的商業合作夥伴閑聊。
可是這一次,任彥東竟然過來了,這一點都不科學。
紀羨北幽幽道:“我看你是輸了。”
夏沐笑著:“肯定輸。任總無法拒絕我們盛夏的魅力。”
任彥東已經走近,紀羨北:“還以為你在紐約。”
“回來了,以後重心還是在北京。”任彥東問:“今天是什麽特殊日子?”
夏沐下巴對著沈凌一揚,開玩笑道:“被他敲竹杠了。”
沈凌:“你們可以了啊,請我吃飯,還得我簽單。”
任彥東跟桌上另一人打過招呼,這才看向盛夏,“你不是.”說了要在家好好做真題?
話才說了幾個字就被盛夏打斷,“我小提琴巡演結束了。三哥,好久不見呀。”
任彥東瞅著她,竟跟他裝不熟。
盛夏給他讓位置,“三哥,你幫我打牌,要贏他們。”
任彥東大概明白了,她是跟誰打了賭。
他沒再多問,坐下來。
沈凌目瞪口呆,眨了眨眼,“你還真幫她打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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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彥東反問:“有問題?”
沈凌揉揉眉心,再次確認:“老三,你今晚喝醉了是不是?”
任彥東瞧他一眼:“就喝了不到半杯紅酒,你說醉沒醉?”
盛夏抿嘴淺笑,靠在任彥東的椅背上,看他打牌。
任彥東的牌技在圈裡沒人能及,只要對家不是太菜,他就沒輸過。
今晚跟沈凌配合的不錯,兩局下來,紀羨北他們都輸了。
任彥東沒打算繼續,他問盛夏,“這樣你就贏了是不是?”
盛夏一點都不意外他能猜出來她跟別人打了賭,她點頭:“嗯。”
任彥東:“賭約有沒有其他條件?”
盛夏:“沒有。”
她下巴對著沈凌微揚,“記得你答應我的條件。”
任彥東拿起酒杯,微微仰頭,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你們繼續,我回了。”
沈凌鬱悶死了,把牌往前一推,靠在椅背裡,“今晚你哪根筋搭錯了?你平時不是誰都不搭理?怎麽就偏偏幫盛夏?”
任彥東望著他,“因為盛夏是我女朋友。”
所有人都怔了下,數秒後才消化這個消息。
任彥東起身,跟盛夏說:“你去拿衣服,我跟他們說一聲。”
盛夏還沒玩夠,“這就回家啊?”
任彥東:“嗯。”
盛夏不想回,“現在才十一點。”
任彥東看著她:“你真題做完了?”
盛夏:“.”
任彥東抬步去了那邊的娛樂區。
沈凌到現在還處在震驚狀態,他作為任彥東的發小,竟然不知道任彥東有了女朋友。
雖說任彥東這幾年一直負責遠東的海外市場,基本不在北京,可兩人平時也有聯系,任彥東竟然只字未提。
他猜測著,任彥東跟盛夏應該是剛在一起。
“你們倆,怎麽在一起的?”他問盛夏。
當初是盛夏追的任彥東,也不算追,不過是她先表白的感情。
可能是女人那點諱莫如深的小虛榮,她沒跟沈凌說是她追的任彥東,而任彥東那種性格,更不會主動追女人。
她笑笑,扯了個理由:“家裡介紹的,相親。”
沈凌點頭,這就對了。
老三對待感情一向冷淡,之前又在夏沐那裡受了挫,更不會有心思談情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