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以爲自己纔是那個背後主使一切的人,只要拿到陸家送來的一個億現金,再殺了陸北安和許知畫,他就可以溜之大吉。
卻不想,他早成爲了別人的甕中之鱉。
自從剛剛許知畫踹門進來開始,陸北安的視線便一直跟在她身上。
見她做事這樣謹慎冷靜,陸北安看着許知畫的眼神愈發炙熱。
許知畫察覺到陸北安的炙熱的目光,她轉頭看向陸北安,果然和他的視線撞上。
她不悅地嬌哼了聲。
“下次再假裝被綁.架,你看誰去救你。”
“你就被撕票好了。”
陸北安忍俊不禁,輕聲一笑:“知道了。”
等了二十分鐘左右,外面漸漸開始躁動起來,VV和易絡的聲音夾雜鬨鬧的人聲中傳來。
隨即,外面的人打鬥起來。
黑狼的人在外面狂拍這間房子的門,卻無論如何就是拍打不開。
他們嘗試給黑狼打電話,可現在的黑狼根本無法接聽電話。
紫凰和落楓的人突然來找事兒,他們本來就猝不及防,現在沒了黑狼的帶領,他們心上已經開始慌亂。
許知畫帶來的人沒花多久的時間,便制服了在場的四十多個男人。
最後,許知畫打開門,陸北安拖拽着黑狼,走出房間。
那已經被制服的四十多個男人看見陸北安挾持着黑狼出來,房中還多了一個許知畫,他們心中只剩下訝異。
他們誰也沒注意到,許知畫竟早就偷偷地溜進了黑狼的房間!
“老大,咱們的兄弟有三個被砍傷了,但都是輕傷,已經送往醫院。”VV過來彙報道。
許知畫清澈的眸子掃向那四十多個男人,最後,凝重地落在黑狼身上。
“好。”
她兩步走到黑狼面前,脣角掛着譏誚的笑。
“你當初綁.架我,把我關在鐵籠子裏被餓狼圍攻,還用藥粉腐蝕我的傷口時,一定沒有想到,有一天也會落到我的手上吧?”
她伸手扯掉黑狼口中的布條。
黑狼卻一言不發。
他只怨恨地瞪着許知畫。
他恨不得許知畫現在就原地爆炸,才能緩解他心頭之恨。
“你不肯說話,無所謂。”
許知畫將手往白杞面前一伸,白杞遞上一瓶白色的藥粉來。
她直接勒起黑狼右手臂上的衣服,用匕首狠狠一劃,再撒上白杞遞來的藥粉。
黑狼疼得慘叫一聲。
“這種藥粉,就是當時你撒在我傷口上的。”
“黑狼啊,你不該得罪我。我這個人啊,記仇。”
許知畫幽涼地笑着,伸手在黑狼臉上拍了兩下,最後牽着陸北安的手,往車上走去。
“其餘人送去警察局,至於黑狼,帶他去他之前綁.架我的那個老林裏,關在鐵籠子裏,找幾匹餓狼陪着他,三天後,再送往警察局。”
上車前,她冷聲吩咐。
VV急忙恭敬應下:“是!”
許知畫滿意地扯扯脣角,只是她和陸北安正要上車,一輛豪車緩緩從不遠處開進來,後面還跟着一輛中型面包車。
只見豪車停下,石媛不急不緩地從車上下來。
臉上沒有半點陸北安被綁後的急迫。
許知畫挑眉看向陸北安:“她怎麼來了?”
還真是隨時隨地都有石媛啊。
陸北安冷峻的眸子睨向黑狼,深深的眸底帶了兩分揶揄。
“他給石媛打電話勒索,說綁.架了我,要石媛帶錢來贖人。”
許知畫眯眼看向黑狼,頗爲認同地對着黑狼豎了豎大拇指:“你找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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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頭腦。”
黑狼臉色又是狠狠一沉。
這對狗男女,最好別讓他逃出去。
否則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弄死他們,就算是魚死網破他也不會有半點猶豫!
石媛下了車,只看見前面烏泱泱地站着一大羣人,還停着不少車子。
她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楚狀況,只當這些人都是那個綁匪的手下。
許知畫看向VV和易絡:“你們先帶人離開,別叫她知道我和北安在商會的身份。”
VV和易絡會意,動作麻利地帶着人迅速上車離開。
許知畫又思量地看向陸北安此刻筆直站立的雙腿,在這偏僻的村莊,一時間還找不到輪椅來給他繼續演戲。
“要不,你也先走?”
陸北安斜倚在一邊的車上,定定地看着越來越近的石媛,神情平靜:“她已經看見了。”
說話間,石媛已經走到眼前,她見許知畫竟已經事先趕到,將陸北安救了出來,她臉上那點虛僞的笑便掛不住了。
還想借那個綁匪的手直接弄死陸北安。
誰知道她纔剛到,陸北安就已經被救下來。
只是……
石媛瞪大眼睛看着陸北安已經能站立行走的雙腿,本來就已經上升的血壓此刻更是一路飆升。
她扶着額頭,深呼吸了好幾下,纔將眼前的那股子眩暈的感覺強壓下去。
“你……你的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