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他的父親
冷肆言的身邊只有路漫漫這一個女人,除了她,不會再有別人了。
孟克緩步走下臺階,他來到路漫漫和冷肆言面前,眼神直接的打量着路漫漫:“不知道這位小姐,父母是誰,家境如何,是否配的上四少爺你”
孟克活了68年了,看人的眼光非常準,所以早在看到路漫漫第一眼的時候,他已經基本上把路漫漫的家庭狀況看透了。
真正的智者,總能從一個人的氣場氣質上分辨他是有錢,還是窮,又或者是不是個頂級富豪。
很明顯,孟克就是這樣的人。
他沒有從路漫漫身上看出任何閃光點,所以他確定了路漫漫真是個普通人,普通到平庸,是絕對配不上冷肆言的。
四少爺怎麼找了這麼個普通的女人,甚至還將她帶回來了,他也太魯莽了。
孟克移開自己的視線,他看着冷肆言,直截了當的說:“四少爺,老爺不會同意你和這位小姐的婚事的,爲了保險起見,我建議你不要帶她進去。”
這裏有冷家的祠堂,換言之,這一片古香古色的建築便是冷家的根。
冷家有家規,凡是正統子弟,婚娶之前必須要來這裏的祠堂祭拜,也只有到過這裏的人,才能夠嫁進冷家。
孟克就是負責守護祠堂的人,他有責任幫着冷家過濾那些根本就沒有資格嫁進冷家的女人。
要是今天路漫漫進了這扇大門,又被冷肆言帶進了祠堂上香,那就說明他們的婚姻得到了祖先的認證,就算是冷鋒也不能在說什麼。
孟克絕對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的
冷肆言看了一眼孟克,不屑地勾脣輕笑,他沒有說話,牽着路漫漫就往那扇大開着的紅門走了過去。
孟克立在原地,淡淡的望着他們離開的背影。
“四少爺好。”
兩個傭人見冷肆言過來,立刻退到一邊,恭敬的彎腰行禮。
走進大門中,古香古色的景色豁然開朗。
路漫漫望着眼前的美麗景色,眼中流露出一絲驚歎。
哇,這裏也太好看了。
裏面的房屋不多,多的是各種花草樹木,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那些分佈在院子中的池子深深淺淺,水流清澈,五顏六色的各種小魚,在水池中游來游去。
現在雖然是初秋,但院子裏仍然盛開着桃花。
微涼的清風掠過,帶下一片片粉色的花瓣,花瓣在空中起舞,飄飄搖搖的落入水池中,青石板上。
這裏的一切,和帝都這座城市截然不同。
院子裏的景色實在是太多了,路漫漫的一雙眼睛根本就看不過來,她停住腳步,四處張望,眼花繚亂的。
冷肆言立在她身邊,他的大手緊緊地握着路漫漫的小手。
他側眼看着路漫漫,嘴角勾起一道淺淺的弧度。
“寶寶”冷肆言鬆開路漫漫的手,轉而抱住了她:“很喜歡”
“恩”路漫漫不解地擡眼,看着冷肆言,想了一下,她慢慢的點了一下頭:“恩,很喜歡。”
 
冷肆言不在說話,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送給路漫漫一處和這裏一模一樣的別墅。
孟克緩步走過來:“四少爺,你現在打算帶這位小姐去哪”
冷肆言回答:“祠堂。”
孟克道:“絕不可能,我必須要請示老爺,若是他不同意的話,我絕不可能爲你打開祠堂的大門。”這是他的工作,就算冷肆言要了他的老命,他都不會退讓半步。
冷肆言回頭,黑眸幽幽的盯着孟克:“我給你時間請示。”
孟克說:“好,四少爺稍等,我馬上就去請示老爺。”
說完話,他就準備離開。
孟克的年紀很大,步子很慢。
“呵這不是我的大兒子嗎”
孟克才走了兩步,忽然有個人從一旁的綠蔭小道里走出來,看到冷肆言,冷少華笑着開口。
聞聲的瞬間,冷肆言抱着路漫漫手猛地收緊,他倏地轉頭,眼神鋒利,神情幽冷。
冷少華邁着輕鬆的步子,來到冷肆言面前,他175的身高立在冷肆言面前,顯得很矮,一絲絲氣場都沒有。
冷肆言盯着他,一言不發。
冷少華笑看着冷肆言和路漫漫,再次開口:“兒子啊,你這是帶媳婦回來見祖宗了嗎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啊,好歹我也是你爸啊。”
路漫漫被冷肆言抱在懷裏,聽到冷少華的聲音,她好奇的轉頭。
看到冷少華,她很平靜,只是默默地在心裏想,這就是冷肆言的父親嗎
他們父子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很像。
冷少華年逾五十多,保養的極好,樣子看起來頂多40歲,他的氣質很貴氣,五官立體,年輕時肯定是個慘絕人寰的大帥哥。
有這樣一個爸爸,怪不得冷肆言這麼帥呢。
果然,帥是有理由的。
但,一個男人的外觀,絕不是他渣的理由。
路漫漫對冷少華的印象一直極差,現在看到真人了,她對他的印象也沒有改變半分。
“寶寶,我們走。”冷肆言摟着路漫漫,大步離開。
冷少華望着他們的背影,高聲道:“兒子啊,你的眼光我真不敢苟同,本來我還以爲你會給我找一個傾國傾城、富可敵國的兒媳婦呢,現在看來,嘖嘖嘖,我的傻兒子啊,別告訴我你真的想娶懷裏的那個女人,別說你爺爺了,我都不會同意。”
冷肆言帶着路漫漫一路離開,冷少華的話,清清楚楚的落進路漫漫的耳朵中,她腳步輕輕,掌心出了一層熱熱的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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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少華的意思,她心裏都清楚的像明鏡一樣,即便是這樣,當有個人真的把這些事實說出來時,她心裏還是很憋屈,並且還覺得很不服氣。
路漫漫擡眼看着神情冷峻的冷肆言
她有什麼好不服氣的呢,她本來就配不上冷肆言啊。
冷肆言察覺到路漫漫的眼神,他微垂下黑眸,看着路漫漫。
稍停了一下,他猛地低頭,用力的吻了一下路漫漫的脣瓣:“你是的我的,永遠都是。”
只是一下,路漫漫的脣瓣,被他壓得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