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之仁。”這話，戰傾城似乎不是第一次用在鳳九兒身上。
九兒抿了抿脣，忍住衝他翻白眼的衝動。
“我其實只想說，兩情相悅並沒有什麼錯，當然，她錯在當了人家的小三。”
“不過這個年頭沒有小三一說，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是不是？”
一說到這個，頓時就嫌棄了起來，她怨念道：“憑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姑娘家就得要從一而終？”
“你還想要多少男子？”戰傾城皺眉，這丫頭，腦袋瓜裏都在想些什麼。
難道，竟然還想肖想別的男子？
“我沒想要多少，一個足矣。”當然，不要也行，反正，從小到大就沒想過要戀愛結婚。
“我只是感慨，憑什麼男人就可以有好幾個女人，其實他們不覺得，要這麼多，到頭來也許一個都不貼心嗎？”
“爲何不貼心？”他其實不在意這個問題，既然她說了“一個足矣”，那他便不生氣了。
鳳九兒皺了皺鼻子，冷哼：“切，你們男人自以爲風流，個個姑娘都會愛你們愛的要死要活。”
“那些男人三妻四妾的，當真以爲老婆們都會對他們一輩子忠誠嗎？”
“要麼，就是出軌找男人，要麼，就是膽子小的，也私下裏琢磨着自己的利益。”
“男人都不能做到對自己的娘子專一，那就不要抱怨妻妾們心裏個個有小算盤，等到這男人年老的時候，大家爲了自己的利益，處處算計。”
“說到底，這男人最後能得到什麼？一堆妻妾兒女又如何？有誰是真的百分之百對他真情真意？”
“難道，大戶人家那些妻妾，對自己的相公也不是真情真意？”
這樣的理論，戰傾城還是頭一回聽說，女子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難道，都不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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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想來是最公平的，你對對方付出多少，對方心裏自會衡量。”
“你將一顆真心交付給人，對方自然也是一顆真心完整給你，你若是分開數份，讓對方只能得到數份之一，那麼，她給你的真心，自然也只會是自己的數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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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到最後你會發現，在對方心裏，你還不如金錢來的實際，因爲，你不可靠。”
“既然是夫君，便該是娘子的依靠，如何不可靠？”
男人都是讓女人依靠的，這個道理就算沒有人告訴他，他也清楚，保護娘子是男人天生該做的事。
鳳九兒卻對他的話不屑一顧：“你娶幾個老婆……我是說，娶一堆妻妾，你能讓誰依靠？”
“說到底，要依靠你的人太多，如我是其中的一個，我必然會想，你的肩膀也不過只有那數份之一屬於我……”
“本王若是娶妻，畢生只會娶一人。”所以她這個理論，在他這裏講不通。
“九皇叔怎麼可能只娶一……”鳳九兒愣住了，因爲他眼底的執着和認真。
她原本想說，皇親貴族的男人，哪個不是妻妾一大堆。可是，對上他深邃到讓人無法懷疑的眼眸之後，這些話，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