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愛別(H)

發佈時間: 2024-10-31 07: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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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麒離開前一天,整日未見錦哥兒人影。他琢磨下來,許是鳳兒的請求也並不管用,規矩就是規矩,錦哥兒自己也說,他只想以此為由讓那二人再見面,並未說要把此事弄假成真,或也不想成真。

天黑了,客來了,歡喜廳熱鬧了,錦哥兒去忙了,沒來找雲麒,也沒捎來一句話。

終究癡人說夢一場空麽?

雲麒燙好他在蝶園的最後一壺酒,打算喝暖了身子洗洗睡,待明日太陽升起,接他的人兒一來,這裡的一切皆成過眼雲煙,包括那個人。

他自斟自飲自語:“還好,至少臨走前讓她圓滿。”

“別人圓滿了,你自己呢?”

門吱扭開了,錦哥兒邁過門檻,雲麒手捏酒盅懸在半空。

“你真的來了?”

“你不知我會來?”

雲麒當然不知道,不知道白日裡公子領著鳳兒去找錦哥兒,當面拆穿他倆小伎倆。

“兩個老實孩子誆一個呆子,呆子就真信真去做。”

鳳兒混沌,誆誰?她是那呆子嗎?

還真是!錦哥兒老實道來,說主意是他出的,雲麒不過配合跟從,要罰且只罰他一個。

“罰?為何要罰?”公子抓住鳳兒的手往自己身上貼了貼,“我是來問問,可需要我給你拿些助興之物?”

錦哥兒稍看一眼鳳兒便馬上移開眼,“勞公子惦記周到,但錦兒什麽都不用便能成。”

公子領鳳兒離開,錦哥兒以為他倆去找雲麒,實則二人轉身出園子閑逛去也。

鳳兒不解啊,問公子為何不告訴雲麒今晚他吃定錦哥兒的事,讓他先樂一樂。公子答:“就讓他以為吃不到了,最失落心涼時我錦兒再從天而降,他豈不更難忘。”

公子料得準,雲麒涼了整日就快沒熱乎氣的心,在錦哥兒邁進屋那刻回溫。

錦哥兒手裡端著個木匣,往雲麒眼前一送,“給你的,看看。”

雲麒小心掀開,頓時眼睛一亮———裡面規規矩矩碼著整套玲瓏八寶頭面,是他班主傳家那套!

想當年雲麒正紅,風頭極盛,班主花大價錢打了這頭面送給他,說將來他做師父了,再把這東西代代傳下去。後來班主重病,為籌錢給他救命,雲麒偷偷把它當了,還因為路上不慎磕碰掉一顆大瑪瑙,當行掌櫃借此過度壓價,跟人吵了一通。

最終雲麒把自己賣進蝶園,仍未能救班主回天,當掉這套頭面成為他此生最大憾事。

如今寶貝失而復得,看著似乎還新了許多,掉的那顆大瑪瑙也補上一顆品質更好的。雲麒濕著眼眶,顫手摸著,口中哽咽:“這簪花和偏鳳……”

錦哥兒笑笑作答:“你那套找回來時已不齊全,我尋工匠趕湊了下,許是跟從前不大一致,但我盡力了。”

雲麒想狠狠道聲謝,先出來的卻是一行熱淚和一聲嗚咽。

錦哥兒捏起偏鳳往他鬢邊比量,“我來這可不是要看你哭,你就不想和我做些旁的?”

雲麒忙揩掉涕淚,“我想,但也不願勉強你。”

“你怎知我勉強?你怎知我不願意?”

說罷錦哥兒放下匣子,伸手主動去抱雲麒,反被他推開。雲麒向來不扭捏驕矜,今日鮮有露怯,慌亂摸摸臉蛋頭髮,跑去櫃子翻找出他跟鳳兒同台爭豔時的衣衫,又坐到妝台前。

“你稍候,等我扮一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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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哥兒猜出他心中所想,摁下他已經捏起青黛的手,“無需扮成誰,今兒你就是你,我來找的人是雲麒。”

還需再多說嗎?沒必要了吧。

這寬實緊厚的肩膀,雲麒第一次大大方方靠在上頭,也是最後一次。明明動作早已輕車熟路,此刻竟如同被人抽空腦子,全渾忘了,不知手放何處為好,不知舌頭伸還是不伸,不知是現在就叫出來,還是等他進來再開口。

好在公子什麽都交過錦哥兒,他什麽都會,只是從來無處施展,上回酒醉情迷做得稀裡糊塗,而今清醒著,一切進行皆有章法。

待雲麒身上衣物盡褪,赤條條一副白身子亮在眼前,錦哥兒恍惚一個念頭:若公子和鳳兒合力造個男娃出來,長大後興許就這副佑人模樣。

原本他正後悔沒聽公子話用點旁招助興,念頭一起後用不著了,紫紅醜家夥站直身子,雄赳赳頂戳褲襠衣料叫囂,磨得馬眼發酸。

雲麒正欲俯下身用嘴討好他,忽然整個人被端起來,被分開大腿,正對著錦哥兒臉騎掛他在肩上。他驚叫一聲,抓緊錦哥兒腦後頭髮,未等穩下神,下體便衝進一濕軟處中,頃刻酥麻周身流竄,人隨之一軟,呻銀聲脫口而出。

他從沒射得如此快,也就錦哥兒腦袋在他胯下緩緩起伏數十個來回而已,便後庭緊縮,把一腔熱情投入他喉管。

錦哥兒全吞咽乾淨,揚起臉貼著那根半軟,淺笑問他:“我聽人說,你受訓時因公子誇你技法不錯,無需我去陪練,偷偷不高興來著,可有此事?”

“哪個這般多嘴……”

“你只說有沒有。”

雲麒身子軟得坐不穩,吭嘰著點頭。

“那今日全給你補上。”

說到做到,公子教過的東西,錦哥兒盡數交待給他,那些沒教過的、曾臆想中的也一並付之,比如操他。

小倌後庭常含的春藥油效力疾猛,稍作刺激便滾熱異常,黏黏滑滑沾滿錦哥兒掌心,被他塗到自己紫紅肉冠頭,再一個深壓全送還給他。

月亮是圓是方,雲麒已不知道了,只知自己腰是軟的,後庭是滿的,聲音是浪的,人是踐的。

臀肉相撞起浪,低喘陣陣成雙,錦哥兒首發多少仍因過於清醒有些把持不能,未成太久便敲響收工鑼。但即便如此,雲麒背後仍舊浮了一層薄汗,身子貼上去,胸口微微的涼,倒消解錦哥兒發力而生的滾燙。

至此雲麒才徹底放下顧忌,緊緊縮在他臂彎裡,咬他手背一口,顫著聲道:“這是我此生最好的一夜,卻可惜只有這一夜。”

“但夜還很長,離天亮還很遠。”

錦哥兒瞧瞧身下嬌嗔說喪氣話的人,眼眶噙水的模樣屬實讓人難以抗拒,憐愛心大起。

雲麒翻過身,眼角滾出一滴晶瑩。

“怎麽辦,我又不想走了,我不知道今後見不到你的日子,我該怎麽過。倘若天天想你,豈非對不起帶我出娼門的人,兩頭不落,該當如何?”

“你的心在我身上,可我心裡另有他人,癡心寶貴,不可錯付,你有良人贖身,你願意跟他應是對他也滿意的。今後好好過,莫再想這裡,也莫再想我。”

雲麒再無話說,伸出胳膊攀緊了錦哥兒,身下二人男根又打照面,軟軟的相貼,碰了幾下頭後,雙雙再次堅挺。

春風醉勾欄,鴛鴛相抱歡。

朗月堂對面,公子正牽著鳳兒坐在關雎館廊前對飲,小聲說笑,二人不時抬頭望向雲麒的房。

鳳兒歪著腦袋嘟囔:“錦哥哥還不出來,他這麽持久的人?”

公子聽這話滋味不對,敲她一腦崩兒,“人是你牽線送進去的,這會兒又盼他出來。怎麽,舍不得了?”

是不是舍不得,鳳兒不大清楚,只是心裡確有點小小別扭,像自己愛吃的東西分出去,人家喜歡,吃的香,既歡喜有人跟她合口味,又可惜自己少吃了幾口。

公子火上澆油:“酸了吧,其實你跟別人的時候我也你這副表情。”

鳳兒轉頭問:“那你以後還許我跟別人麽?”

“沒什麽許與不許,只要你還當我是你的人,不把現有對我的心思分出去一點點,你再有一萬個人我也不攔著,我要的就這麽多。”

鳳兒緊盯著他,把他眼角眉梢和微翹唇角的誠摯盡收眼底,把萬語千言只匯成在他耳垂一口輕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