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他的手快要靠過來時,溫妤馬上往後退了一步,正要說句不用了,手裡的飛鏢忽然被人抽走。
緊跟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到面前,快速把她拉到了身後。
溫妤看清是誰後,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
蔣禹赫冷冷地看著Aaron,眼神充滿了被親犯到的警告,對視兩秒後,他才抬手,幾乎只是用余光便將那只飛鏢丟了出去。
啪的一聲,彷彿一陣鋒利的風擦臉掠過。
眾人齊齊望去——
鏢靶的正中心已然多了一只新鏢,而之前Aaron丟的那只,直接被強勢地打落到了地上。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溫妤:“……”
就,後背有點涼颼颼的。
第59章 有些男人的醋不僅酸,還很……
對蔣禹赫隨隨便便丟個飛鏢就能這麽準這件事上, 溫妤一點都不驚訝。
兩人剛認識的時候,溫妤就陪蔣禹赫去過射箭館,當時就見識過他玩箭時的樣子, 非常牛逼。
他和祁敘都是射箭愛好者,兩人玩了那麽多年, 在玩家裡的水平裡已經算得上爐火純青,更何況只是這麽一支小小的娛樂飛鏢。
但這並不影響溫妤為蔣禹赫這一秒的操作瘋狂心動。
雖然她覺得,他玩的可能不是飛鏢。
而是飛刀。
還是扎給她看的那種。
Aaron顯然也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嚇了一跳, 尤其是這個人還把自己的那只鏢釘了下來。
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大。
Aaron聳了聳肩,明顯有些尷尬,但依然故作淡定:“hi, 你是誰?”
溫妤後背涼颼颼的, 馬上抓住這個機會挽住蔣禹赫的胳膊,還很浮誇地把頭枕在他肩上:“他是我男朋友。”
管他有用沒用, 先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非常有必要。
因為溫妤已經察覺到了蔣禹赫身上不對勁的氣場。
那是一種信號異常強烈的警告, 彷彿爭取領地主權的猛獸, 稍遇親犯,便會馬上用自己的方式警告親入者。
Aaron聽溫妤這麽一說,本就不那麽有底氣的氣勢頓時更加弱了過去, “噢,歡迎。”
他說完就走回位置,剛好遇到從洗手間回來的溫清佑。
溫清佑看到蔣禹赫也愣住:“蔣總?”
蔣禹赫以同樣冷漠的眼神回敬了溫清佑,接著反手牽住溫妤的手腕, 一句話都沒回,把人拉出了酒吧外。
溫清佑一臉莫名,問Aaron:“發生什麽事了?”
Aaron指了指飛鏢那裡, 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他的眼神好像要殺我。”
溫清佑:“……”
–
溫妤被拉到了車上。
車門關上的那一刻,光是聽分貝,她就知道自己攤上事兒了。
雖然她和這位白人小哥沒有任何關系,剛剛也的確只是想玩玩飛鏢,恰巧他走過來說話,自己總不能把人趕走。
誰能想到Aaron突然就那麽熱情。
誰更能想到蔣禹赫突然就從天而降。
溫妤知道,蔣禹赫此刻的黑臉絕對是因為看到了Aaron跟自己親密站在一起的樣子。
簡而言之——
他應該是吃醋了。
車從酒吧開出,蔣禹赫一直沒說話,溫妤時不時掃他一眼,雖然心裡有點沾沾自喜,但感覺他好像沒有要跟自己開口的意思後,決定主動出擊:
“你不是去威尼斯了嗎,怎麽來紐約了。”
安靜了幾秒,蔣禹赫面無表情地說:“路過。”
路過?
一個在意大利一個在美國,我怎麽這麽不信呢。
嘿嘿。
溫妤心裡明白,卻故作不懂,抿了抿唇,“噢。”
她故意去挽蔣禹赫的胳膊,頭靠過去蹭他,“那打算路過多久呀。”
蔣禹赫:“現在就想走。”
“……”
不愧是你。
這話堵得溫妤差點就演不下去了。
算了,看在他不遠萬裡的份上,再哄哄。
溫妤馬上仰頭嗔道,“不要嘛,現在月黑風高的,美國治安又不好,你走丟了怎麽辦,你要是不在,我就沒有哥哥了。”
蔣禹赫把車裡的空調調高了三度。
溫妤一下就懂他這個動作的意義了。
還裝是嗎?
溫妤就不信了,今天偏要讓你熱情似火起來。
她知道蔣禹赫沒那麽好哄,換了副腔調,“是真的,你都不知道我剛剛看到你多開心。”
終於,蔣禹赫淡淡應了句:“多開心?”
溫妤眨了眨眼,正要洋洋灑灑吹幾句,話到嘴邊忽地想起自己之前跟他打電話時說過的——
“你要是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我一定抱著你狠狠咬兩口!”
說得再動聽,不如用行動證明。
這是蔣禹赫一貫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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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何證明自己很開心,必須用行動來說話。
溫妤學到了,馬上開始上下打量他,尋找合適的地方。
所以咬哪裡好呢?
咬臉有點奇怪。
咬喉結……她不敢了,上次挑釁後直接躺平一夜。
溫妤看了好一會,目光忽然鎖定了一個地方。
夏天了,蔣禹赫也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領口敞著,昏暗的車廂裡,深淺剛好的鎖骨若隱若現,在黑色襯衣的襯托下,莫名有種佑人的高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