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什麽都結束了,不會再有以後!(求月票)真有這麽簡單嗎?
風禦野的腦海裡還是疑雲重重,哪怕是風耀揚的表情很淡然,就算是他真不知道,他隱約中覺得他跟秦叔是有事瞞著他的。
特別是風耀揚,風禦野這次仔細看了,他發現他的臉色沒有以前那麽好了。
“禦野,你別擔心我,我懂得照顧自己的。況且,我有若若,還有未出生的孩子,我的生活很滿足,也很愉快。爸爸沒事瞞著你,真的!”
眨了眨眼,風禦野收回了凝望著風耀揚的視線。
“爸,我讓權賀龍去查了,他也查到結果了。秦叔離開禦品之後,他被請去了祝爺爺家。如果不出所料,他昨晚應該是被祝爺爺教訓了,並不是在酒吧被打。他昨晚根本沒去酒吧,他在說謊。”
聞言,風耀揚的眸底逝過一絲幽波。
他不想讓風禦野知道的事他還是去查了,他不想他摻和進來的。
秦剛被打的事,他當然知道了,他還知道祝君霆已經盯上他了。
秦剛當然是忠心他的,他不擔心他會說出去,只是,祝君霆那個老狐狸肯定不會罷休的。
“真有此事嗎?等一下我問問秦剛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必要的話,我找祝老出來談談。”
風禦野抿唇,他點了點頭。
“爸,你哪天想告訴我了,你隨時可以跟我說。相信我,我該負擔的責任還是有能耐負擔得起的。我不會讓別人有動禦品歪主意的可能,風家的人我也要保護好。”
很是欣慰,風耀揚點了點頭,他還輕輕擁抱了一下風禦野。
“爸相信你能守住風家,我還要抱孫子的。”
既然風耀揚不肯說,風禦野沒再逗留了,他離開風家大宅了。
他讓權賀龍去查風耀揚,他想知道關於他的事。
父子連心吧,他能感覺得到他有事瞞著他。
自從他退出董事局讓他擔任董事長,他就起疑心了,只是現在這種感覺更強烈,他也更斷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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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一早,虞夕服下了最後三顆藥。
跟前兩天一樣,她沒搭理厲爵,也沒跟他說話,她要上樓了。
他一瞬一瞬盯著她,深邃的眼眸是眯著的,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兩個小時內不能吃東西,喏……這些都給你的。醫生說,會出血,還有像肉粒一樣的東西排出來。如果你……感覺到不舒服的話,你隨時可以叫我,我送你去醫院。”
虞夕僅是微撩一下眼皮子睨了一眼厲爵塞給她的袋子,她的表情依舊冷漠,絲毫沒有增溫。
是衛生棉,呵……他真貼心哈,連這個私密的東西都給她準備好了。
即便是這樣又怎樣,她還是瞧不起他,她還是鄙視他,她還是覺得他可恨,無恥!
虞夕繃著臉,她沒吭聲,拿著袋子上樓了。
她由始至終沒看厲爵一眼,也不說話。
看到這樣的虞夕,厲爵有一種挫敗感,面對這樣不哭不鬧不吵的她,他覺得挺不舒服的。
這種感覺好像有點窒息,比她凶神惡煞來罵他還要讓他不好受。
孩子就快流掉了,他心裡一點高興的跡象都沒有。
他可以若無其事的,過了幾天又回到他想要的生活狀態去,他也可以跟虞夕撇得乾乾淨淨的,可是,他心裡變得更加沉重,他一點爽快的感覺都沒有。
好像有一種負罪感,一直纏繞著他的心,讓他一刻也安靜不下來!
昨晚,他破天荒做了一個美夢。
他夢到孩子生了下來,不再是討厭地抱著他的腿不放,他(她)喊他爸爸了,還會跟他撒嬌,還會要他抱著。
他很想看清楚孩子的臉,可是,當他抱著孩子面對他時,他就醒了。
他不知道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他也不知道孩子長得像誰。
……
虞夕早上沒吃東西就吃藥了,而且兩個小時內不能吃東西。
怕她等一下餓,厲爵在廚房裡忙碌了,他給她燉點雞湯補一補身子。
吃下藥沒多久,虞夕的小腹就痛了起來。
好難受,那一陣一陣絞痛簡直是鑽心一樣要命。
不自覺地,她額頭都悄然滲出了冷汗,她的臉色也變得極蒼白。
她躺在牀上,卷縮著身子,她雙手還捂著疼痛得難受的肚子。
開始宮縮了,她也感覺到一股股熱液湧了出來。
莫名的,虞夕鼻子泛酸了,眼眶也聚攏了一層薄霧。
她的孩子,就這樣沒了,化成一股股血液湧出來。
厲爵說的肉粒,她知道,那是孕囊。
她上網查過了,她的孩子現在頂多像黃豆一樣大。
藥流也有好處的,對身體的傷害沒那麽大,可是,也有弊端,如果孕囊組織排得不乾淨的話,還需要做清宮手術補救。
她已經想好了不要孩子,她真的無法接受厲爵那樣捏著她的下顎強迫她吃藥,那是對她極不尊重,他都把她當成什麽?
她是個人,不是他隨便能欺負的,她也有自尊。
孩子流掉了,什麽都結束了,不會再有以後!
~~~~~~
一陣一陣絞痛並沒有結束,湧出的熱液也更多了。
虞夕掙扎爬下牀,她去浴室換衛生棉了。
她才蹲下沒多久,突然一陣強烈的絞痛,她感覺到有東西混著血塊排了出來。
紅紅的一片,她看不清,就連眼睛也被鮮紅刺疼了。
不自覺地,難過的淚水奪眶而出。
吸了吸厚重的鼻子,虞夕換好了衛生棉,她一摁按鈕,嘩啦一聲大水聲響。
她眼睜睜盯著鮮紅被水洗刷掉。
她整個人木然,臉色也極其慘白,她摸著牆慢慢挪出浴室。
她的小臉被難過的淚水浸濕了,她整個人也彷彿沒了靈魂一樣行屍走肉。
還沒走到牀邊,突然一股暈炫感襲來,虞夕雙眼發暗,她倒在了地上。
厲爵正巧端著雞湯上樓,沒想到突然聽見一陣聲響。
刹那間,他有一絲慌了,端著雞湯的手也微微顫抖著。
“虞夕,你還好嗎?”厲爵喊了幾聲都沒有回應,立即,他放下雞湯去找備份鑰匙。
打開門一看,虞夕躺在地上,好像被風雨吹打過的花朵似的,很憔悴,就像快要凋零似的。
沒有遲疑,他把她扶了起來,還拍了拍她慘白的小臉喚了幾聲。
“虞夕,你醒醒,你怎麽樣了?”
神情很是凝重,一顆心也緊繃著,厲爵的手摸上了虞夕的額頭,很冰涼,還有薄汗。
她的滿臉淚痕莫名的扯動了他內心深處那根弦,勾起了他的憐惜,心疼。
盯著不省人事的虞夕,突然,厲爵的心也被扯痛了,他也不自覺地蹙起了擔心的眉。
他把她抱起,匆匆地跑下樓了,往醫院的方向趕去。
一直以來,他都想弄死她的,這一刻,他卻頭腦一片空白。
他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了。
握著方向盤的手,也在不自覺地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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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夕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在醫院掛了幾袋營養液。
醫生說了,她沒有大礙,只是低血糖,營養不足導致暈倒的。
厲爵一直守著她,他沒有離開過病房。
看到虞夕醒了,厲爵微微松了一下氣,“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去買。你肚子還痛不痛?你覺得怎麽樣?”
虞夕漠視他,冷冷地回:“死不了!”
說著,她掙扎起來了,把包包挎在肩上,驀地,她把輸液管拔了。
一手摁著,她也下牀了。
“你要去哪裡?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息,你要調理身體。女人流產就像坐月子,你別逞強。”
虞夕鄙夷地瞪著厲爵抓住她的那只手,她開口了,聲音宛若冰天雪地裡般寒冷,不帶一絲溫度。
“把你的髒手拿開,別碰我,少來虛偽的那一套。孩子流了,我跟你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
眉心緊鎖,厲爵的眼神有些複雜,聽聞虞夕的話,還有她眼裡的嫌棄,他緩緩放開手了。
老死不相往來,她做得比他還要絕!
虞夕毅然絕然走了,她沒有回頭。
她的小腹已經不痛了,她的心卻是痛得她難以言喻。
恐怕,不會再有好的一天了,這樣的傷足夠她用一輩子去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