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今年的冬天並不怎麽冷,再加上獸人們事前都好了充足的準備,所以大家看起來都很悠閑。
有了伴侶的獸人們抓緊機會交配,爭取在冬天懷上孩子。
沒有伴侶的獸人們則想方設法地去討雌性的歡心,希望能在今年冬天找到一個雌性做伴侶,結束單身狗的苦逼人生。
霜雲精力旺盛,恨不得把緩緩綁在牀上做個昏天暗地。
不過白帝和桑夜是不會允許他這麽乾的,三個雄獸一人一晚輪著來,誰也不用擔心吃虧。
就是苦了緩緩,幾乎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都跟剛經歷過車禍現場似的,渾身酸痛,每個骨頭縫裡都疼得厲害。
有一天緩緩終於忍無可忍,衝著三個雄獸伴侶大聲宣布:“今晚我要休息,你們誰也別想碰我!”
今晚本該輪到白帝跟她睡了,聽到她的話,白帝只是微微一笑,溫柔地說道:“好。”
他答應得如此爽快,緩緩反而有點過意不去了。
她清了清嗓子:“為了不讓你吃虧,接下來兩天我都一個人睡。”
那就說明霜雲和桑夜也不能跟她同房。
桑夜有些失望,但他並未表現出來,臉上依舊是冷冷清清的樣子。
霜雲直接就叫了起來:“緩緩不能一個人睡!”
緩緩問:“為什麽?”
“你一個人睡不安全,萬一半夜有人溜進來把你偷走了怎麽辦?!”
緩緩無語:“這是在我們家裡,有誰能溜進來把我這個大活人偷走啊?你別胡說八道!”
“那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能讓你一個人睡。”
“我就要一個人睡!”
兩個家夥都耍起了無賴,像個孩子似的爭執不休。
白帝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對桑夜說道:“今晚吃魚吧,你想吃蒸魚還是想吃煮魚?”
桑夜一臉淡然:“隨便,我都可以。”
“那就煮的吧,魚湯還能下面吃,緩緩會很喜歡的。”
……
當天晚上緩緩到底還是爭取到了一個人睡的權力。
霜雲試圖抗議,結果被白帝電得四肢發軟,然後被桑夜用蛇尾卷起來扔進了隔壁房間裡。
終於可以睡一個清靜的覺了,緩緩躺在牀上,感覺特別舒坦。
她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一睜開眼,緩緩就看到血翎坐在牀邊,紅衣如血,金發燦爛奪目,亮晶晶的紅色晶石差點閃瞎她的狗眼。
她揉了揉被閃到的眼睛,皺眉說道:“你怎麽進來的?”
明明她昨晚都把房門反鎖了的。
半枝蓮已經纏上了血翎的手腕,花苞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手背,他指了指窗戶:“從那裡進來的。”
緩緩順勢往去,看到窗戶不知何時被打開了。
這家夥會飛,他直接從窗戶裡面飛進來,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
緩緩想起昨晚自己跟霜雲說的話,不禁有些後悔。
她說錯了,就算是在家裡,還是有人能悄無聲息地溜進來的。
比如說面前這個鳥人。
緩緩問:“你進我屋裡做什麽?”
血翎的目光從她赤果果/露在獸皮毯子外面的圓潤肩膀上掃過,好整以暇地問道:“要不要出去玩?”
“玩什麽?”
血翎輕輕撫摸小花苞:“去山下玩雪。”
緩緩眼前一亮:“可以去玩嗎?不會被凍感冒嗎?”
“有我坐在,那點冰雪凍不到你。”
緩緩又問:“我能把其他人也帶去嗎?”
血翎隨口應道:“隨你高興。”
“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血翎的目光沿著她的臉頰往下滑,在她胸前停了停:“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麽看頭?!”
緩緩:“……”
血翎起身走了。
等到房門被關上,緩緩立刻朝著門口的方向比了跟中指,凸!
緩緩迅速換好衣服,穿好鹿皮小靴。
吃過早飯之後,緩緩叫上一大家子,跟在血翎身後下山去完。
血翎就像個行走的熱源,只要是他走過的地方,冰雪都會迅速融化,就連地上的水都會被烘乾。
緩緩踩在結結實實的土地上,感覺非常神奇。
小狼崽們第一次見到下雪,得到父母的準許之後,立刻就撒丫子在雪地裡跑了起來。
緩緩戴著手套和帽子,身上的衣服穿得嚴嚴實實,血翎就站在她身邊不遠處,溫暖的氣息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她一點都不覺得冷。
她抓起一把雪,搓成一個雪球,大聲笑道:“我們來打雪仗吧?”
霜雲看向她:“怎麽打?”
緩緩將雪球砸到他頭上,笑得特別開心:“就這麽玩兒!”
說完她就飛快地跑開了。
霜雲立刻抓起一個雪球,朝著她追了過去。
兩個人你來我往地扔雪球。
霜雲手長腿長速度還很快,根本跑不過他,很快就被他的雪球砸得滿身是雪渣。
她趕忙跑到血翎身邊取暖,同時衝著小狼崽們喊道:“你們的粑粑欺負我,你們快幫我報仇!”
小狼崽們:“嗷嗚嗷嗚!”
他們朝著霜雲撲過去,直接就將霜雲撲倒在了雪地裡。
可惜薑還是老的辣,霜雲一下子就把四個小狼崽給推開了,可是還沒等他站穩,桑夜就將一個大雪球砸到了他的臉上。
霜雲氣得大喊大叫:“你居然偷襲?!”
他抓起一個雪球就朝桑夜扔過去,結果不小心扔偏了方向,雪球砸中了旁邊的白帝。
白帝揮開頭上的雪渣,無奈地說道:“霜雲,你打算一個人單挑我們所有人嗎?”
霜雲笑得特別張揚:“來啊!我一個人就能乾翻你們所有人!”
最後如他所願,白帝桑夜和四個小狼崽們圍攻他,把他打得四處逃竄大喊救命。
緩緩笑得肚子疼。
讓你丫裝什麽大尾巴狼,這下遭報應了吧!
血翎低頭注視著她:“好玩嗎?”
“好玩啊!”緩緩一邊笑一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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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現血翎身上還乾乾淨淨的,紅衣似火,在雪白的天地中顯得格外惹眼。
緩緩忍不住問道:“你不要一起玩嗎?”
血翎的指尖燃起火苗,他將火苗送到緩緩面前,讓她更暖和些。
他似笑非笑地說道:“我不玩。”
“那你不是白來了嗎?”
“能讓你玩得開心,我就不算白來。”
這不是第一次被血翎撩撥,但緩緩卻第一次有了臉紅的感覺。
她別開頭去,乾巴巴地說了一句:“你果然是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