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厲珉視角
楚恬一直以為,遇見厲珉是在同施航分手後的那段度假期。
但厲珉知道,兩人的第一次見面遠比那更早。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慈善拍賣會場,當初厲珉是被友人硬邀請過去的,他百無聊賴的在宴會上四處遊走,被好幾波希望同他合作的人纏的心煩,若要說有什麼收穫,楚恬大概算的上其中之一。
不同於在場的名媛或明星,楚恬整個人看上去要比他們隨意許多,不管是妝容還是整個人表現出來的狀態。
她窩在會場角落,整個人有些漫不經心的,但那長相和身材卻讓人難以忽視。
尤其是那雙漂亮的大眼,清純中透著一點嫵妹,很是符合他的審美。
就在他打量著她的時候,她的目光也跟著望了過了,卻是一直盯著他旁邊的人看。
於是厲珉剛升起的一點的心思頓時沒了。
漂亮是漂亮,不過眼光不怎麼好。
他這麼想著,乾脆成人之美,打發身邊的男人,讓他朝著楚恬走去。
而在他打發人離開不久,立即有人找了上來。
“厲導您好,我能冒昧地做個自我介紹嗎……”
女人遞出名片,上面有個讓人特別容易記住的名字——文藝。
厲珉看了一眼,想起離開的楚恬,忽然有些明白過來:“剛才那人是你朋友?”
“是啊,因為看您身邊一直有人,我只好讓朋友幫個忙,您別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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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後面的話,厲珉沒怎麼聽,他看著楚恬已經走遠了的身影,心頭只有一個想法。
唔,原來眼光也沒有那麼不好嘛。
他忽然有點想要上前搭個訕什麼的,然而遺憾的是,後面楚恬再沒返回會場過。
厲珉有點失落,但很快就將這事拋到了腦後,誰知,過了幾個月,當他去國外度假的時候,他再次邂逅了她。
流金般燦爛的陽光,碧藍純淨的大海,冒著熱氣細白沙灘……
海灘美麗的風景讓人足以將平日的疲憊拋到腦後,而沙灘上,穿著清涼沙灘裙撿貝殼的楚恬,讓他的度假又多了一抹亮色。
不同於上次會場上那保守的禮服,她穿沙灘裙的樣子更美,她蹲在沙灘上閒散地曬太陽撿貝殼,白皙的雙足踏在細軟的沙土上,露出一截皓白腳踝,看得人忍不住想要抓住她的腳把玩一番。
這麼有緣再次遇到,厲珉自然不放過這樣的機會。
他其實想要上去打招呼的,但楚恬整個人,始終隆著一層淡淡的憂愁,並不好接近。
他見到好多試圖搭訕的人鎩羽而歸,所有他能想到的搭訕藉口,都已經有人先實驗過了,事實證明,徒勞無功。
直到後來在集市,她被偷了錢包和手機,無助的出現在他面前。 ,
“先生你好,我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她用的是中文,似乎一開始就篤定了他是她的同胞。
厲珉於是燦然一笑,開口道:“當然。”
他幫了她。
而後,他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就變得容易多了:不管是在餐廳,大堂,又或者是在海灘。
他會選在她去沙灘曬太陽的時候衝浪,因為他有自信的自己衝浪的技術還算不錯;而她,果然被他吸引了目光。
“想玩嗎?”他看出她對沖浪也有興趣,於是問她。
“我不會。”她猶豫。
“我教你。” 他乾脆地答道。
拿出做導演都不曾有過的耐心,厲珉認真地教起楚恬衝浪。
兩人樂此不疲的玩了近兩個鐘,等回到岸上,已經是日落時分。
夕陽西沉,大海彷彿鑲上一片金光。
楚恬癱倒在厲珉身邊大口喘息,厲珉轉頭就可以看到被夕陽照上柔軟光暈的她,她潤澤的雙唇張張合合,那一刻他忽然很想嚐嚐那滋味。
然後他便這麼做了,在她開口說謝謝的時候,趁著她的猝不及防,撬開了她的唇舌。
那樣柔軟的紅唇,讓他有些難以把持,他像個登徒子一般,纏繞上她的舌頭,直入喉嚨最深處。
海風吹透了皮膚上晶瑩的水滴,周圍是人群的嬉鬧聲和海浪的拍打聲,忽遠忽近……
也不知過了多久,回過神來的她終於推開了他。
“抱歉——”她蹙著眉,似乎有些糾結,不知要怎麼開口。
那一刻他覺得她真是可愛:明明是他冒犯了她,她卻覺得是她的錯一般,還向他道歉,說是她給了他錯誤的信號。
真是個體貼又心軟的人呢。
於是他嘴上說著遺憾,心頭卻想,他還是有機可趁的。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在一個氣氛恰到好處的晚上,他再次尋到了他的機會。
“再待上一周,我就會離開,而你也將會回到你的城市。我們不會再有任何联系。我和你之間,在接下來幾天發生的任何事都只是一段艷遇,你不用有任何負擔——”
酒吧出來,他向帶著醉意的她提議道。
酒店空曠的庭院,隱約透著駐唱歌手纏綿的聲音,遠處的某顆樹後,有情侶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璦昧聲響。
也許是月色太美,這一次,她沒有過多猶豫便便答應了。
然後當晚在酒店他的房間,兩人第一次上了牀。
他想,她應該很少或者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她的緊張和局促取悅了他,他熱情高漲,強勢而有力的衝撞著,一次有一次將她同自己送入至高點。他看著身下的她逐漸拋開矜持與顧忌,纏著他的頸項戰栗、卻還迎合。
他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酣暢淋漓
“知道嗎,第一次見你,我就有強烈的欲望,想把你壓到身下,吻你,撫摸你……”他在她耳邊喘息著開口道。
“在集市?”她不解的問。
“早在那之前——”他吻上她的耳朵,驀然想起那場慈善宴會上的她,卻只道,“當我在海灘見到撿貝殼的你的時候。”
而她已經癱軟在他懷裡,沒有力氣再深究。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結伴而行。
海釣、漂流、潛水、滑翔傘……小小的島上,他帶她玩遍了所有可以玩的項目。
而他的項目,在於她。
說來也奇怪,他只當她是旅途的調節,除了她的身體,他其實並沒有對她懷有過多的期待。
但事實證明,她除了有一副漂亮的皮囊,靈魂其實也蠻有趣的。
她能理解他那些看起來不可思議的荒謬想法,也能贊同他那些看起來過於前衛的思想和行徑,她甚至還有很好的幽默感,常常逗的他捧腹大笑……
明明只是一段艷遇,他和她卻像情侶一般,有時候他都驚訝於她同他的默契,但臨近分別,他卻沒有同她索要任何個人信息。
就像美食,他認為,只有吃不夠才會永遠心心念念,多了,反而讓人生膩。
畢竟他對待任何喜歡的事物,從來就是這樣的。
從少年時期他就發現,他很容易對身邊的人或事物產生厭倦;似乎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讓她保持長久的熱情,不管愛好、工作還是男女關係……
他討厭厭倦來臨那一刻的空茫與混沌,於是後來慢慢學會調整自己:在對一個愛好失去興趣前轉頭尋找別的愛好,在對一個人失去興趣前轉身尋找別的刺激;甚至拍電影這項工作,他都是換著類型來拍,同時每年給自己一段假期……
對待楚恬,他也只當那是一段插曲,哪怕回憶美好,他也沒有想過再同她牽扯上什麼關係,直到一個月後,他們再次見面了,而她是他新戲的編劇。
說實話,再次見到她,他其實有些高興的。
她編劇的身份讓他對他又升起了新的興趣,他確信那興趣足以讓之前保留的美好再燃燒一陣的——
不過公是公,私是私,他並不想在共事期間與她糾纏不清,於是旁敲側擊的點了她一下。
而她也很配合。
“厲導放心,我也不想惹人誤會。此行我只想拍好這部電影,我同厲導一樣,也不想因為某些事,引出不必要的麻煩或新聞。”
她說到做到,在人前就像不認識一樣,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他對此表示滿意,但注意力卻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她身上那矛盾的氣質,她那一個個前任和現任:在不自覺之間,他對她投入了過多關注,他本以為那不過是自己作為導演的職業習慣而已。
直到島上颱風肆虐,她被困在拍攝場地,他幾乎想都沒想就要頂著危險外出救她。
他才發現自己不覺間已經對她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要是我,我誰都不會選。”
後來,當她的的前任現任們,聚在一起時,他曾如此建議。
天曉得他看似客觀的評價裡藏了多少私心,而這種私心,讓他們在後來的兩年,一直維持著朋友加炮友的奇怪關係。
不是沒想過更近一步的,那兩年裡,曾經有一次,楚恬也有問他:“厲珉,你有想過結婚嗎?”
當時她喝了些酒,但他清楚她並沒有醉。於是他毫不敷衍的告訴她:“沒有,從來沒有。”
“為什麼?”
“因為激情太短,為了短暫的激情,讓自己步入一段收到束縛的關係之中,不值得。”
然後楚恬挑了挑眉,再沒有說什麼。
後來又過了兩個月,她決定在自己的城市買房定居下來。而隨著她這一定居,她同他的聯繫也刻意地變少了。
她有什麼開心不開心的事不會再分享給他,有什麼問題也不會向他求助,甚至連他的消息,她也只挑著有必要的回。
她似乎有意同他做回來、普通朋友。
他起初並不覺得如何,但時間一長便有些受不了了:總是不自覺的想她,不管牀上還是牀下。
他想,他或許已經栽了。
在遇見楚恬以前,他自認是個有些多情的人,他雖然不濫交,但總喜歡追逐給他新鮮刺激的人或事。
他從沒想過要步入一段婚姻,甚至一段關係,因為他認為自己大概沒辦法專情。
可遇見楚恬以後,他突然發現自己或許也能專情,至少,在一起那麼久,他從未覺得厭倦。
“我覺得這獎我這大概是沾了厲導的光——,大家都知道《她》這部電影主要是講女性的,雖然劇本是我寫的,但關鍵還是厲導拍出了主角們的獨立、智慧和精神,使他們變得鮮活飽滿起來。在我入行前厲珉就一直是我很崇拜的導演,其中有一點是因為他很擅長拍女性,他總能拍出女性的多面性,對當代女性思想的挖掘也不僅停留在外表……他鏡頭下的女人不僅美貌,還有不取悅他人的性感,不輸男性的擔當……”
在楚恬城市舉行的電影頒獎典禮上,楚恬好不吝嗇地給他送高帽
厲珉看著台上那個從懵懂新人一路走到“金牌編劇”讓他移不開眼的女人,忽然暗自做了一個決定。
試一試吧,或許一段穩定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可怕?
他這麼對自己說,於是在她下台後立即同她提出了一同旅遊邀請。
“我四月準備休息一個月,去自駕川藏遊,你有沒有興趣?我們可以先去看看林芝的桃花,然後途經稻城亞丁、色達,去新路海看冰雪消融,然後……”
他盡量將那些畫面描述出來,想要引得她同他一起出遊,誰知他的旅遊計劃還沒說完,她忽然打斷他道:“那個,有件事我好像忘了告訴你。”
他疑惑的轉頭看她,就在對上她表情的瞬間,他腦海裡閃過不祥的預感。
然後果然,他聽她說:“我交男朋友了。”
他忽然不知該說什麼。
讓助理將機票換了,他提前離開了她所在的城市。
原本定在四月的旅行忽然間變得索然無味,但假期已經空了出來,他最後竟鬼使神差地回了一趟他父親家,去參加他那不知是第幾次結婚的婚禮。
說起來,他父親到底結過多少次婚,換過多少情人,他其實已經記不清楚了。
他父親從和他母親離婚之後,身邊的女人便是兩三年一換,甚至有些特別短的,根本撐不過半年。
他父親在男女關係上來說,應該算個渣男;他到底有過多少女人,他本人恐怕也記不清了,但有不那麼渣的一點是,他挑的女人都是那些看中他錢財的。
離婚或分手,他父親也從不會在錢財上虧待那些女人,於是她們都很滿意
似乎只除了他母親,他那曾經鬧到自殺的母親。
厲珉覺得自己也該向他父親學習的。
事實上他也可以做到,他如今在娛樂圈裡還是有一些分量的,只要他願意,他完全可以比他父親換女人換的更勤。
而他也能給那些女人想要的,讓他們在分手後毫無怨言。
只是他偏偏提不起興趣。
相反,他時常會想起同楚恬一起度假的那段時光:乾淨澄澈的大海,婆娑的椰子樹,細軟的沙灘;他同她一起玩皮艇、潛水、衝浪……
美好地讓人念念不忘。
他不是沒想過找她的,可找她又能做什麼呢?朋友圈裡,她都宣布自己即將結婚了。
就這樣,一直到年底,厲珉再次遇見楚恬。
“不是說結婚去了嘛?”看到她儼然一副單身狀態,他忍不住問。
“分手了。”她笑笑,毫不掩飾的回答。
然後,他不厚道地在心裡暗自竊喜,開口邀請道:“一會吃完飯,有沒興趣喝一杯?”
當晚,兩人一起去酒吧買醉。
楚恬其實酒量不太好,一杯雞尾酒下去她就醉了。
厲珉轉頭就看到她醉倒在自己身邊,柔軟的長發從她耳邊垂落下來,她白皙的皮膚上泛著淡淡的紅暈,嘴唇也紅紅的、很濕潤。
他忽然很想吻她;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
畢竟這一吻下去,他可沒有把握能收住手……而她才失戀,他這麼乘人之危,她恐怕是要跟他急的。
還是給他點時間平復吧,畢竟以後日子還長。
這麼想著,他將她送回了家。
然後意外的,他在她家門口他看到了另一個男人——施航。
說起來,他真的要感謝施航。
當初沒有施航同楚恬分手,他不會在度假的島嶼上遇到楚恬,後來,沒有施航的配合,事情,可能也不會朝著他最想見到的方向進展。
畢竟3P的開始,讓他看到了另外一種解題方式。
如果他不敢保證她一輩子幸福,那麼有其他男人一起加大這個機率,有什麼不好呢?
競爭讓人產生危機,而分享,能延緩人的膩味。
厲珉幾乎沒費甚麼功夫便說服了施航。畢竟利害關係擺在那裡:陸禹夏隨時會吃回頭草,鍾意隨時可能會想開——,施航需要厲珉這麼個盟友。
兩人一拍即合,很快便實施了他們的計劃。
楚恬抱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接受了這種關係,厲珉本以為一切會一直這麼持續下去的,直到陸禹夏打破了平靜。
後來想來,厲珉覺得是自己太過輕敵了。
那日陸禹夏來片場帶走楚恬時,他本可以阻止的,但他選擇了放任。
他以為楚恬和陸禹夏之間必然有個了解的,誰知道他到底還是低估了陸禹夏對楚恬的感情。
第二天楚恬是遲到著來上工的。
她坐在鏡頭前能不動就不動,他不用猜也知道她前一天晚上經歷了些什麼。
拍攝結束後,他提議送她回家。而她告訴他,陸禹夏同她求婚了。
那一刻,他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陡然收緊,幾次也想要同她求婚,但最終還是將話咽了下去。
其實陸禹夏挺適合她的。
如果她真的選擇他的話,應該會比選擇施航和自己更幸福。
“祝福你。”當最後楚恬做了決定時,厲珉雖最終還是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他以為他同她已經山窮水盡,誰知一個月後,峰迴路轉,楚恬懷孕了。
消息是施航告訴他的,在那之前,他從來不曾期待過新生命的,這一刻卻忽然生出一種欣喜,無比渴望孩子是他的。
而上天果然眷顧他。
儘管一開始,楚晞完全看不出來像誰,但過了一歲後,她慢慢地越長越像他;連一眾男人都不得不承認那是他的種錯不了。
孩子一歲半的時候,厲珉母親得知了消息,提出想要看孩子和孩子的母親。
厲珉於是帶著楚恬同楚晞回去一趟。
“晞晞真是可愛呢,同你小時候簡直一樣,安靜又乖巧。”厲珉母親抱著孩子,開心的不得了,許久後才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她叫晞晞?厲晞?”
哪有人給自己孩子取名利息的?
“……”厲珉愣了一秒,“孩子跟她媽媽姓的,楚晞。”
他母親便不再說什麼,只哦了一聲,良久之後又說了一句“挺好的。”
“我還怕你不會結婚呢,沒想現在孩子都有了,真好。”
厲珉不解。
他母親卻忽然有些激動:“其實我當初嫁給你父親之前就清楚你父親是個怎樣的人。”
“結婚之前他就沒有掩飾過他的喜新厭舊、三心二意,是我自己騙自己,以為他結了婚以後會改,所以在懷了你以後硬是逼著他跟我結了婚。”母親說到這忽然陷入了回想,激動的語氣也緩和了一下,“其實後來結婚過後,他對我也是挺好,是我太過神經質,疑神疑鬼,生生逼得他逐漸受不了我。”
“當初我自殺對你影響很大吧?”她忽然問。
厲珉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又喃喃道,“應該是影響挺大的,畢竟你那時才時候才五歲。”
五歲,便日日看著自己的父母因為爭吵不休直至離婚,看到自己的母親切開手腕染紅浴缸……
厲珉承認他確實忘不掉那樣的場景,於是沉默不再說話。
“這麼多年你一直沒結婚,是受了我的影響吧,不過現在看到晞晞那麼可愛,我也放心了。”
他母親最後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外出找她的牌友打牌去了。
離婚後,她一直都出於半瘋癲狀態,近幾年才算找到了一些寄託,雖然是賭牌這樣的不好的嗜好,厲珉卻也縱容著,從沒說過什麼。
反正他和他父親給她的錢,夠她賭一世的。
母親走後,偌大的別墅只剩下自己和楚恬楚晞,厲珉看著正陪楚晞學步的楚恬,心頭因他母親帶來的抑鬱,頓時被一掃而空,不知怎麼的,他忽然想到一個詞:一家三口。
當晚,厲珉破天荒的下了次廚房,給楚恬母女做了頓晚飯。
楚恬吃地很是驚訝,連連感慨道:“可以啊,沒看出你深藏不露啊。”
“不過話說回來,你以前都沒下過廚,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是楚晞討了她奶奶的歡心,我跟著沾光了。”
楚恬的語氣有種嘲諷的酸意。
他卻覺得莫名受用,於是解釋道,“我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只不過鐘大畫家廚藝那麼好,我不好獻醜罷了。”
然後楚恬不說話,對於他們幾個男人的妥協,她一直都覺得虧欠。
所以,當晚上兩人哄睡了楚晞,厲珉抱著她想要親熱的時候,她忽然忍不住問他:“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呀?”
軟玉溫香抱滿懷,厲珉實在不想說這些,於是開口:“喜歡你長得漂亮。”
楚恬明顯不滿:“你身邊漂亮的姑娘多了去了。”
厲珉於是繼續攻城略地:“喜歡你聲音好聽。”
“唔?”楚恬不解,直到被厲珉弄地羞恥地叫出聲來,才明白他這句“聲音好聽”是什麼意思。
她於是生氣地去咬他;然而混身軟地像水一樣的身子,根本使不出什麼勁,只是徒添晴趣罷了。
她最終被他她被他弄得說不出話,只能反复地用力攀附著他,在他身下不住求饒,廝磨。
他低頭親吻著她嫣紅的臉頰,心頭愛意滿滿。
他喜歡她的原因很多。
他喜歡她堅強,喜歡她的獨立,喜歡她有思想有追求,喜歡她逆境下長大卻依然保持著的純真……
他喜歡她的地方很多,然而最喜歡的,是她給他生下了楚晞,給了他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