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銘臣沒說他會怎麼對付楚映雪,又將陳夏夏發配到前臺,勒令她在公司的時候不許來他辦公室。
陳夏夏很聽話地答應了,反正出了公司她還能去他家裏。
之前還擔心楚映雪的出現會讓她失寵,爲得美人芳心他都把她弄接待臺去了。
現在康銘臣和楚映雪翻臉,從某種層面上對她來說也算是因禍得福。
楚映雪回到辦公室,看着空空的辦公桌心裏煩悶的緊。
她也沒成想事情會變成這樣,現在康銘臣肯定把她看做眼中釘肉中刺,自己以後的工作怕是會很難。
還是得趕緊學習這方面的知識才行,等自己能夠獨當一面康銘臣也就刁難不到她了。
咚咚咚——
“請進!”
又是上午康銘臣那個男祕書小李。
“副總,康總讓我問您爲什麼把文件都給他送回去了,您都沒有在文件上備註意見和建議,是想法太多準備開會統一說嗎?”
楚映雪在心裏扶額,看吧,這就來了。
“並沒有,我還沒來得及看,你跟康總說我臨時有事要請兩天假,那些文件請康總辛苦些處理吧,忙不過來的就等我回來再說。”
李祕書沒再多說什麼,應了聲是就出去了。
康銘臣聽着李祕書的敘述嘴角冷冷勾起,眼底閃着一道邪惡的銳芒。
分明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草包廢物,以爲逃避這事就過去了?躲得了初一看能不能躲得過十五。
楚映雪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到書店買了幾本相關書籍,但是她又覺得自己不一定能看得懂。
唉!這什麼事兒啊,叔叔就不知道他侄女根本不是經商這塊料嗎?
開個保鏢公司讓她當教練可還行!
抱着幾本書沒精打采地回到家,有這些書還不夠,畢竟很多專業名詞她都不太懂,她得請個老師給她講解。
楚映雪在網上找到了幾個經濟大學的教授,可要麼是學費太高,一個小時就好幾千,她想學成並非一朝一夕之事,可捨不得花那麼多錢。
要麼就是人家嫌她一竅不通不想教她。
那怪她咯?
她就小時候在福利院跟院長學過幾年學,福利院沒有了以後,她又爲了生存奔波,後來也就沒有上學的念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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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傑找到她那年就說把她送到最好的學校,再給她請家教,讓她成爲真正的才女千金。
只是楚姑娘實在對學習提不起興趣,學了半年啥也不是,路見不平可是哪哪都有她。
最後楚傑不願意爲難她也就放棄了,就想着以後給她找個好男人入贅,楚家的江山也夠她過一輩子優越的生活。
結果還是逃不過命運,她都是三個孩子的媽咪了,還是要苦逼地拜師學習。
忙碌幾個小時一無所獲,楚映雪灰心喪氣地抱着電腦哀嘆。
過兩天回到公司大家都知道她是草包,不是給叔叔丟臉嗎?
“蒼天啊,大地啊,賜我一個老師吧!”
她倒是想臨時抱佛腳,可首先得有尊大佛吧,就算大佛是汗腳她也不嫌棄。
棠棠和心兒從門縫中看着媽咪唉聲嘆氣,心兒想要進去安慰媽咪,棠棠拉住心兒的手將她拽走了。
“媽咪好辛苦哦,我們叫媽咪不要做了。”心兒滿是心疼。
棠棠不贊同:“媽咪不工作就又會有時間難過,現在媽咪雖然辛苦些,但至少不會發呆不說話,我們幫幫媽咪就好了。”
“我們還是小孩子,怎麼幫媽咪啊,你說的好輕鬆。”
“我們不行,爹地行啊。”
心兒眼睛亮了亮。
棠棠很老成地摸着小下巴,“就算爹地來了媽咪也不一定會想要和他接觸,搭訕並不是長久之計,如果能讓爹地名正言順地經常見媽咪,虜獲媽咪芳心是遲早的事。”
可心兒揪着自己小辮子:“怎麼能讓爹地名正言順見到媽咪呢?”
棠棠嘴角翹翹:“媽咪不是在找老師嗎?我們爹地可是這方面的翹楚哦。”
“巧…”心兒很努力回憶哥哥說的話,圓圓的臉蛋皺了起來。
“是翹-楚!就是第一的意思。”
棠棠儘量用妹妹能聽懂的方式解釋。
心兒立刻拍手稱讚:“棠棠好棒,這都能想出來,不愧是翹楚爹地的寶寶,不愧是心兒的哥哥。”
棠棠寶貝:“……”
每次誇別人都不忘把自己帶上!
真是家有一妹,如有一寶。
喫過晚飯楚映雪陪兩小只玩了一會兒,回到房間又繼續上網找老師,到了十點多還是一無所獲。
就在她絕望想要退而求其次報個網課時,最後一位姓夜的教授有那麼一點心思要教她。
楚映雪精神一振頓時坐直了身體,身上所有的萎靡氣息全部跑光光,比打了興奮劑還要激動。
這個夜教授是她今天拜訪的所有教授中榮譽級別最高的,級別高到她無法想象。
網頁簡介他每年只講三次課,而且他不屬於任何一所院校,卻被所有院校搶破腦袋只爲求取他上一課。
據說他的課上一句廢話沒有,說的都是商業精髓,有幸上過他課的學員幾乎都創造了自己的企業。
這些學員也經常在媒體中感謝夜教授的一課之恩,因爲只一課就能讓人一生受益匪淺。
楚映雪也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壓根兒就沒想過能得這位大神青睞,甚至都沒指望他會回覆她。
萬萬沒想到,這位大神居然還真回覆她了,還問她打算出多少學費。
激動之後楚映雪理智很快回歸,又覺得這事兒太不符合常理,難不成大神的郵箱被盜了?
“夜教授,請問您是不是被盜號了?”
對方很快回她:“我的郵箱受最高安全系統保護,從未被盜過。怎麼,你想盜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楚映雪總感覺這最後一句“怎麼,你想盜嗎”帶有一點調侃的味道。
“不敢不敢,況且我也沒有那個本事,不瞞您說,我比較窮,肯定出不起您理想中的學費,您就當我沒來吧,不好意思。”
楚映雪慫了,她是真慫。
因爲網頁上說高等學府爲爭他一課,都是幾千萬甚至上億地往裏砸。
一課都這麼多錢,她估計自己連半課都上不起。
剛纔也不是怎麼腦袋抽風了,居然給他發了封郵件,這不是自取其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