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就看對眼了?溫琴撇開頭,對著無人的牆角詭異一笑。
“易教授好年輕啊!”
“天呐,他長得太帥了!他結婚了沒有?”
“沒聽說過他結婚的消息,所以那個戒指應該只是裝飾品吧?”
“求求老天爺讓易教授保持單身!這樣我就有希望了!”
一名單身多年的護士開玩笑地衝天花板拜了拜,惹得大家哄笑。
烏芽芽也在笑。她把臉轉向溫琴,故意笑得隱晦而得意,就彷彿她偷偷摘取了一顆懸掛於天上的最為奪目的星星。
所有人都想得到這顆星星,卻只能仰望,唯獨她可以捧著它流連賞玩。
溫琴捕捉到了這個自鳴得意的表情,於是湊過去低語:“你能不能幫我去要易教授的微信號?你長得這麽漂亮,他肯定會給。換成是我就不一定了。”
她低下頭,露出自卑的神情。
她知道這番話會比激將法更管用。長得漂亮的人總是特別傲氣,她們似乎覺得只要擁有這張臉就可以為所欲為。
但其實不是啊。長得漂亮卻愚蠢,最後只會變成爛泥。
溫琴合攏雙手,做哀求狀。
烏芽芽越發得意地笑了,嗓音裡帶著一絲嘲諷:“你也喜歡易教授?”她斜著眼睛上下睨視溫琴,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
溫琴強壓下心頭的不適感,輕輕頷首:“喜歡。不過我知道我沒機會。”奇怪,分明早已習慣了這種惡心的表情,她為什麽還會覺得憤怒?
溫琴垂著眼眸,頹然擺手:“算了算了,不要去了。我剛才開玩笑的。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說話間,幾名護士跑到醫生的辦公室,去找易岺要微信號,卻都滿臉失望的回來。
“易教授好像很不好接近的樣子。你看她們都失敗了。算了,像我們這種人就別指望著癩□□吃天鵝肉了。”
這又是一句激將。不承認自己是癩□□的烏芽芽這回肯定會去。
烏芽芽果然站起身,躊躇滿志地說道:“你等著。”
她扭著小腰離開了辦公室,片刻後又慢吞吞地回來,坐到溫琴身邊時才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頗為得意地晃了晃。
“我要到了。”她勾唇而笑,眼角眉梢帶著濃濃的椿意。
溫琴立刻直起腰,滿懷期待地看著她。
烏芽芽湊到她耳邊,輕笑聲中帶著蔑視和顯而易見的霸道:“但我不會給你,易教授是我的。”她衝溫琴吹了一口氣,然後便懶洋洋地倚回辦公桌。
她毫不掩飾的惡劣行徑叫溫琴略感吃驚。但溫琴卻又並不會覺得奇怪。
越是漂亮的人就越惡毒。這是她早已認定的真理。
“不不不,我不想要。就算你給我,我也不敢加,加了也通不過。你跟易教授聊吧,我知道他不可能喜歡我的。”溫琴難過得撇開頭,露出微紅的眼角。
她知道自己的卑微會帶給烏芽芽更多的優越感。
烏芽芽果然輕聲笑了,語氣也恢復了溫和友善:“我剛才跟你開玩笑的啦。”
話雖這麽說,她卻沒有把微信號給溫琴,而是自顧發送了好友申請。
溫琴轉過臉,假裝好奇地問道:“他加你沒有?”
她希望他們能加上,這樣才能開始一段孽緣。女人是最容易被失控的感情摧毀的生物。
烏芽芽捂住嘴,偷偷地笑了:“加上了。”
她把手機屏幕展示給溫琴,讓她看剛出現的對話框。
“那你快跟他打招呼呀!”溫琴像每一個愛探聽八卦的朋友那般興匆匆地催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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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什麽好呢?”烏芽芽低聲沉銀。
“你就說你想跟他交個朋友。”溫琴適時出主意。
“這樣會不會太平淡?”烏芽芽一邊嘀咕一邊打字。她先說了一句【易教授你好】,然後又發了一句【易教授,我剛入職,有不懂的地方能來請教你嗎?】
她就像不認識易岺一般,急切地表達著自己想要深入與對方交流的意圖。
【易教授,我看過你的論文,你好厲害!】
【易教授,你怎麽不回話?你在忙嗎?】
她埋著頭一句一句打字,像是一個不懂得適可而止的,情商低得離譜的,卻又自視甚高的漂亮廢物。她以為自己只要勾勾手指,男人就能蜂擁而來。
但是像易岺那種層次的人,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就被她蠱惑?
她表現得越急切,對方只會越反感。
看著烏芽芽連打十幾句話,易岺都沒回復一句,溫琴微不可查地眯了眯眼。她悄悄離開,來到醫生辦公室,找關系好的醫生打聽情況:“易教授是不是開會去了?我有幾個病人的資料要給他。”
易岺是管理層,又剛入職。他首先要做的事當然是召開一個會議。
溫琴用膝蓋想也能猜到他這會兒肯定沒空看微信。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溫琴回到辦公室,對已經停止發微信,正噘著嘴生悶氣的烏芽芽說道:“我剛才又看見幾個護士去找易教授要微信。加他的人太多,估計他現在很忙。”
聽見這話,烏芽芽連忙拿起手機,略帶不滿地嬌嗔:【你到底把微信號給了幾個人呀?忙到連回我一句話的功夫都沒有?哭哭!】
她的表情包用的是自己的大頭照。嬌嬌俏俏的一張小臉,擺出受了委屈眼紅紅的可憐模樣,叫人看了心都能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