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認真

發佈時間: 2024-10-17 17:5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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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柏庭伸手給蘇棠解束腰,蘇棠沒拒絕,只是她解不開的死結,謝柏庭一樣解不開,但人家就粗暴多了,手一拉就把死結給拉斷了。

蘇棠飛快的把外裳脫了,爬牀上去,被子一蓋,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連腦袋都在被子裏。

可憐謝柏庭手裏還拿着她的束腰,被蘇棠這行雲流水的動作給驚呆了,這女人,白天氣他就算了,到了晚上還不放過他。

他把束腰往小榻上一丟,就上了牀,不過他什麼也沒做,就撐着腦袋看着,看這個連腦袋都悶在被子裏的女人能在被子裏憋到什麼時候去。

蘇棠在被子裏心如鹿撞,她承認剛剛被謝柏庭從身後抱住的時候心動了,這動作太致命了,完全沒有抵抗力,她都不敢看謝柏庭的眼睛,怕自己會淪陷。

她在被子裏悶了半天,沒見到謝柏庭有動靜,感覺不像他的性子,她小心翼翼的把被子往下拉,露出一雙眼睛,然後就看到謝柏庭睜着眼睛看着她,蘇棠飛快的又把被子拉上了。

這小動作把謝柏庭逗笑了,他道,“你是打算把自己悶死在被子裏嗎?”

蘇棠又探出腦袋,“那你別用餓狼撲食的眼神看我。”

謝柏庭聽笑了,有餓狼看到了食物還忍耐的嗎,“我要是狼,你現在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蘇棠默默在被子裏翻了個身,把臉對着牀內,謝柏庭被子一掀,從身後抱住她,道,“你給我個準話,什麼時候圓房?”

蘇棠不習慣被他這樣摟着,弱聲道,“十八?”

“下個月十八?”謝柏庭語帶不滿,這意味着還有二十來天。

“……我說的是十八歲,”蘇棠道。

謝柏庭臉一黑,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你還是替我守寡吧!”

蘇棠側身看他,“爲什麼?”

“因爲那時候我已經憋死了,”謝柏庭咬牙道。

“……”

要不要這麼誇張,別說兩年,忍一輩子也不會死的好麼。

蘇棠沒說話,謝柏庭勒緊她,“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想好了再說。”

他呼吸粗重,大有她再這麼信口拈來就來硬的架勢了,蘇棠能怎麼辦,只能識時務者爲俊傑了,“那,那等你毒解,等雲葭嫁人了再……”

謝柏庭本就黑的臉色更黑了三分,等他毒解就算了,等雲葭嫁人是什麼意思,“她一輩子不嫁人,你就一輩子不和我圓房了?”

“我這不是怕你後悔嗎,”蘇棠道。

還真是善解人意,謝柏庭氣到不想說話,敢情他在宮裏把她丟進蓮花池救人還沒讓她看到他的決心,這是要他把心挖出來給她找找裏面除了她還有沒有別人了嗎?!

既然說到這份上了,蘇棠索性把心裏話都說了,“我是不會接受我的相公納妾的,娶平妻更是想都別想,你能做到嗎?”

謝柏庭笑了,笑聲愉悅,“這有什麼做不到的?有你了,我還要別人做什麼?”

一句反問把蘇棠問的啞口無言,“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謝柏庭道。

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蘇棠半晌沒開口,但身體繃緊,謝柏庭就知道她很緊張了,謝柏庭無奈的輕拍了拍她,“睡覺吧,毒解之前,我不碰你。”

說完,謝柏庭就後悔了,因爲蘇棠放心的在他懷裏攏了個舒服的位置,蘇棠舒服了,他倍感折磨。

還好,一個月之內他的毒就完全清了。

這邊蘇棠睡的香,謝柏庭睏意全無,那邊松鶴堂亂成一鍋粥,老夫人病情突然加重,開始吐血了。

雖然請大夫太醫來沒什麼大用,但沒用也得請啊,把趙院正請進了府,還把準備在書房就寢的王爺驚動了,不過王爺沒其他人那麼擔心就是了,雖然老夫人是自討苦喫,但蘇棠不會一點分寸沒有,真的把老夫人毒死。

趙院正開了張方子幫老夫人穩定病情,已經到後半夜了,王爺便沒回外院,睡在了天香院。

翌日,蘇棠醒來,牀上已經不見謝柏庭的人影了,他那一半的牀也冷了,可見起的很早,半夏端熱水進屋,蘇棠道,“爺呢?”

“在書房後院練武,”半夏回道。

才解毒就練武,要不要這麼勤奮啊,緩兩天不行嗎?

蘇棠掀被子下牀,半夏給她拿鞋,蘇棠看着她道,“肚子不疼了?”

半夏縮着腦子,不敢看蘇棠的眼睛,“好,好了……”

怕蘇棠看出端倪,半夏趕緊轉移話題,說起昨晚老夫人病情加重的事,道,“昨晚松鶴堂的丫鬟婆子一宿沒睡,大姑娘三姑娘她們都到松鶴堂探望老夫人了。”

蘇棠和謝柏庭沒去,半夏怕他們落下一個不孝罵名。

老夫人病情如何變化,沒人比蘇棠更清楚了,她洗漱梳妝完,謝柏庭就回來了,練了小半個時辰武,洗了個澡,精神奕奕,容光煥發。

待他坐下,蘇棠先給他搭了個脈,“氣息還算穩,不過最好還是循序漸進,不可急於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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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不用蘇棠提醒,謝柏庭也知道,萬一練武過度導致毒素流竄至心脈,喫苦受累的是他自己。

兩人一起用過早飯,然後就去松鶴堂給老夫人請安,纔出靜墨軒院門,那邊就跑過來一丫鬟,微微喘氣道,“大少爺,大少奶奶,王爺讓你們去松鶴堂一趟。”

蘇棠看了謝柏庭一眼,之前王爺就把謝柏庭叫去讓她給老夫人解毒了,這還是私下,現在直接派丫鬟來請,這是沒得商量了。

不過蘇棠此去就是準備給老夫人解毒的,畢竟再不解毒,明個兒毒也自己消了,再者,明天是天下第一樓重新開張的日子,老夫人解了毒,她纔好去觀禮。

松鶴堂,濟濟一堂。

畢竟老夫人是靖南王府最大的長輩,病情又急轉直下,沒人有心思去上朝,免得被人揹後詬病不孝,但王爺軍務煩忙,實在無心爲這點小事蹉跎時間,這已經是他忍耐的極限了。

不過王爺也知道老夫人是咎由自取,蘇棠是逼於無奈,爲了給三老爺謀官不惜作踐自己,讓她喫點苦頭長長教訓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