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東城魅色酒吧。
彩色燈光明暗不定,將舞池裏縱情扭動身體的男男女女,照得斑駁陸離。
酒吧角落裏,一個穿着暴露的濃妝女人坐在左臉帶着一道狹長刀疤的男人腿上。
兩人不顧場合地摟摟抱抱,姿態璦昧,讓人浮想。
女人上半身只裹了一個抹胸,下半身是一件僅勉強蓋得住臀部的短裙。
她的手臂圈在刀疤臉男人的頸上,妖豔的臉湊在他的耳邊,正嬌笑着低語。
刀疤臉男人粗糲的大手,原本還放在她雪白的大腿上,不知她說了什麼,逗的男人哈哈大笑,順帶着,手也往上移了幾分,包住了她豐滿圓潤的XX。
帶着胡茬的嘴,不住地往女人X前拱,兩人眼見着就要毫不顧忌地在衆目睽睽下上演一出春光圖。
突然,一陣尖銳的手機鈴聲,在嘈雜的環境中響起。
舞池那邊的音樂聲很大,幾乎將這鈴聲掩蓋過去。
刀疤臉意猶未盡地從女人懷裏擡起頭,暗咒了幾句,不情不願地去摸手機。
女人表情也有些不悅,鐵着臉,從男人腿上下來,移到他身邊的沙發上坐了下去。
男人接電話的功夫,她隨手拿起茶几上的煙盒,抽出一根,點上。
吞雲吐霧間,一邊目光迷離地望向躍動歡騰的舞池,一邊百無聊賴地聽着刀疤臉講電話。
突然,女人夾着煙的手抖了抖,緊接着,瞳孔都有些收緊。
她立刻將注意力從舞池移回,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起了身邊男人的通話內容。
酒吧噪音太大,刀疤臉怕對方也像他一樣聽不清似的,粗啞的嗓子大聲地吆喝着,“小姐,您放心,您交待的事兒,我什麼時候辦砸過?!”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確實辦事利落!所以,這次,我才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你,你可一定要瞪起眼睛,給我辦的乾淨齊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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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您就等我好消息吧!別說她暮湘一個小丫頭片子,她就是個彪形大漢,我都一把撂倒,綁來見您!”
電話那頭的女人皺起眉頭,“說了幾遍了,不許提她的名字!”
“是是!”刀疤臉咧開嘴,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我喝了點酒,上頭了,是我不對!我不說了!”
“嗯!那先這樣!有事打我這個私密號碼!”
“行!小姐再見!”
電話掛斷,女人湊上來,妹笑着問,“刀哥,誰給你打電話呀?!”
刀疤臉眼色一凜,冷冷地說,“不該問的,少問!跟了我這麼久,連這個都不知道?!”
“不是!”女人趕忙解釋着,“我這不是太喜歡你了,見你張口小姐,閉口小姐地叫,怕你有了新歡,就把我拋棄了嘛!”
刀疤臉的神情這才緩和下來,銀~蕩~地摸了一把她的臉,間笑着衝她的臉親了一口,“原來是這麼回事……你放心,你是刀哥的心頭肉,刀哥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怎麼捨得拋棄你?!”
女人順從地發出咯咯的笑聲,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一個勁兒往刀疤臉的胸膛上撓,惹得他面紅耳赤,喘氣聲都粗了起來,“再亂動,我可不客氣了,在這兒就辦了你!”
女人妹眼如絲地向他看去,“這兒的女人太多了,刀哥的厲害,我可不想讓她們見識!”
男人受用的嘿嘿笑了起來,“你個小浪貨,在牢裏待了那麼久,一點兒沒磨掉身上的騷氣呀!”
“刀哥,我們說好了的,我坐牢的事,不許再提的!”
“怕什麼,哥哥我又不嫌棄你!五年而已嘛,我手底下的小弟,進去蹲過十年八年的,大有人在。出來還是一條好漢,沒什麼!”
“人家畢竟是女兒家嘛!再說了,我是被陷害的,和你那些打打殺殺的手下,還是不一樣的!”
“好好好,我不說了!”刀疤臉順手摸了一把她的小臉,“走!跟哥哥回去……好好收拾你!”
說着,刀疤臉擡手攬住女人的肩,想摟着她走。
誰知,女人卻沒動,抱起手臂,往沙發靠背上一仰,“不行!你不告訴我,你剛纔電話跟誰打的,我纔不跟你走!”
刀疤臉皺了皺眉,“都說了,不是我相好的!”
“刀哥你魅力這麼大,喜歡你的妹妹肯定不止我一個!你要是真沒有拈花惹草,爲什麼不敢跟我說?!”
“你!”刀疤臉有些氣惱,“你走不走?”
“你說了我就走!”
“你個騷娘們,我還給你臉了是不是?!”
“刀哥!”面對刀疤臉揚起的巴掌,女人不卑不亢地直視着他,厲喝一聲,“我可知道你不少事兒呢!你要是敢動手,可別怪我管不住自己的嘴!”
刀疤臉一時竟被唬住了,咬着牙,惡狠狠地問,“我要是跟你說了,你可得把嘴給閉嚴實了!”
“你放心!”女人語氣軟了下來,“不該說的,你見我什麼時候多說過一個字?!”
思索片刻,刀疤臉所幸坐了回去。
噴着臭氣的嘴湊近女人的耳朵,低聲說,“剛纔給我打電話的,是我老闆!她是印尼**老大的閨女,也是個心思很深的狠角色!”
“印尼?”女人做出驚訝的樣子,“我聽說厲氏老總的夫人就是印尼人,你說的,該不會就是她吧?!”
刀疤臉四下張望一圈,見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這才點點頭,“就是她!”
“她出身那麼好,又嫁給了厲寒,還有什麼不順心的?居然還需要你出去幫她辦事?!”
“害!有個女的,不長眼,居然敢跟她搶男人,她不想跟厲寒撕破臉,就叫我悄悄把人收拾了!”
“哦?”女人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問,“那個不長眼的女人,就是那個叫暮湘的吧?”
“嗯!是叫暮湘!不過,這是她以前的名字!人家現在叫賽琳娜,是跨國企業SCE派來M國的代表!以她現在的身份,我還不能隨便下手,具體方案得好好想想!”
女人微微點了點頭,目光轉向舞池上方閃爍不定的燈光,抿着嘴,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