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艾成蕭要來,林躍把大事小情理了滿滿一案頭,只待他過來一同商議,哪知他上島後不急著處理軍務,倒先問起元宵時他送來的第二批軍技姑娘,伺候得可還讓大家滿意。
林躍被他氣到頭疼,忍了又忍,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屬下從沒享用過,將軍問旁人吧。”
艾成蕭起身便走,林躍忙問:“將軍去哪兒?”
“去找人問啊,再看看姑娘們。這次我又帶批新人來,給弟兄們換換口味,之前那兩批要調到別處。”
軍務一堆,他卻惦記褲襠裡那檔事,林躍更為火大,忍不住摻上五分譏諷問他:“您的小花魁這回怎麽沒跟來?”
“若跟來,我哪還好意思嘗新鮮?”
林躍一時間沒懂艾成蕭此話何意,再想追問,他人已飄出屋外,留他和滿案軍務做伴。
守在外頭的趙子緒跟上艾成蕭,“將軍為何裝作懈怠職責、貪戀女色,剛偷瞄了幾眼林都尉,他氣得就差當場卸甲辭官了。”
“我不光今日如此,往後幾日也會如此。我癡戀溫柔鄉忽視職責,以他的脾氣必然容忍不能,定會追在屁股後頭催我忙正事。他也只有一個腦子一雙眼睛而已,精神頭落在我身上越多,攤到別處的就越少。”
這麽一說趙子緒便明白他八分目的,左右巴望一下問:“這燕子飛哪兒去了?”
艾成蕭笑得狡黠,“在燉迷魂湯。”
“迷魂湯?給誰喝?”
“到時你就知道。”
“那咱們現在去哪兒?”
“陪我去挑個姑娘,我貪戀女色嘛。”
鐵面將軍何時學會了說笑,趙子緒一時無法適應,可又覺這也不錯,他輕松些,快活些,總好過從前日日板著臉。
艾成蕭說得輕松,做起來卻難。眼下不似他剛開葷那段時日,看女子有出於異性相吸的新鮮,無需喜歡與否,身體欲望也可被本能觸發。如今女人他嘗過不少了,也學會了挑嘴,更要命的是,他這一路上腦子裡都是初見鳳兒時,她那瘦瘦窄窄的檸黃色小背影。環視一圈,他一個入眼的沒有,倒是那幫姑娘看他看到臉熱,膽大的甚至主動請纓,反倒把他嚇得不敢接應。
出了軍技住所,艾成蕭犯愁這下還如何蒙住林躍,忽然眼角余光掃過一抹亮色,忙駐足四下尋覓,找出那抹鮮亮所在,徑直走了過去。
趙子緒一路低頭看腳尖,嘴裡還給他出主意,說要不還找最受歡迎那個,錯不了,一抬頭艾成蕭已在十步開外呆立,直直盯著夜色裡井邊取水的姑娘。
檸黃衣衫裙襖,將足未足的身量,細腰身窄肩膀,這背影恍惚一瞧七分像鳳兒,三分不像是比她高了些。
難怪艾成蕭看到發呆,眼見那姑娘細胳膊費力把水往小桶裡倒,他都忘了去幫把手。趙子緒歎口氣,暗諷這沒成家的漢子還是不夠懂心疼女人,上前幫那姑娘把水倒滿,也看清她模樣, “呦,是你呀!”
趙子緒這聲招呼喚回艾成蕭的魂,問他:“你認得?”
“她是第二批姑娘裡的,當日送上船的時,末將看她身上氣韻挺不一樣,所以記得她。”
艾成蕭抬手一指,“你,跟我走。”
那姑娘猛一抬頭忙又低下去,猶豫一瞬,才小步挪到艾成蕭身後,站在不失儀的距離。她樣貌如何,艾成蕭根本沒看清,等她走到身後,起腳便快步往住處走,那姑娘幾乎小跑才跟得上。趙子緒在後頭喊了聲:“將軍,她是、是——”
艾成蕭腦子亂遭一團,沒耐性聽他往下說,起手一揮,趙子緒立馬閉嘴。
把姑娘領回屋,艾成蕭才覺得哪處不對。她太安靜了,從見面到現在只低垂著臉,一聲都沒出,莫非自己架勢太過嚇人,讓她生畏?
不可讓女子緊張,方晉的教導艾成蕭沒忘,故軟下聲音面帶淺笑問道:“別怕,抬起頭來。”
眼前緩緩露出一張白嫩清透的鵝蛋臉,細彎眉可媲初三新月,水杏眼似含雨後清泉,燈燭映照雙頰留下兩抹淺淺橙紅,好看是好看,但毫無鳳兒的影子,不似從背後看那般相似。
艾成蕭咽下心頭一點失望,繼續暖聲問:“你叫什麽?多大了?”
姑娘抿抿嘴,杏眼怯生生左右轉轉,小心抬手指了指書案。艾成蕭疑惑著帶她過去,見她提筆蘸墨,在紙上寫五個字:曉風,年十八。
七分像的背影,一分像的名字,再加一分相近的年歲,哪怕容貌無半點相同,艾成蕭今夜也不會放她出去,只有一點還需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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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說話?”
曉風使勁兒點點頭。
“耳朵沒問題吧?”
曉風又點頭,看他的眼神裡多了些疑慮。
“那你聽清楚,我在島上的時日,你只需伺候我,我只要你伺候。”
曉風忙又起筆想再寫什麽,手裡一慌沒握住,艾成蕭沒給她再抓筆的機會,兩臂一伸把人抱起來,大步邁至牀前,小心輕放。
不知哪兒來一股心急,讓艾成蕭丟了一半的耐性,脫她衣服的動作略顯粗魯,啃咬肩頸的唇齒收不住力度,牙印吻痕交疊蜿蜒而下,解不開訶子背後死結乾脆不解,向上一個推掀——
白乳一對晃在眼前,飽滿圓挺似兩只多汁白梨。艾成蕭向來對這處沒什麽挑剔,今兒頭回發覺這地方也有美醜之分,什麽樣算醜他不知,只知眼前這對好看至極。想不到她看似嬌柔纖瘦,衣衫下竟藏這等好物,觸之微顫,兩點只輕輕一撥弄,便緊張似的馬上站挺直。
說到緊張,曉風似仍未放下,又不敢阻攔抗拒,手死死攥拳貼在腿側,身子繃得緊緊的,抿著唇,鼻息急促。
艾成蕭有點納悶,都做了軍技,怎還會有這般害怕模樣,莫非是他在姑娘們口中牀上名聲並不好,和他做並不歡愉,在他身下種種妹態皆是假裝,這姑娘膽小,裝都裝不出來樣?
欲念正濃,艾成蕭不想就此停戰,只當她真的緊張害怕,溫柔哄她:“我不會很凶,盡力輕些,你別怕。”
曉風點點頭,似在強迫自己放松,放開拳頭,閉上眼睛,努力順平氣息,身子還有點抖,猶如任人宰割的小魚。
艾成蕭又奇怪了,尋常軍技只需他給一個眼神,便心領神會主動撩撥,興至熱處,縱情交合。身下這位倒好,上牀到現在都是艾成蕭一人忙活,她抱都不抱一下。
“也挺好”,艾成蕭嘟囔出聲,死魚姑娘歪打正著,勾起他想伺候一回人的興致,腦子過著方晉教他的種種,在鳳兒身上學到的花樣,如法炮製,全盤送給身下的曉風。
高人指點,必有用處,他搓熱掌心幾番撫弄過後,曉風終於軟下身子,甚至偶爾扭擺腰肢,輕緩又克制。當粗礪指腹終於抵上股間柔軟,她先是猛烈一抖,接著喉管明顯一下吞咽,鼻子短促一哼,微啟粉唇長長哈出一口氣。
僅幾下揉搓,穴口快速有黏膩泌出,作為軍技,她過於敏感了,作為女人,沒有男人不喜歡得要死。
為緩解她緊張情緒,艾成蕭已耗費太多耐心和時間,到這會兒他想忍也挺不住多久,手裡猛地加快揉按速度,腦子一陣發渾,低頭含住她下唇嘬弄幾下,向上一蹭,吻了個嚴實。
這還是他頭一回吻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