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李院長,也要仰仗蘇淺淺的醫術才能治好頭痛的毛病,說不定她真有幾分能耐。
想到這,趙老二神情緩和不少,態度變得恭維起來:“治,當然要治。”
“嗯,你拿着這個條子去國醫會找杜老頭,他是研究性病的專家。”
蘇淺淺借了紙筆,在紙上面寫了幾個鬼畫符,遞給了趙老二。
“我的病,難道不是蘇小姐治的嗎?”
趙老二接過紙條,看了一眼根本看不懂的字符,滿臉疑惑地開口問。
蘇淺淺冷笑道:“幫你推薦名醫就不錯了。”
“怎麼,趙二先生還想佔我便宜不成?”
國醫講究望聞問切,就算她醫術了得,也做不到隔空診治。
“蘇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趙老二反應過來,老臉一紅連忙點頭哈腰賠不是。
“這是我的賬號,你們記得付錢,別心存僥倖想賴賬。”
李院長接過紙條,點了點頭說:“是,絕對不會,就是這錢,不知道我能不能分期付款?”
“可以,分期合同會有人找你對接。”
“現在我進病房了嗎?”
趙父笑臉相迎地說:“蘇小姐,我們錯了,你有任何條件,我們都可以滿足。”
“這樣啊?那就給我賠禮道歉吧!”
“我要的也不多,給我賬號轉個一千六百八十百萬,意思一下就行。”
“沒問題。”
趙父爽快地答應了,不就是一千多萬而已,等老爺子清醒過來,把遺囑寫好,他能得到的錢可不止這點。
——
病房內,蘇淺淺看到躺在病牀上,如同熟睡的趙家老爺子。
心中嘆息一聲,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趙部長留下來,其他人都出去等着。”
趙家三兄弟一開始不願意,但是觸碰到蘇淺淺森冷的眼眸,也只能訕訕地退出病房。
“我爺爺到底怎麼了?”
蘇淺淺用銀針在趙老爺子的指尖放了一點血,放到鼻尖聞了聞,嗅到了一絲幽香。
頓時明白了趙老爺子爲什麼會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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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他是長期服用了一種名爲“遊絲”的毒,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是一種特殊的藥物,一開始只是嗜睡,久而久之就會睡死在夢中。
想要解毒,必須要再找一種名爲“臭涎”的草本植物。
“臭涎”喜寒,通常生存在高山峭壁,極少出現在市面上。
這種東西只能看機遇,哪怕你錢再多也買不到。
不過,蘇淺淺已經想到了治療的辦法。
“幫我把老爺子的外衣脫下,我要施針。”
重新把銀針消毒後,九根銀針在蘇淺淺的手裏,不斷變換位置。
這是她的招牌絕學,九針術一百零八種不同的招式,可以組合變換而產生不同的功效。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趙舒琴打死也不會相信,天下居然還有這樣的鍼灸術。
緊接着,蘇淺淺將自己的雙手放在趙老爺子的脊背上。
以一種古老的推拿手法給他按摩,藉助鍼灸的功效讓患者快速出汗。
漸漸地,趙老爺子的後背皮膚變成了暗紅色,站在旁邊的趙舒琴看到後,嘖嘖稱奇。
十多分鐘後,趙老爺子身上已經佈滿了汗水,一股若有似無的淡淡幽香瀰漫在病房周圍。
二十多分鐘後,老爺子全身完全被汗水浸透。
而病房內,那股淡淡的香味越發濃烈,讓人聞過後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蘇淺淺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銀針收了起來。
趙老爺子在蘇淺淺拔出最後一根銀針後,也幽幽轉醒過來。
他第一感覺是冷,半睜着眼睛迷糊地看着地板。
片刻後,才意識到自己光着上半身,而牀邊站着兩個人。
“爺爺,你可算是醒過來了。”
待他看清面前之人後,就聽到趙舒琴欣喜激動的聲音。
“老爺子沒事了,按照普通病人照顧着就行。”
趙舒琴眼眶噙着淚,拉着蘇淺淺的手說:“謝謝你,蘇小姐。”
“不必,我對你也是有所求的,如果不想趙爺爺再受傷害,注意提防身邊人。”
蘇淺淺甚少會多管閒事,也許看到趙舒琴的孝順的心,纔會給她一個提醒。
等蘇淺淺離開病房,趙老爺子才問:“舒琴,是那小姑娘把我的病治好的吧?”
“嗯,她是郝老的親傳弟子。”
趙舒琴一邊說,一邊替老爺子擦拭了身體,又換上乾淨的衣服。
不愧是她的孩子,都長成大姑娘了。
趙老爺子心裏想着,臉上露出一絲寬慰之色。
隨後拉起趙舒琴的手,對她說:“你跟那丫頭維護好關係,會對你日後仕途有好處的。”
與此同時。
病房門口,蘇淺淺從裏面走出來,就被趙母拉住了手。
“真是太感謝蘇小姐了。”
剛纔站在病房的門口,他們可是把病房裏的對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趙父也是很爽快地拿過趙老二手裏的紙條,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公司的財務經理。
並當着蘇淺淺的面,給財務經理打電話,讓他立刻轉一千八百六十萬到圖片上的賬戶。
——
另一邊,葉家老宅。
葉容臻剛回到洲際集團公司門口,還沒有下車就接到葉老爺子的電話,於是只好打道回府。
李素一看他進來,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牌,興高采烈地跑了過來:“阿臻回來了?剛好你大姨也來了,今晚我們好好聚一聚。”
葉容臻的大姨是李素的好閨蜜,也是他母親的親姐姐。
也是因爲這層關係,當年葉容臻父母去世後,大房提出要撫養葉容臻,老爺子才同意的。
客廳傭人伺候着葉容臻脫下西服外套,他才進了大廳。
幾位夫人在玩紙牌,看見他,都是一臉笑容,爭先恐後地跟他打着招呼。
沈太太微笑着站了起來:“阿臻,你從莞城回來都有好些時日了,也沒見你來瞧大姨,你可別光顧着工作,身體還是需要多注意的。”
沈太太是沈浩和沈睿的生母,也是海城傅氏集團的大小姐。
葉容臻客氣地和沈太太打了招呼後,就往樓上葉老爺子的書房走去。
李素停止了玩紙牌,吩咐後廚去做晚飯。
另外兩位夫人也都各自散去,傅湘扯着李素問:“容臻的親事,老太太和葉宅的那幾房沒鬧?”
李素聞言,只覺得心緒不寧,她搖了搖頭:“年夜飯的時候,容臻倒是把人帶回葉宅在老太太面前晃了一眼,我也猜不透老太太的想法。”
從葉容臻安全離開莞城回京,到她受到老太太威脅的那一刻。
李素才後知後覺,他們大房這邊做得再多,不過是老太太手裏用來對付葉容臻的一杆槍。
到頭來,什麼好處都沒落下,還要受盡二房和三房的冷嘲熱諷。
所以,他們大房想要在京城立足,還是得仰仗葉容臻。
再怎麼說,葉容臻是他們大房一手撫養長大的。
他們曾經是做過一些傷害他的事情,但念在養育之恩的份上,葉容臻日後也不至於虧待他們。
說到這,沈夫人忽然想起什麼,連忙道:“我聽說程家那一位,過幾天要從國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