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完美得分
他該怪語文老師死得早嗎？什麼叫做“我要用”？
季節看怪物一般看著手裡的電話，而對面的申屠默早就掛了機。
“怎麼了？”秦之修吃完早餐準備上樓，看到季節表情奇特，便隨口問了句。他們公寓的電話只有幾個人知道，一般都是作為公寓內的ServiceCall在用。
“申屠說……他要用……”
“用什麼？”
“用……那個女人。”季節一臉呆滯，抬手斜指窗外。
“哦。”大概是要她去按摩吧。“她技術挺好的。”
啊？“什麼？”季節發現一向自詡聰明絕頂的腦袋有點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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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樂樂正好進門，話說她很奇怪車庫就在一樓地下，為何不直接用電梯連通，非得過一樓才能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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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先生，您的車已經清洗好停在車庫了，這是您的車鑰匙。”
高速公路上，一輛騷包的白色蘭博基尼正在飛馳，車內一對年輕的男女一路無言，氣氛詭異。
季節撥過後視鏡照了照──還是那麼帥！還是那麼帥怎麼這個女人這麼排斥他？難不成她是曾被他甩過的女人？他沒印象啊！他以前也從不碰這種樸素無味的女人啊！
剛剛自己好心提出順路載她去公司，她居然拒絕，說她有駕照。見鬼了！感情她以為那些坐男人車的女人都是因為沒駕照？後來秦小子火急火燎地徵用了公寓裡的備用車，這女人才面無表情地上了他的車。他可以踹她下去嗎？
此時的何樂樂還真希望季節把她踹下車好了，只要不死，算個公傷在醫院躺完三個月真是再好不過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還要負責“送外賣”？她以為……何樂樂晃晃頭，把“以為”二字甩出腦袋，從今以後，她都要把“自以為”這個詞徹底封存。
想著剛剛自己還掙扎了一下──
“申屠先生讓我去他辦公室？可是阮麟先生還在公寓裡，他的樓層也需要清理，六樓的先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如果離開的話……”
“先提出，先滿足。”那個花花公子樣的男人這麼告訴她。
申屠先生……本來經過這幾天，她已經快淡忘了，那個瘋狂的夜晚，那個不是她的她……
“要我帶妳上去嗎？”停好車，季節問何樂樂。
“不、不用了。”何樂樂連忙搖頭擺手。在外面的世界跟這種大眾情人似的帥哥走在一起，對她而言就是找死。
“……”至不至於雙手擺啊！跟他一起走這麼丟臉嗎？自尊心受創的季大少難掩鬱悶，轉身走向電梯口，掏出工作牌刷了一下卡，就步入了高層專屬電梯。
何樂樂則轉身進了普通電梯，通過前臺被帶到了申屠默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佈置就如申屠默的公寓般精簡典雅，裝飾不多，但於細節處現品位。
“申屠先生。”何樂樂低聲喚道。
申屠默從文件中抬起頭，深邃的目光隔著透明的鏡片折射出異樣的探究。
良久，“妳先坐一下，我開個會。”
何樂樂只能帶著忐忑坐到一旁的沙發上，而這一坐，就是近一個小時。
申屠默再回來的時候，他的秘書立刻送來了餐盒，從包裝上看，像是日式料理。申屠默一邊吃，一邊看著文件，何樂樂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不敢說什麼。上次的教訓已經足夠了，就是再借她十幾個膽子她也不敢耽誤或打擾他吃飯！
“小林，把餐盒拿出去。”
“……”何樂樂心一顫，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由得緊握。
申屠默放下文件，取下眼鏡，向後靠在辦公椅上，淡淡地看向何樂樂。最普通的T恤，最普通的淺藍牛仔褲，不土但也絕對不潮，放到大街上一定瞬間就會被淹沒。
審美高達八分，卻把自己打扮成這樣？
會計學畢業，卻跑來做公寓管理員？
桌面上的文件是她的個人資料和應徵時做的測驗結果，從文件上看，這個女孩身上有很多矛盾的地方，但僅憑三項測驗的結果已足以讓她從眾多應徵者中脫穎而出。
責任心滿分。
表現欲零分。
好奇心一分。
沒有人的好奇心在真實的情況下能達到零分，所以這個女孩的分值堪稱完美。一個完美地適合……“通房丫頭”的女孩。
“過來，”申屠默扯下領帶隨手丟到辦公桌上。
何樂樂渾身僵硬地站起，走向靠窗的申屠默。
“取悅我。”
“我……”她有心理準備的，可是，“您剛吃過飯，不宜立刻──運動……”
“……我沒打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