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輪流嘲諷,下水的蕭天譽一家都感覺到幾分尷尬。
蕭心柔看向旁邊的劉芸冰。
“繼續,反正都下水了,現在回去更失面子。”劉芸冰冷冰冰地說。
蕭心柔心想,孃親這麼說好像有些道理。
想通之後,蕭心柔更是賣力的抓魚。
三個人堅持不懈地努力着。
倪書心思索了一番,然後使用了時間靜止能力,她進入空間裏一陣翻找,終於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一個灰撲撲的瓶子。
倪書心心下一喜,然後拿着那個瓶子從空間裏面拿出來,倪書心撕開包裝,打開蓋子,露出了裏面的商標。
好運噴霧,你不值得尋找過去,但你值得擁有好運。
倪書心細心地脫掉鞋襪,捲起自己身上穿着的囚服的褲腿,然後對着幾人都是噴了兩下。
倪書心將鞋襪穿上後,擡手一個響指,解掉了時間靜止。
“哎喲!”耳聽得劉芸冰一陣驚喜的聲音。尋聲看去,是劉芸冰手裏抓着一條肥魚。
肥魚到手,感覺甚是美好!
劉芸冰抓住了第一條魚,蕭天譽等人都異常興奮。
緊接着,蕭天譽也抓了一條。
一會兒,蕭心柔也抓住了。
剩下的事情水到渠成,他們三個人在開始的一段時間裏,一條魚都沒有抓到,而在之後,他們幾乎一抓一個準。
這一會兒的功夫裏,他們三個已經抓了將近三十條魚,雖然大小不一,個頭不一,但對於他們這一行人來說,是綽綽有餘。
“行了,這些已經夠吃了。”蕭天譽看了一眼岸邊上的魚,魚已經排成一排放在岸邊。
“行。”蕭心柔應了一聲,她伸手扶着有些勞累的劉芸冰上岸。
三人坐在岸邊,正對着陽光,旁邊是剛纔他們撈出來的肥魚。
“不如我們做烤魚吧。”全程“沒有”幹什麼的倪書心開口建議。
倪書心坐在岸邊,滿眼皆是曬在陽光下的鮮魚。
沒人反對。
倪書心來到一個官差面前,她溫柔地開口:“官爺,我想借花獻佛……”
話未說完,那個官差尷尬的地打斷她:“夫人直說吧。我沒上過學堂……”
倪書心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我的意思是,我想把逮到的魚做成烤魚,但是沒有調料它味道比較難喫,昨天喫乾糧的時候,我看到你手裏有些調料……”
“這個好說。”官差果斷地從自己的包袱裏拿出一瓶調料。
“這一瓶我也沒有多用,省着點吧。”
倪書心感激的收下,然後回到了魚堆旁。
她剛纔已經將一些枯枝撿好堆在一起,耐心的處理肥魚,然後將肥魚穿在樹枝上。
倪書心又來到張頭面前,張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倪書心對着張頭道:“官爺,魚已抓好,還要跟您借一下遂火石。”
張頭將自己的掌心裏的東西拋給她,他的聲音中帶着笑意:“去吧。要多還我一條魚。”
倪書心笑了笑,她謝過張頭,然後生了一把火。
倪書心將肥魚貼近火堆,她看着肥魚一點點上色,一點點烤熟,到了最後最外面呈現黑漆漆的顏色。
然後用了一點借來的調料,撒好之後,她笑意銀銀地將手中的烤魚遞到了張頭面前,張頭嫌棄的看了魚一眼。
“官爺您嚐嚐,我保證這個外酥裏嫩。”
張頭半信半疑地咬了一口。
裏面白花花的魚肉露了出來,與外面黑漆漆的顏色完全不同,到嘴的魚肉既有一種絲滑感覺,又有一種焦焦的脆感。
蕭天譽一家緊張兮兮地看着那邊,見倪書心讓張頭嘗她烤焦的魚,每個人臉上帶着視死忽如歸的神情,但見張頭沒有責怪他們,他們喜不自勝。
倪書心又開始烤魚,這次她大規模烤魚,烤出來的每一條魚都是黑漆漆的,但是鑑於張頭之前的讚不絕口,剩下的官差雖然有些懷疑,但都是很給面子的吃了,咬一口,脣齒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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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們硬生生地吃了近十幾條魚。
蕭天譽一家也沒有幹看着,他們圍在火堆旁,邊烤邊喫。
他們還要負責烤魚,所以喫的速度比較慢,等官差都喫的肚子溜圓的時候,火堆旁還有十來條魚。
蕭天凱眼巴巴地看着這邊,口中不斷的分泌口水。
秦芳雅倒是沒有忍耐,她拉着蕭敏兒湊到了火堆旁。
“嫂子,我和敏兒五條魚就夠,不用多給……”秦芳雅嘿嘿的笑着,她一臉期盼的看着劉芸冰。
劉芸冰平日裏沉默寡言,從她身上下手更爲容易,秦芳雅心裏的小算盤打的很好。
沒想到劉芸冰只是冷冷看了她們兩人一眼,然後伸手將現在已經烤好的魚都收了起來。
秦芳雅的眼中迸發了亮光,她毫不客氣的說:“好嫂子,既然你執意要給我們六條,我們也會笑納。”
秦芳雅伸出手來,一幅要將所有烤魚都帶走的模樣。
“對了,我家老爺也沒有喫,這裏魚沒了,還要麻煩大嫂再捕幾條魚。”
倪書心簡直要被秦芳雅這幅無恥的模樣給噁心吐了,居然有這樣的無恥之徒。但是她沒有開口,她倒要看看,外祖母會怎麼對付這樣的厚顏無恥之人。
劉芸冰將所有的烤魚都堆給了蕭心柔,看都沒看秦芳雅那難堪的臉色,自顧自地喫着手中的烤魚。
見狀,倪書心噗嗤笑出了聲。
秦芳雅見自己“和善”的方式沒有要到烤魚,直接翻了臉:“劉氏,你什麼意思?”
劉芸冰慢吞吞地將自己手中的烤魚喫完,慢條斯理的樣子,直接可以說是無視了秦芳雅。
倪書心樂開了花,她笑嘻嘻地說:“您老這還看不出來,這幾條魚我們自己喫都不夠,哪兒還有富裕的給您啊?”
聞言秦芳雅怒視她,眼中帶着幾分高傲:“我們長輩說話,能輪到你一個晚輩插嘴?上一邊去。”
倪書心笑了笑,眉眼彎彎,她看着秦芳雅,慢條斯理地說:“晚輩正是因爲將外祖母放在了心上才說話的。你一個庶出媳婦說什麼話!”
倪書心說這個話就可以說是非常嚴重了,一個庶出的媳婦,確實是不該這麼跟嫡出的子弟那麼不客氣。
可憐秦芳雅已經年過四十,卻還要被人拿出這件事來嘲笑,而且還是一個區區小輩。秦芳雅當時氣急,直接開口。
“這嫡出的事情,我一個庶出的自然不能多插嘴,我們庶出的是卑踐,但是也做不出那種勾搭外男而人盡皆知的事情。這正經事不說,偏偏拿嫡庶之分來壓我!庶出卑踐,你們嫡出那些不要臉的勾當,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這一番話,算是直接將倪書心的臉皮給扒扯下來了。
蕭天譽一家都漲紅了臉。
“夠了!”蕭天譽吼了一聲。
秦芳雅看到蕭天譽這樣陰沉的臉色,心中懼怕不已,她選擇閉了嘴。
但倪書心沒有住嘴。
倪書心站起身來,隆起的小腹給她添了一份珠圓玉潤的感覺,即使是身穿囚服,但她身上獨有一份高貴的氣質。
“您老那麼清高,何必來我這個不守婦道的人面前蹭喫蹭喝呢?”倪書心的眼角勾起,目光中是千年不化的寒冰。
“您有空在這裏跟我磨嘴皮子,還不如親自下河抓條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