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留下，你們早些去。”冷雪飄看着小櫻桃。
“不行！”小櫻桃打斷了她，“要去一起去。”
“對，要去一起去，要不去，也一起不去。”青青含笑，拿起了一個店小二剛送過來的果子。
“對對對。”小田舉起雙手，伸了伸懶腰。
“人不齊，也沒什麼好玩的，九兒去，我纔去，九兒不去，我將錢存起來，以後當嫁妝。”
“去去去。”鳳九兒真拿這些人沒辦法。
“快喫！我也喫個果子就走了，正有事情要處理，約在申時末，就這麼定了。”
“所有人都要去啊。”鳳九兒說這話的時候，不忘看了冷雪飄一眼。
御大大一直在不遠處窺視着，這樣子，有點那個。
不過吧，御大大這是第一次喜歡上女孩子，懵懵懂懂的，好像也正常。
鳳九兒發話，事情也就這麼定了。
大家很快就從酒家離開，往住所而去。
申時四刻剛到，小櫻桃就從廂房離開，去拍響了所有廂房的門。
“走了，時間到。”
“走了，時間到了，肚子餓啊！”
在小櫻桃的催促之下，不到一刻鐘，上十個女子，換上輕便的衣服，離開府邸，走在大街上。
大街上，比早上還要熱鬧好幾分。
這樣的熱鬧，今天會延續到很晚，街上的人數，也肯定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
不知道是心情的關係，還是天氣真的回暖了幾分。
大家的穿着也不算很多，簡單，暖和就可以了。
一出大門，很快就進入到一個比較繁華的路段，根本不需要騎馬。
小櫻桃牽着鳳九兒的手，走在最前面。
後面，是三三兩兩的女子，漸漸地，喬木就一人走到了最後。
“九兒，看看，這裏的胭脂不錯！”小櫻桃將鳳九兒拉到路邊的一個胭脂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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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也不錯！”段柳央也跟着走了過去。
“幾位姑娘，慢慢看，慢慢選，我家的胭脂，都是我閨女自己的手藝，全手工，不傷皮膚，質量有保證！”
賣胭脂的，是一位大概有四五十歲的老人家。
他拍着心門，笑容滿臉，也自信滿滿。
“過來看，大家都過來看，這是我家閨女所做的胭脂，不傷皮膚，質量有保證！”
鳳九兒她們，整整有十個女子。
所有人一同圍過來，整個小攤位，就站滿了人。
青青和小田很激動，還有跟着她們過來的兩位天機堂的女孩。
她們四人，加上冷雪飄，五個人，經常都在一起研究藥。
同樣是孤兒的遭遇，讓這五個人情同姐妹，感情一直都很好。
跟着鳳九兒不是很好，很多東西可以學，不打仗的時候，喫的，穿的，住的都很好。
而且，賺的錢也多。
最大的缺點有些忙，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閒逛。
老人家看着這麼多漂亮又溫柔可人的女孩，笑容更加燦爛了。
“可是試試看，沒關係，咱家的胭脂，都有試用裝。”
“對，試試看，喜歡再買也沒關係啦。”
小櫻桃聽聞，也不客氣。
她打開一盒寫了試用寫了試用字體的胭脂，挑起一點，抹在手背上。
“九兒，這好像真的不錯！”
話語剛落，小櫻桃拿起手背，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味道也可以。”
天機堂也做胭脂，龍影藥店馬上就有胭脂推出，身爲管理製藥這邊的人，大家對這裏小東西也特別敏感。
“小櫻桃，你覺得這個顏色怎麼樣？”青青也提着手，讓小櫻桃看。
“啥顏色？這色調挺特別的。”小櫻桃看着皺了皺眉。
她握着青青的手，認真看了看，擡眸對上老人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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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這是什麼顏色？”
老人家笑着撓了撓腦袋：“抱歉！這我還真的不知道。”
“這是我女兒的攤子，她今天有事來不了，我就代替她出來擺攤了。”
“不過，咱們家也不遠，要是你們有興趣，可以去咱家看看。”
“看着，是不錯。”鳳九兒放下一盒胭脂，又拿起了另一盒。
“九兒，我應該知道這是什麼花做出來的胭脂。”段柳央拿着胭脂，來到鳳九兒身旁。
她將打開的試用盒子，湊到鳳九兒的鼻子前。
“九兒，你先聞聞看。”
鳳九兒聞了聞，放下自己手中的盒子，拿起了段柳央遞給她的胭脂。
她聞了一遍又一遍之後，皺起了月眉。
“味道好像有點熟悉，不過……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聞到過。”
“九兒，我知道。”段柳央湊近鳳九兒的耳朵，壓低了聲線。
“九兒，你不記得了嗎？天涯峯。”
鳳九兒聽見這個名字，又皺了皺眉。
“天涯峯。”段柳央看着她的眼睛，“硫、硫磺山。”
鳳九兒突然，靈光一現，點點頭。
“對，你這麼說，我真的想起來了。”
“是天涯峯，我當時也覺得這種味道很好聞，但沒有認真去考究。”
“什麼？什麼地方？”小櫻桃湊着腦袋過來。
鳳九兒看了她一眼，並沒有理會她。
“柳央，你確定，這是花的香味？”
“嗯。”段柳央點點頭，“可我不認識這種花。”
“我跟着父親去過幾次那座山，花就長得那兒附近。”
“花小小的，很漂亮，我還帶了兩株回去養，是養活了，但，味道感覺就變得不一樣了。”
段柳央抿了抿脣，從鳳九兒手中取過盒子，又湊近鼻子，聞了聞。
“我確定是這種味道不錯的，是山裏野花的味道。”
“你說，花帶回家養，就養不出同樣的味道？”鳳九兒月眉輕蹙，雙眸空洞了幾分。
“嗯。”段柳央再次頷首。
她看着若有所思的鳳九兒，低聲問道：“九兒，你是不是也想用這種香料做胭脂？”
“如果合適，我可以去採些回來給你過目，這裏離天涯峯也不算很遠，快馬加鞭三日就能到。”
鳳九兒斂了斂神，擡眸看着段柳央。
“我現在就想知道，這究竟是什麼花？”
“現在？”段柳央皺了皺眉，“九兒，現在我們去哪兒找？要去天涯峯，至少要……”
段柳央的話還沒說完，視線隨着鳳九兒的目光轉移，看着賣胭脂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