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江老爺子回了過來，“凡事皆有定數，緣來緣去，不必強求！”
江君行沒再繼續回覆他的信息。
他也不需要他的回覆。
33層的房間內，江老爺子憑窗而立，捋着鬍鬚，望向天邊，面色很平靜，只是不時地會嘆上一聲。
蘇瑤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臨近10點。
進了門，屋內一片漆黑，她下意識地便以爲顧宇森還沒忙完。
也沒開燈，直接轉動輪椅朝臥室走去。
路過客廳的時候，黑暗中，一道黯啞的嗓音響起，將她嚇得一個激靈，“瑤瑤，你去哪兒了！？”
蘇瑤捂着胸口，心有餘悸地問道，“你回來了，怎麼也不開燈？！就這麼突然說話，嚇死人了！”
男人沒有理會她的抱怨，依舊固執地問，“都這麼晚了，你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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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短暫地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江老爺子和江君行約我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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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喫個晚飯，喫到10點嗎？！”顧宇森起身，朝她走來。
行至離她還有一步遠的地方，吸了吸鼻子，語氣更加不滿了，“你還喝了酒？！”
“只小酌了幾杯！”
他急了，卻不是爲別的，只是爲了她的身體。
“你腳傷還沒痊癒呢，喝酒影響恢復怎麼辦？！”
“不會的！”蘇瑤安慰他道，“我只是喝了一點紅酒。紅酒不是舒經活絡嗎，不會影響恢復的！”
顧宇森在她面前蹲下，心疼地捧起她的腳，小心翼翼地吹了吹，“還疼嗎？！”
蘇瑤脣角含笑，在黑夜中看着他亮得出奇的眼睛，“不疼了！”
仰起頭，他語帶委屈，“緊趕慢趕把那邊的事情忙完，我立馬就衝回來見你，結果，發現你沒在！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按照她的一貫風格，這種情況下，蘇瑤是不屑於多解釋的。
可這次，鬼使神差地，她竟主動開口解釋道，“是我不對！我也沒想到會回來的這麼晚！我該提前告訴你的！”
不知道爲什麼，和江君行談完之後，再見到顧宇森，怎麼看這個男人怎麼好！
他的委屈，他的抱怨，他的小情緒，落在她眼裏，都是那麼可愛，那麼珍貴，那麼難得！
這些，全部都是他愛她的印記！是他只會在她面前表露的獨一無二！
忽然俯身，抱住了他的脖子。
短暫的喫驚之後，顧宇森甜蜜地勾起脣角，“這是怎麼了？！難得你會主動抱我！”
蘇瑤將臉貼近他的頭髮，柔柔地說，“以後，我多主動些！”
男人緊緊回抱住她，“今晚的飯局上，你們都說什麼了？！怎麼喫完飯，感覺，你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沒什麼！”蘇瑤笑着搪塞道，“就閒聊來着！不過……喫飯的時候，我……想你了！”
動作一頓，顧宇森愣了愣。
隨即，緊了手臂，更加用力地抱住她，“瑤瑤，我愛你！”
蘇瑤揚着脣角，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直白地迴應道，“我也愛你！”
“你說什麼？！”
開口時，他的聲音已然帶了幾分哽咽。
“我說……”蘇瑤從他懷裏起身，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重複道，“顧宇森，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