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看到滿屋子的那些東西她確實有些害怕,但是她需要錢,而且面前的金主確實長得很英俊,如果能討他喜歡的話,說不準還能得到他的憐惜,她不禁想到了五十度灰的男主和女主,然後她的臉更紅了,她咬著唇,搖搖頭。
嚴飛白便衝她道:“進來吧。”
女孩隨著他進去,他將門關上衝她道:“剛剛已經給了你機會走了,現在你進了這扇門便是默認了我們的交易,你已經沒有機會離開了明白嗎?”
他笑得那麽親切,說話的語氣也是那麽溫柔。就算是為了錢她也不會走的,所以她一臉倔強衝他道:“開始吧。”
嚴飛白便讓她坐在一把椅子上,椅子上面有鐵扣,他用扣子將她的雙手雙腳鎖住。然後他從牆上將那條鞭子取下來,他握著鞭子站在她面前,用一種哄小孩吃藥的語氣衝她道:“會很疼的,你忍著。”
半個小時之後女孩終於明白自己一開始的想法是多麽天真,果然錢不是那麽好賺的,她要一次性賺那麽多錢就必須要為此承受一定的代價。
而且她竟還天真地以為或許會得到他的憐惜,畢竟他是這樣乾淨,這樣好看,可是出入地網的金主,怎麽可能對自己的獵物產生憐惜之心。
各種各樣的折磨,各種各樣的器具在她身上輪番使用,她真的好痛,她一次次求饒可是換來的卻是他更可怕的懲罰,他笑著對她說:“我說過了,你進了這個房間就默認了我們的交易,交易沒履行完誰都不能出去。”
這樣的折磨也不知道經歷了多久,她感覺自己半條命都快要沒了,他終於停下,衝她道:“你走吧,剩下的錢明天就會到你帳戶。”
受盡折磨的女孩此刻只想逃離這個可怕的魔窟,她將已經被鞭子打得破破爛爛的衣服撿起來穿上,就像逃避什麽可怕的怪物一樣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白雪來到嚴飛白門前正要敲門,不料門卻從裡面打開,從裡面跑出來一個女孩,卻見她衣衫襤褸,頭髮蓬亂,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腕上全是傷。女孩推門看到她然後又下意識向屋裡看了一眼,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小聲衝她道:“你還是快走吧,很痛苦的。”她說完便如逃避什麽怪物一樣,扶著牆根跌跌撞撞離開了。
白雪不用想也知道剛剛那女孩究竟經歷了什麽,她此刻卻不由在心裡慶幸還好沒有帶媽媽一起來。
女孩離開之後嚴飛白卻呆呆在房間站了很久,在片刻的愉悅和激動之後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大的空虛和自我厭憎。他抬頭自嘲地笑了笑,這才邁步走出房間,可是腳步卻像是灌了鉛一樣,每一步都如此沉重。
一出門他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白雪。
就像是有一道閃電劈在了他身上,他渾身僵直一動也不能動。他聞到了一股惡臭,一股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惡臭,臭氣熏天,是那種最讓她惡心的味道。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好想跳到水中將自己清洗乾淨,好想立馬自我了結。
可是他卻只是呆呆的站著,然後衝她笑了笑說道:“你怎麽來了?”
白雪向那間他說是堆雜物的房間看去,只掃了一眼白雪便感覺心驚膽戰的。此刻他衣服倒還是整齊的穿在身上,只是看上去有些凌亂。
白雪什麽都沒有問,只衝他道:“你這些天都沒有回過家,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媽媽擔心你讓我過來看看。”
嚴飛白道:“回去告訴她,我很好,讓她不要擔心,等把這段時間忙完了我就回去看她。”
白雪點點頭,一時間竟不知道要不要先告辭離開,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看到。
就在她猶豫不決之時,嚴飛白卻突然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覺得我像一個變態?”
他雖然笑著,可是她卻看到他的雙眼中慢慢爬上了紅暈,他的語氣中也帶著一種苦澀。
小廈言情小說
白雪深深吸了一口氣衝他道:“去看看醫生吧好不好?我陪你去。”
他卻搖搖頭,“沒有用的,什麽醫生都看過了,藥也在吃。”他將雙手攤開放在眼前,他的眼神似絕望似無奈又似憤怒,可是他說話的語氣卻依然是平靜的,“可是我還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雖然這種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但是那些被他折磨的女生卻也挺受罪的,而且有這樣的癖好確實不是什麽好事。可是此刻看著他這樣,她竟有些同情他,她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問道:“是因為我爸爸經常打你的關系嗎?”
他抬眼望著頭頂的燈,就那麽直巴巴的看著,眼睛也不眨一下,也不知道眼睛疼不疼。
他的笑容苦澀得不像話,“對義父我是敬重的,我感激他將我從黑暗之中帶出來,撫養我成人教我做人的道理,可是我又是憎恨他的,因為他又將我推向了另一種黑暗。他說男兒不打不成才,棍棒底下才能出孝子,可是他卻不知道每次我挨他毒打的時候有多恐懼,從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他發怒。我知道他是望子成龍,可是他卻給了我太多的壓力,甚至有時候我告訴他我很累需要休息,他卻覺得我矯情。你大概不會明白,很多時候我真的感覺緊張得快要窒息了。”
他說完閉上眼睛,眼角有淚水滾落下來,“我二十歲就跟著義父學著管理公司,我第一次獨自一人去外地和人洽談合同的時候,對方在我房間中放了個女人給我暖牀,那個女人向我撲過來的時候我下意識將她踹下牀。就是在那個時候,在我踹向那個女人的那一刻,我竟有一種無法訴說的愉悅和放松,之後我便開始尋覓各種各樣的女人,我給錢,她們也心甘情願被我虐打,慢慢的我愛上了這種感覺,並沉淪其中無法自拔。可是每次愉悅之後我承受的卻是更加空虛和無助,我自我厭憎,甚至尋求醫生的幫助,可是都毫無用處。我依然貪戀那種感覺,依然自我厭棄,我就在這樣的惡性循環中越陷越深。我覺得自己是個肮髒的變態,所以我不結婚也不戀愛,因為我沒有資格。甚至……”他向她看過來,眼中滿是絕望,“我也沒有資格去喜歡我心儀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