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戴上試試。”
安夕顏將戒盒朝他遞了過去,眉眼間有些羞澀,“你確定讓我自己戴?”
莫向北微微一愣,接過戒指的同時一聲笑聲從唇角低低溢了出來,“原諒我沒經驗。”
他的笑衝淡了她的羞澀,偏頭看著他,安夕顏俏皮的問,“沒經驗的莫先生,請問,你送這枚戒指給安女士,是打算求婚麽?豐”
莫向北深凝著她,性感的唇角勾著笑,“男人送女人戒指難道不就是想將這個女人一輩子佔為已有?”
他的話,讓安夕顏心裡一陣甜蜜,但還是嘟著嘴佯裝不滿地說,“莫向北,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
“想聽什麽?”
安夕顏咬牙,“你-說-呢。”
莫向北一把抓過她的左手,直接將戒指套上了她的無名指,微微執起看了幾眼,點點頭,“不錯。”
她手指白皙纖細,這樣的手很適合戴黃金的戒指,再配上紅色的寶石,更添幾分光彩。
可安夕顏的心思卻完全不在戒指上面,而是一把抽回自己的手來,氣得直想吐血,“莫向北,你……”
看她一副氣呼呼的小模樣,莫向北忍不住伸手捏了她鼓鼓的腮幫,“要那麽花裡胡哨的東西做什麽?能當飯吃?”
“能讓本夫人心情愉悅爽快!”
“我天天不都讓你過得很爽?”
安夕顏俏臉一紅,舉起拳頭就捶向他的胸膛,原本是想暴捶他一頓,但捶了幾拳頭之後,他一點事沒有,她倒是疼得呲牙咧嘴。
無奈放棄,她轉身就撲到牀上,不想理他。
莫向北看她一眼,走到一旁關了臥室大燈,留下牀頭小燈,便上了牀。
感覺他的靠近,安夕顏立馬朝一旁挪了挪,她現在心情不爽,根本不想理他。
莫向北無視她的不爽,長臂一伸直接將她勾進懷裡,下一秒就翻身壓了上去。
安夕顏伸手去推他,卻被他大手一把抓住,放在唇邊親了親,“丫頭,一個求婚儀式對你就這麽重要?”
“當然重要。”安夕顏認真地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這輩子就只嫁你一個男人……”
“你還想嫁幾個男人?”問這個話的時候,莫向北的臉色有點不鬱。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不出意外……”
“能出什麽意外?”莫向北皺著英挺的劍眉,“你腦子裡都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連續被他打斷了兩次,安夕顏有些抓狂,“莫向北,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不說。”莫向北低頭,一口咬住了她的唇,“做!”
他咬得她有點疼,安夕顏想將他推開,卻被他壓得更緊。
他的唇,他的手在她身上各處點火放肆,原本還對他抗拒的安夕顏的身體漸漸軟了下來,片刻後,被他脫了乾淨。
當他進入的那一刻,他突然俯身,在她耳邊低低地,用那種特有的暗啞的聲音說,“自第一次見了你,我便認準你會是我的妻子!”
安夕顏一愣,剛想開口,卻又聽見他說,“我本來想用正常的男追女的方式去得到你,但陸立擎的出現讓我有些慌,我不得已才用了強迫的方式。”
“我知道你最初時恨我的,但恨總好過被無視!”
他的話,讓安夕顏心驟然一酸。
像他這樣高高在上又冷情的男人,能在此刻承認自己的心聲,是件多麽不易的事。
情難自禁地伸出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
當她的胳膊勾上他脖子的那一刻,莫向北運動的力度更大了,“丫頭,你當真就一點感覺不到我對你的心意?”
在他的大力衝擊下,安夕顏的神智有點渙散,“誰……誰讓你總是欺負我。”
“你就沒想過,我為什麽平白無故地欺負你?”
“你看我不順眼嘛。”
“傻瓜!”
“那你還對一個傻瓜一見鍾情?”
“嗯,我天生愛傻瓜。”
“莫向北,”安夕顏一邊承受著他的進攻,一邊喃喃出聲,“你從來沒叫過我老婆……”
莫向北微微勾唇,“想聽?”
“嗯,想聽,我現在就想聽,你叫。”
牀頭橘黃的燈光下,莫向北一邊深深地凝著她,一邊加快了衝刺的速度,原本頭腦還殘留著清明的安夕顏徹底淪陷,她一邊享受一邊發出淺淺的銀唱。
許久之後,在兩人同時攀上頂峰那一刻,她迷迷糊糊之中聽見他在叫她,“老婆、老婆、老婆……”
一遍又一遍,暗啞而磁性,如一絲一縷絲線,將兩人更緊地纏在一起。
那一刻,安夕顏恨不能融化在他的身下。
……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吃就是玩。
去了聖淘沙的環球影視城,動物園,植物園,吃了當地最有名的娘惹菜,還有各種口味的螃蟹,大骨頭茶以及各種特色小吃,還品嘗了當地最有名的榴蓮冰淇淋和蛋糕,當然一般人不敢吃,只有莫小曦對其愛不釋口。
原本想在新加坡玩四天的,但在第三天早上,莫向北突然接到家裡打來的電、話,說莫向南出事了,讓他們趕緊回去。
聽到消息的那一刻,莫小曦直接癱軟倒在了地上,顧天弈一把將她抱在懷裡,輕聲安慰,“不怕,爸爸一定沒事的!”
沒敢再耽誤,眾人立馬收拾了東西登上了返程的飛機。
相比較來時輕輕松松的六個小時,回去的路上,所有人皆沉默不語,氣氛很壓抑。
一向愛鬧的莫小寶也懂事地依偎在安夕顏的懷裡,時不時地小聲問一句,“安安,我二伯到底怎麽了?”
安夕顏一邊用手輕撫著他的小腦袋一邊輕輕地回他,“二伯會沒事的,小寶不要擔心。”
六個小時的飛行,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終於下了飛機,一行幾人立馬趕去了莫氏醫院,在重症監護室外,安夕顏看到了溫心然。
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她發絲凌亂,身上的白襯衣都被血染成了恐怖的紅色。
此刻她靜靜地站在監護室門外,神情不悲不喜看似很平靜,只是垂在身側緊握成拳的手泄露了她此刻的緊張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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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靠近監護室,當看到溫心讓那一刹那,原本還算鎮定的莫小曦直接就癱在了顧天弈的懷裡,渾身顫抖不止。
或許是感覺到有人來了,溫心然終於收回視線,偏頭看了過來。
視線掃過眾人,最後看向小曦,或許是許久都沒開過口,猛然開口,聲音嘶啞得厲害,“丫丫,你過來,咱們一起站在這裡等你爸爸出來。”
莫小曦連忙點頭,像是突然有了支撐,掙扎著從顧天弈懷裡站直了身子,然後慢慢抬腳走向溫心然。
僅僅不過是一米的距離,她走得很慢,每一步伴隨著不安和恐懼。
終於走到了,溫心然一把牽過她的手,握得很緊很緊。
安夕顏牽著小寶站在不遠處,看著眼前的一幕,眼眶忍不住泛了紅,但強忍著沒讓眼淚流出來。
她在心底默默祈禱,祈禱莫向南能安好。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的莫向西,見到他們來了,先衝安夕顏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就帶著莫向北進了不遠處的休息室。
走進去,他便將從醫生辦公室裡拿出來的一樣東西擺放在莫向北面前,“這是打中二哥的那枚子彈,如果我沒猜錯,對方應該用的是一把小型手槍。”
莫向北伸手拿出那枚子彈,仔細凝目看了一陣過後,得出結論,“小口徑92式手槍,黑市流通得最多,只要有錢都能買到。”
莫向西一聽,忍不住皺了眉,“這樣一來,要怎麽去查?”
莫向南將子彈放入塑料袋,隨即拿出手機走到一旁,撥通了一個號碼,吩咐了對方幾句之後,他收了電、話走回原來的位置,“他最近是不是惹了什麽人?”
莫向西搖頭,“一大早接到二嫂的電、話,大哭著讓我快過去;我立馬開車趕過去,一進小區就看到二嫂背著二哥從電梯裡走出來,當時把我嚇壞了,兩人
身上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