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H)
一路斜陽,七月已過,八月中旬,灑水車經常在馬路來回開動,避不及的行人總會被濺一身水,嘴裡咒駡幾句又匆匆趕路,風吹來的氣都是熏的,打個雞蛋在地上都能熟。
萬卷教育的人都知道許老師和男友分手了,而啟明教育的薄雲崢在瘋狂追求她,招娣也默認兩人交往,薄總監更是每天往萬卷跑,掐的時間准准的,每次都恰好在招娣下課。
招娣這張活招牌越來越亮,學生中口碑良好,她的課基本都是爆滿,現在國家興起國學熱,有些學校和萬卷有合作,招娣會到中小學開演講,家長聽了都覺得靠譜,王老師對她也越來越信服,招娣工資漲了一倍。如今市面上各種培訓機構濫竽充數,她有這樣的機遇只能說除了自身能力,還有就是同行襯托。
她這些年業餘時間到各個公司開課程賺外快積起來的數目可觀,加上這些年的積蓄,供房沒問題。最近和爺爺奶奶視頻,爺爺身體好了許多,奶奶還拍了廣場舞小視頻給她,招娣打算忙完這些課程就回趟榕城。
是夜,房裡空調呼呼吹著,招娣洗完澡支著牀上書桌寫規劃,雲崢在一邊看德文小說,長腿交疊,姿勢慵懶。
他從前兩個星期前就搬進招娣這裡,原本租的那間房只是為了能拿到大門鑰匙,現在能進來了,他索性直接搬過來。
他在市中心有一套公寓是他之前買的,住的不多。搬來這裡時招娣是一萬個不願意,覺得雲崢時時刻刻都在監視她。
她和楚墨通一下電話他都會不高興半天,男鄰居送她豆瓣醬他也不開心,他覺得誰都對她有企圖,有時過火了,招娣對他冷臉好幾天他才收斂,有時生氣起來招娣就用他們在一起時的約法三章警告他,雲崢就再也不敢作妖了。
他最近被評為十佳青年,他援助希望小學,電視臺還有他一期採訪,播出過後,啟明成人班學院倍增,薄遠漸漸把機構交回給他,和宋董事去旅遊。雲崢除了每天在她這裡睡,兩人一起吃飯出門逛街之外,其他時間都在忙自己的事。
***
他放下小說,悄悄爬過來,在她耳邊說一聲,「wennchdenbn,bnchersgnzmen.」
招娣摘下眼鏡,「我什麼屬於?」
他下巴搭在她肩上,「當我屬於你時,我才真正屬於我自己。」
還用德語說情話。招娣沒理他,繼續寫規劃。
「你要買房?」他咬著她耳朵,單手解著她的睡衣扣子,右手伸進她內褲裡撩撥,不一會兒,就聽見裡面傳來潺潺水意。
招娣紅了臉,「別動,我在看房。」
他解開黑色睡袍,裡面什麼都沒穿,將她寫字的手拉過來套弄在棒子上,招娣睡衣被解開,兩顆大奶露出來,雲崢雙手揉捏著,將它們時而聚起,時而撥弄上面的紅珠,招娣和他親吻著,室內一片咂弄聲。
「招娣,對,快一點。」招娣嘴被他親著,右手還不停套弄他的陰莖。
幫他自慰是上個星期開始的,招娣很忙,晚上回來要做教案要看書,雲崢每次求歡都被她拒絕,有次實在忍不住了就讓她幫他打手槍。
雲崢含著笑,拿起一支簽字筆,「我看網上那些胸大的人能把筆夾住,招娣,讓我看看你可不可以。」說完托起她乳房下部,將筆放進去,乳房放下來,穩穩夾住那支黑筆。他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真的可以耶。」
招娣全身無力,躺在他懷裡,雙眼朦朧,說話無力,「將它拿出來。」
雲崢掐了掐她臉頰,托起她乳房將筆拿出來。又心生一計,摸向她深深的乳溝,「招娣,用你這裡夾我兄弟好不好?」
招娣搖頭,「不,你別這樣。」
雲崢暗歎,果然還是放不開,沒關係,他可以慢慢來。
雲崢想著不斷調教招娣,沒想到到後來被招娣踩在腳下。
「明天星期日,我們都放假。」他暗示的意味明顯。
其實招娣也有段時間沒做了,雲崢向來都是性欲比較強的那個,恨不得天天來一次,相比之下招娣就純良多了。
她也有點想了。
將書桌放地上,雲崢脫掉睡袍,橫跨在招娣身上,伸手解她衣服。
他清風朗朗,卻做著這樣羞人的事,每次看他眼裡冒著火,招娣就覺得身體內情潮多一分。
「紅色的。」他摸著那條丁字褲,手指挑住那根細帶,伏下身子給她口交。
自從上次招娣穿丁字褲和他性交後,雲崢買了各種顏色回來讓她穿上。
「雲崢•••」她縮起身子,叫得像貓一樣,兩只手交叉在胸前,大奶子夾得更緊了。
雲崢抬起頭,嘴巴濕潤,笑著用食指點著那兩片花唇,「發大水了,是不是想淹死我?」
招娣見他在跟自己陰部說話,臊得滿臉通紅,一腳蹬在他胸膛上,被雲崢一把拉住,「謀殺親夫?」
一個虎撲,將她困在懷裡,摸索著她那小洞,「讓老公進去暖暖。」
說完拉開她大腿,掰著兩片臀,進了一部分後就覺得寸步難行,一拍她的肥臀,「放鬆點,要斷了。」
招娣咬著牀單,一臉羞憤,將腿都快拉成一字,雲崢終於進去了。
兩人同時發出喟歎。
「以後我插進去就不出來了,你這個洞這麼小太難進了。」他抱起她,讓她摟住他,開始上下顛簸著。
「雲崢,慢點慢點。」
他拍她屁股,那聲音聽得讓人心跳加速,「快點才舒服,你男人厲害著呢。」說完大操大幹起來。
做愛時,雲崢最喜歡捏著招娣的屁股或者舔她的胸,讓她一度懷疑他是不是有某種怪癖。
他忘情地騎她,招娣覺得自己真的像他的小母馬。
「招娣,心肝,舒服死我了。」雲崢吻著她,招娣覺得小穴麻麻的,舒服極了,不禁抱住他任他予求。
對了,她指著抽屜。
「戴套,雲崢,戴套。」她差點忘了提醒。
雲崢停下來,靜靜看著她,胸膛起伏微妙,隨後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套子,撕開包裝套在陰莖上,然後扯過她的腳踝,對著那泥濘的花穴一刺到底。
招娣像在海上的船,搖搖盪蕩,她被這種速度撞到牀邊,快掉下去了,忍不住拉著身上這個男人,「雲崢,雲崢慢點。」
她覺得那裡火辣辣的。
雲崢彷彿沒聽見似的,冷著臉,操弄得更厲害,像要把她靈魂撞出來。
招娣渾身泛紅,搖著頭,快感襲來,手指在雲崢背後一抓,留下血痕。
「雲崢,我要掉下去了,我要掉下去了。」她雙腿緊緊盤住他的腰,淚眼朦朧。
雲崢歎息,將她抱起來放到枕頭上,曲起她的腿繼續深插。
他眸色沉沉,彷彿藏了無數心事,淚痣也隨著那雙沉思的眼黯淡許多。
無論雲崢在牀上想什麼,目光都會緊緊盯著招娣,像盯著獵物一樣,除了愛意,還有執拗。
招娣撞到牀頭,雲崢將她移了位置,隨著抽插速度加快,招娣腳趾曲起,她看著他,兩只奶上下搖晃,雲崢吸著一顆,底下動作不停。
巔峰時刻,腰椎一麻,釋放在她穴裡。
兩人沉默良久,雲崢抽出來,將安全套拔下來,打個結丟在垃圾桶裡。
空調呼呼地吹,招娣洞口打開,漸漸地,慢慢恢復原狀。
雲崢幫她穿好衣服,他披上浴袍後,抱她躺下,「睡吧。」
關了燈,黑夜裡,一聲歎息微不可聞。
周日醒來,腰間橫著一只手,招娣下牀後,差點被昨晚的書桌弄倒,上廁所時,覺得陰道漲漲的,一摸,陰唇有點腫,昨晚雲崢弄得太厲害了。
昨晚下了雨,打開窗戶有陣泥土的味道。
她出來時雲崢在穿衣服,一件黑白條紋短袖,白色長褲,黑色運動鞋,長指系著皮帶,衣冠楚楚,光風霽月。
他真的很有令人迷醉的資本。
招娣喝完水,進臥室換衣服,經過雲崢身邊時,被他拉進懷裡,「對不起,昨晚太粗魯了。」
她更粗魯的都見過。
「我沒生氣。」她拍拍他的手,安撫性的抱抱他,轉身進臥室換衣服。
雲崢心裡有點堵,招娣從來不像其他女朋友一樣,會撒嬌,甚至動手打人,他們和好後,無論雲崢做錯什麼,招娣最大的怒氣就是罵罵他。
其實,雲崢更想她能打他或者向他撒撒嬌,而不是這副模樣,讓他覺得自己很不被需要。
除了晚上用一用。
招娣脫了衣服,雲崢走進來,「薛君遺想請我到別墅燒烤,我帶你去。」
薛君遺,以前好像聽過。
他給她系上內衣扣,說道,「我發小,也準備結婚了。」
不知是不是招娣錯覺,他將結婚咬地很重。
「你們聚餐,我就不去了。」她記得以前雲崢瞞著她帶曠月好去過,以前在一起時雲崢帶她見過家人但沒見過朋友。
其實那一次雲崢並不知道曠月好會去,他去到時人已經在了。後來她喝醉了,雲崢送她回去而已。
他狠狠抱住她,「招娣,我就那麼見不得人?」連讓我朋友認識你都不行?
他目光冷峻,招娣覺得腰都要被勒斷了。
兩人僵持良久,招娣先移開眼。
「那我去一次吧,不過我對派對沒什麼興趣,可能會沒話說。」以前大學時的派對她也不常去,主要是太吵。
雲崢喜上眉梢,「那你換衣服,我到下面取車,記得打傘,太陽很毒。」說完親一親她臉頰,拿起車鑰匙下樓去了。
雲崢將車開到樓下,招娣下來時,他眼前一亮。
今天她把長髮弄卷,穿一件雪紡淡綠連衣裙,眉如翠羽,嫣然一笑,背著小袋子,像個大學生。
招娣上車後,雲崢怪道,「怎麼不打傘,曬多了不好。」
「路不遠,沒關係。」
她只化了眉和塗了唇蜜,看起來十分清爽。
雲崢在她額頭留下一吻。
***
車子開往郊區,那裡開始出現連貫別墅,雲崢在一棟白色建築前停下,給招娣撐傘,還沒進去,樓上陽臺處的薛君遺就開始怪叫起來,「天哪,看誰來了?」
招娣抬眼望去,一男人站在那裡,目光調侃。
「這是薛君遺。」雲崢輕輕對她說。
進了門,裡面整整10多個人,有男有女,他們都是雲崢高中同學,見了招娣,很是驚訝。
雲崢攬住招娣,走到正中間,「跟大家介紹一下,她叫許招娣,是位老師。」
說完給招娣介紹每個人,招娣內心將他們一一記住,7男3女,瞧著都是比較面善的。
薛君遺下樓,打量著招娣,「我覺得你好眼熟?」
「我在啟明上過班。」招娣微笑淺淺。
薛君遺恍然大悟,「我在阿崢辦公室見過你,就在兩年前。」
這句話一出,大家都發出噓聲,眾男士們目光揶揄,雲崢見招娣被圍著,怕她不適應,低聲問她,「要不要和我過去燒烤?或者喝點東西。」
「我在這裡喝點東西吧,你去和朋友說說話。」
「有什麼事叫我,別喝太冰的,對身體不好。」
招娣點頭,雲崢吻了吻她臉頰,和一群男人到院子去了。
別墅裝修歐式,看起來價值不菲,對面三位女士看著她,其中兩位對她微微一笑。
「你好,許老師。」
「你好。」招娣記得,她好像叫梁七。
梁七坐到她身邊,「你今年幾歲了,看起來好年輕啊,還在讀書嗎?」
「已經畢業了,今年25.」
說這句話時,招娣覺得前面那位白淨女人看了她一眼。
她好像叫何圓月?
「你比我們都小。」梁七笑道,又看看對面的何圓月,她問招娣,「你哪裡畢業啊,什麼專業啊?」
不知為什麼,說到大學,何圓月挺起了腰。
「西涼大學中文學院,漢語文學。」
梁七明顯一怔,何圓月彷彿有些洩氣,她看著招娣,「你挺厲害。」
說完起身到後院去了。
梁七打著圓場,「她性格不好,人不壞,別放心上。」
招娣搖頭,表示自己不會。
梁七給她拿個火龍果,「我給你切個火龍果吧,我嘗過,很甜。」
招娣笑道,「一起去吧,我也幫忙。」
一場無聲的硝煙落幕。
招娣和梁七在廚房切水果,從窗外可看見一群男人在燒烤,雲崢拿著調料認真灑著,手裡拿了三串雞翅,時不時拿扇子扇一下,照樣還是梳著大背頭,長身玉立,劍眉星目,在一群人中尤為顯眼。
有人拿調料亂灑他的雞翅,雲崢用腳踢他,「滾一邊去,自己燒糊了又來禍害我的。」
被踢者笑哈哈走開,又遭到兄弟幾個圍毆。
讓你辦個事都辦不好。
招娣看著看著笑了,原來雲崢和他朋友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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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崢彷彿有感應似的,朝她看來,招娣一愣,對他一笑。
回神時,見梁七在看她,「怎麼了?」
「你氣質真好,一看就是讀了很多書。」
招娣失笑,「大家讀得都很多。」
「不是。」梁七急忙擺手,搜刮著詞語,後來直接想不到,「就是不一樣啦,覺得你讀的不一樣。」她一說話就顯示她大大喇喇的性格。
招娣對她這個結論哭笑不得。
梁七繼續偷偷瞄她。
胸真大,她吃再多木瓜也到不了那種地步。
皮膚好白,摸起來手感應該很不錯。
「我端出去給他們嘗嘗。」梁七捧起果盤出去。
「嗯,我把剩下的切完。」
後院裡,大家瓜分著果盤。
何圓月戳了一塊哈密瓜給雲崢,「雲崢,你嘗嘗,很甜。」
雲崢看看她,擦乾淨手,拿了牙籤戳果盤裡的蘋果,「嗯,真甜。」
何圓月站在原地,咬著唇。
梁七才記起招娣沒吃,「好了好了,別吃了,招娣還沒吃呢。」說完拿起果盤往裡走。
雲崢看著果盤裡的水果,「不用了,都沾了芒果,她對這個過敏,一點點都吃不得。」
一位男同學說,「這麼厲害?」
雲崢點頭。
梁七頗有其事地將果盤放下。
招娣切著水果,冷不丁,身後一雙手臂攬上來,帶著淡淡燒烤味還有他獨特的溫熱。
「切了這麼多也不會自己吃一口。」他叉起一塊放到她嘴裡。
招娣從他懷裡出來,「你弄好了沒?」
雲崢知她臉皮薄,「快了,走吧。」
別墅內,長桌上堆滿燒烤零食涼菜蛋糕水果,眾人坐在長沙發上有說有笑。
雲崢牽著招娣坐在中間,給她拿雞翅,「我烤的,嘗嘗。」
招娣接過來,咬一口,挺香的,烤的剛剛好,管他有沒有口紅呢,吃了再說。
桌子離得遠,骨頭沒地方吐,沒想到雲崢伸出手來,「吐我手上吧。」
眾人見了,又是一陣起哄。
「沒想到啊,薄情聖也有這一面啊?」
「看不出啊。」
「阿崢,你算栽了。」
何圓月笑著對招娣說,「對啊,以前都見過好幾回了。」
這句話一說,雲崢皺眉,陰惻惻地看著何圓月,後者噤聲。
雲崢抽出紙巾給招娣擦嘴,問她還想吃什麼,招娣自己拿了香蕉來吃。
眾人經過剛剛的呆愣後又重新活躍起來,彼此講著高中時期的糗事。
你這傢伙竟然拿練習冊封面來弄成肚兜,後來被數學老師看到弄得哥幾個被你害的罰站。
阿崢,還記得以前那位老師嗎?那時候我們高三經常打籃球,他就說我們這群人考不上大學,前年校慶我回去了,頭頂變得油光水滑。
阿崢,真懷念以前我們登臺表演,那時候你一出場,全場女生都在尖叫,跟演唱會一樣。
雲崢作為他們之中混的最好的,從小到大一路順風順水,成績好,長得好,爸媽會賺錢,本人又聰明,萬花叢中過,最後還找了這麼有氣質的女朋友。
簡直讓人羡慕死。
雲崢笑笑,個中滋味也只有他知道了。
「還要嗎?」他又扯了一根給她,招娣點頭,剝開皮吃起來。
她紅紅的嘴唇包裹香蕉,怎麼看怎麼燥熱,雲崢小兄弟隱隱有抬頭意思。
期間招娣被何圓月請起來,招娣帶了口琴,在大夥面前吹了一首民謠,梁七很驚喜,「原來你還會口琴啊。」
「學了挺多年的。」這是奶奶教她的。
婦唱夫隨,雲崢也起身給大家演奏一曲鋼琴,大夥都圍過去欣賞,雲崢也有些時間沒彈鋼琴,一開始試幾個音後才開始,他之前很喜歡一首廣告曲《nghome》,幸好還記得怎麼彈,他時而看著招娣,時而低頭,優雅極了。
梁七在一旁感歎,「薄雲崢還是那麼帥。」說完才想到招娣在身邊,連忙道歉,「我是說,薄雲崢•••」招娣笑道,「我知道,他很受歡迎。」
看大家的目光就知道了。
一曲完畢,大家鼓掌,雲崢行禮,「好久沒彈了,有幾個鍵錯了。」
「你彈錯了我們也聽不出來啊。」
眾人哄笑。
招娣回到座位上,發現面前多了一塊蛋糕,見梁七也在吃,以為是她切的,拿過來一聞,「榴槤味。」叉起一塊嘗嘗,又香又甜,又吃幾塊。
招娣慢慢覺得有些不對勁,覺得有股芒果味,剛剛榴槤味蓋住了,等回味時才發現有芒果,她暗覺糟了,飛快拿起一杯白開水灌起來。
雲崢發現她不對勁,「怎麼了?吃了辣嗎?」
招娣感到後背已經起了一粒粒紅疹,皮膚癢起來,忍不住去撓,「有芒果。」她聲音有些顫抖。
雲崢變了臉色,將她頭髮撥開,發現脖子上一片紅疹,密密麻麻,很是嚇人。
他抓住她的手,「招娣,別撓,我帶你去醫院。」說完抱她起來急匆匆往大門跑。
薛君遺追上來,「怎麼了?許老師不舒服?」
雲崢打開車門,將招娣放進去,臉色鐵青,「吃了芒果。」
薛君遺皺起眉,見招娣露在外面的皮膚已經一片紅,她臉色痛苦,想撓卻被雲崢抓住,他急忙道,「這附近有醫院,我帶你去。」
薛君遺開車走在前面,雲崢隨後,車速很快,他眥目欲裂,另一只手還按著招娣的手,「招娣,別抓,很快到醫院了,忍一忍。」
招娣皺著眉,抓緊安全帶,「好痛,好癢。」
雲崢見她皮膚紅腫,眼睛紅了,「很快,乖,很快就到醫院。」
別墅內,大家驚魂未定,都被招娣密密麻麻的紅疹嚇到,幾位男士去洗工具,梁七拉住何圓月,「是你對不對?」
何圓月瞪她,「你什麼意思?」
「蛋糕是我們買的,一個榴槤芒果雙拼,一個藍莓黃桃,你特地切了藍莓給我,將有芒果的給招娣,你以為弄掉上面的水果我就認不出來嗎?」梁七快氣死了,再妒忌也不能這樣害人啊,明明她也聽見招娣過敏了。
何圓月想起雲崢那副兇狠的模樣,還有招娣身上起的紅疹,她雙手發抖,嚶嚶哭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做,七七,怎麼辦?雲崢會不會懷疑我?」
「你害了別人還想著雲崢會不會討厭你,無可救藥。」梁七甩開她,氣衝衝打車去醫院。
何圓月站在原地,目光哀切,「為什麼都怪我,我才是最先認識他的,為什麼他對我這麼冷漠?」
沒有人回答她,她也知道,這是自己的虛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