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樣詆譭妹妹,實在是讓妹妹心寒,妹妹聽說姐姐爲了百花宴可是準備了才藝,不知妹妹可否有幸,目睹一二?”
宋雨柔低眉垂目,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這京城裏誰不知道宋嫣然是個不開竅的廢物。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宋嫣然出醜的樣子了,縱使好看了又如何,只是腦袋空無一物的廢物!
聞言,周圍看戲的人不少,不乏低聲嘀咕的。
“你聽說過沒有?這宸王妃自年幼起就不喜歡讀書,別說銀詩作對了,連字都不認識幾個!”
“是啊,聽說當時宋將軍找了好幾個先生教她認字,可她就是個繡花枕頭,怎麼都學不會,這下子恐怕丟人丟大了。”
這些嘲弄的聲音被宋嫣然聽得一清二楚,不過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好啊!既然妹妹這麼說,那我就在大家面前獻醜了……”
宋嫣然表現的風輕雲淡,坐在一旁的蕭若錦就冷笑一聲,譏諷道:“空有一張好皮囊又如何?草包依舊是草包!”
聞言,宋嫣然輕蔑一笑,緩緩開口銀,“是嗎?那王爺可以細品一二。
緊接着她緩緩開口,念出詩仙的詩句,“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羣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大家都等着看宋嫣然的笑話,沒想到這帶花的詩句她竟真能脫口而出!
表情最難看的當屬宋雨柔,她手指不由得攥緊,怎麼會……
這個草包,怎麼會銀詩作對?
就連蕭若錦的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豔之色。
這真的是宋嫣然?活見鬼了!
宋嫣然歪頭看向宋雨柔,“妹妹!你可滿意?”
宋雨柔身子一抖,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意,“姐姐果真是我們京城才女之楷模。”
宋嫣然的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眼底劃過一絲涼意,“才女不敢當,妹妹纔是,不知有幸,可聽妹妹來上兩句?”
宋雨柔面露難色,這句已經非常絕了,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更好的,該死的宋嫣然,居然給她下套!
“看來妹妹還是想保留一手,聽說妹妹舞姿驚人,不如來一支?讓大家開開眼界?”
宋雨柔咬着脣,神情複雜的看向蕭若錦,她本來想向蕭若錦求救,可他的眼睛竟然還直勾勾地盯着宋嫣然,完全沒注意到她。
宋雨柔的心裏氣不過,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也不好再和宋嫣然鬧,只能硬着頭皮去給大家表演。
她爲了在百花宴裏豔壓羣芳,特意穿了一件比較麻煩的衣服,還戴了很多沉重的首飾,她只要稍微一動就能聽到首飾碰撞的聲音,這讓她本來應該輕盈的舞姿變得非常笨重。
她跳舞的時候擡眼一掃,就看到在場的人的目光仍舊停留在宋嫣然的身上,完全不把正在跳舞的她放在眼裏,對她的表演絲毫不感興趣。
哪怕是蕭若錦也一樣……
她咬着牙繼續舞動着身體,好不容易熬到一半,突然有一個男人手裏拎着酒壺醉醺醺地往她身邊蹭。
宋雨柔警惕地看着那男人,下意識地往旁邊躲避。
說時遲那時快,男人突然伸手抓住了她身上的衣帶,她嚇了一跳就要跑。
嘶啦!
宋雨柔覺得自己胸前一涼,那人竟然把她的衣服給扯破了!
“啊!”宋雨柔驚恐地尖叫了一聲。
“美人,你別跑啊……你今天運氣好,被本王看上了!來,就讓本王好好寵幸寵幸你!”
男人的臉一直往宋雨柔的脖頸處蹭,他嘴裏的酒臭味兒也全都噴灑在宋雨柔的臉上,讓她直欲作嘔。
“你放開我!救命啊……王爺救救我!”宋雨柔哭喊着說。
這時大家才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蕭若錦的眼睛也總算從宋嫣然的身上移了下來。
他大步衝上去,直接把那個男人推開,將宋雨柔護在懷裏。
“若錦哥哥,我,我……”宋雨柔身體顫抖,像是一只受了驚的小兔。
“沒事了,別怕……”蕭若錦心疼地安慰着。
“蕭若錦!你竟然敢對本王動手!你可還知道本王是什麼身份?本王是皇后所出,是正宮嫡子!你誰給你的膽子,你竟然當着衆人的面忤逆本王!”
蕭若錦的眼底閃過一絲怒意,沉聲說:“楚王既然知道自己是正宮嫡子,爲何還要當着衆人面前發瘋?楚王可真是一點都不顧及陛下和皇后的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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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楚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了兩步,指着蕭若錦的鼻子說:“呵,你竟然敢斥責本王?你以爲本王不知道你的心思?”
蕭若錦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來披在宋雨柔身上,回頭又瞪了宋嫣然一眼,示意宋嫣然過來幫忙。
宋嫣然心裏不情願,但她也覺得宋雨柔是有點倒黴,就起身把宋雨柔給帶了過來。
隨後蕭子楚又怒氣衝衝地說:“你母妃體弱,母后就將你留在身邊撫養。爲了不被人說閒話,母后把你照顧得無微不至,反倒忽略了本王!”
蕭子楚說着說着還打了個酒嗝。
“你,你因爲從小被養在母后膝下就傲慢無禮,連本王都不放在眼裏!你這是把自己當成嫡子,妄圖以庶代嫡!”
蕭若錦厭惡地看着蕭子楚,冷哼一聲道:“是楚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本王從未想過同你爭什麼,本王也不屑與你爭!”
蕭子楚突然大笑了起來。
“不屑?好一個不屑!”
蕭子楚猛地衝到蕭若錦面前拽着蕭若錦的衣領,惡狠狠地說:“我知道你喜歡那丫頭,我就是故意喝多了去接近她!不止如此,我還想上了她!我要讓你也嚐嚐這種滋味!”
蕭若錦臉色鐵青。
他正要推開蕭子楚,可蕭子楚卻先一步鬆了手,兩眼一翻,直接倒在了地上。
蕭若錦本以爲蕭子楚是醉倒了,但卻看到蕭子楚的口鼻處有黑血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