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琪笑,“那不然呢?你是老板,我再傻也不會傻到跟老板說實話。”
“現在能跟我說實話了嗎?”
蔣盛和看著她,當時他就特別想知道,如果她不把他當老板,會怎麽回答。
洛琪但笑不語,點開照片看。
“跟你說話呢。”蔣盛和拿走她手機,身體往她那邊座椅傾斜,在她下頜上親一下,“好好說。”
洛琪:“吐槽老板的話,肯定沒好聽話。”
“想知道你是怎麽吐槽我的。”
洛琪笑說:“當時心裡的真實想法是,‘你是老板,你牛逼。’”
說完,她趴在他懷裡笑。
蔣盛和也笑,“其他沒罵我?”
“…忘了。”
其實她經常腹誹他。
洛琪從他懷裡起來,轉移話題:“等明年椿天天暖了,我們再拍一次婚紗照,想去你中學附近拍嗎?”
她說:“小學也行。”
蔣盛和:“不用去小學,讓秦墨嶺當背景,陳老師家有課桌椅,到時拿出來讓他坐在那寫檢討,他寫檢討書就能代表我小學六年的回憶。”
從蘇城回來的高鐵上,洛琪笑了一路。
到北京時太陽還沒落下去。
今天司機放假,保鏢開車來接他們。
蔣盛和讓保鏢開去草莓盆栽店,之前跟老板訂了三盆草莓,順便過去取回家,不然明天洛琪去公司閑得無事可乾。
“怎麽又買?”
蔣盛和說:“得保證你天天有草莓吃。”
那家店位於花卉市場第一家,旁邊就是停車位,下了車幾步就到。
蔣盛和一人下車,洛琪在車裡等他。
不知道店裡還有沒有其他盆栽,她推門下去。
蔣盛和正在挑盆栽,“你怎麽下來了?不擔心被人撞見?”
“天快黑了,不會那麽巧遇到遠維的人。”洛琪說:“我看看其他盆栽。”
有人拐過來,看到是他們,扭頭又退回去。
馬上下班,店老板正在往裡面收花,還以為剛剛到了門口那人掉頭就離開是忘了拿手機。
回到車裡,崔芃籲一口氣,不禁冷笑。
還好意思罵她,瞧不起她,自己不也是勾搭自己的老板!
她向於波申請負責北京這邊的項目,正好能兼顧到銳普,於波之前還有點猶豫,昨晚在慈善酒會遇到許向邑,她當面喊許向邑姑父,許向邑還關心了幾句她在公司怎麽樣。
於波的那點猶豫也不在,同意她來北京。
房子已經租好,拎包即住。
以後不用再上海北京兩地跑,追路銳更方便了。
家裡什麽綠植都沒有,那天在銳普看到洛琪端著的草莓盆栽,她當時就種草,今天過來買點,再順帶買一些其他綠植。
誰想到能遇見洛琪。
還是跟蔣盛和一起。
崔芃不著急買盆栽,車窗滑下一點點,手機對準從第一家花店出來的方向。
洛琪怕是想不到,她堂妹做的所有事,最後都加倍反彈到自己身上。
她調成視頻錄製模式,時刻準備好。
突然一件黑色夾克懟到鏡頭裡,看不見穿夾克的人是誰。
‘砰—砰—’從車頂傳來悶悶兩聲。
“亂拍什麽呢?開窗!”
穿夾克的人聲音凜冽如刀。
崔芃心臟突突直跳,只好滑下車窗。
她眯了眯眼,怎麽就把蔣盛和有保鏢這事給忘了。他這個身家,出門必有隨行保鏢。
穿夾克的人往後退了半步,什麽都沒說,手伸到窗邊。
“我什麽都沒拍。”崔芃心不甘情不願把手機奉上。
保鏢檢查過後,確認手機裡沒有老板跟洛琪的視頻和照片,“叫什麽名字?哪家公司的?”
他以為是遠維哪個部門的員工,在八卦老板的感情。
瞞也瞞不住,她開的是公司配給她的車,一查就能查到。
只能說實話:“凌加資本,崔芃。”
那邊,蔣盛和跟洛琪挑好盆栽回到車上,保鏢把手機丟給她,“如果以後有不該流出的照片流出,你知道後果的。”
揚長而去。
崔芃深呼吸,關上車窗。
今天喝涼水都塞牙縫。
“什麽情況?”
等保鏢坐上駕駛座,蔣盛和問道。
保鏢匯報:“那人撞見您跟洛總,是凌加資本的人,叫崔芃。”
他請示老板:“怎麽處理?”
凌加資本是許伯伯的,但蔣盛和沒聽過崔芃這個名字。
洛琪說:“我認識。以前在裴時霄公司,後來去了凌加。我大伯母就是把債權轉移給了她。”
那麽多敏感的人聯系到一起,蔣盛和猜到崔芃的身份。
他什麽都沒問,“交給我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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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洛琪攥著他的手,“我自己能處理好,你先別亂動她,我拿回銳普的實權,她還有點用。”
蔣盛和把她的手反攥在手心,眼神在問,確定?
洛琪點頭,“放心,她不是我對手。”
凌加資本投資了她爸爸的公司,肯定是蔣盛和找的關系,不知道他用什麽利益跟凌加的老板做了交換。
能進行交換的,交情本身應該不錯。
她不想因為凌加幫了父親的公司,就被人情債牽絆,拿崔芃無可奈何。所以她不希望蔣盛和出面,現在也不想知道凌加資本幕後的老板是誰,她用她自己的方式收拾崔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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