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十多分鐘後,涉事衆人被押上了警車,開始了警察局一夜遊。
蘇淺淺坐在警車上,目光冰冷地盯着蕭清然。
“報警?你是不是有病?”
蕭清然感受到蘇淺淺冷然的聲音和視線,擡眸看向她嘲諷一笑。
“你把人打成重傷,還不讓人報警?”
聞言,蘇淺淺懶得理會她,漠然地把視線移到了窗外。
京城南光分局。
五人上交了自己的東西,被一名警察帶到了審訊室。
就在這時,又有兩個人從通道的另外一邊走了過來。
一名身穿警察制服的男子,身材高大,頭髮稀疏,眉眼間刻着一抹狡黠。
他一邊往前走,一邊諂妹地對旁邊的人說:“秦少,你就別擔心,我們會讓刑警組織儘快抓住兇手的。”
就在前兩天,池墨高精密儀器公司的一處工廠倉庫,有一批即將出口國外的,高精密機械零件被人偷走了。
警察局接到報案,都被嚇了一跳。
京城最頂尖的機器製造商之一,丟失了一批即將發往國外的精密零部件,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更何況是在年關這重要的時間點,所以這件事高度引起了市政府的重視。
上級一直在給警方施加壓力,讓他們必須要儘快解決這個案子。
秦馳餘光瞥見審訊室的一抹紅色身影,沒有回答他的話。
而是饒有興趣地看着審訊室裏的人,詢問:“他們做了什麼?”
副局長也跟着望了過去,一臉懵逼。
就在這時,審訊室內的門被推開,一位審訊人員從裏面出來。
副局長立刻招呼道:“小李,裏面的人犯了什麼事?”
小李急匆匆地走到了副局長跟前,抹了一把汗說:“剛纔有人打電話到警察局報案,說有人在金瀾商場行兇殺人。
傷者已經送去醫院,裏面是行兇者和目擊證人,我們正在給她們錄口供。”
小李這麼一說,副局長倒是沒有多考慮,而是扭頭對秦馳問道:“秦少,這件事有什麼問題嗎?”
秦馳沒說什麼,對着副局長神祕兮兮地笑了笑。
剛纔兩人還在喫火鍋,怎麼一轉眼就成了行兇者,被抓到警察局了?
大過年行兇傷人?
有趣!
沒過多久,秦馳就走出了南光分局的大門。
副局長站在大門前,回憶着秦馳剛纔的反應。
以他多年的辦案經歷,這次的行兇傷人,絕對不是一般的案子!
於是,他一拍大腿,衝跟在後面的小李命令:“去把審訊室的那幾個人,分別關起來好好審。
誰不老實交代,這個年就讓她們在拘留室過!”
“還有,你讓信息處的人,趕緊調取他們的資料,送到我辦公室!”
——
審訊室內,靠着牆壁的是蘇淺淺、蘇墨、蕭清然等人。
而另一邊則坐着兩個警察。
這時,這位資深審問者,表情有些怪異地盯着手中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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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桌面上輕輕一拍,說:“是哪位報警?”
他審訊了那麼多案子,第一次遇到過這種奇葩的事情。
蕭清然伸手將額前的碎髮,往後耳後一撩,仰着脖頸說:“是我報的警。”
審訊員看向她,厲聲問:“你和被打的那個人,是什麼聯繫?”
“他是我朋友的保鏢。”
“如果不是保鏢護着,今晚被打傷的人就是我朋友。”
蕭清然反咬蘇淺淺一口,森冷的視線在她身上掃過。
警察伸手指向蘇淺淺,厲聲問:“你爲什麼打人?”
“他推了我。”
蘇淺淺低垂着眼眸,右手把弄着左手食指上的戒指。
她嘴角噙着冷笑,翹着二郎腿,漫不經心地回答。
片刻的寂靜之後,審訊員敲了敲桌面,有些煩躁問:“他推了你,你就把人家打成重傷?”
蘇淺淺頭也不擡地回答:“先動手者踐!”
就在審訊人員準備再問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打開。
小李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在一個人的耳朵上輕聲說了些什麼。
一時間,審訊室內的空氣都變得有些凝重。
兩分鐘後,衆人就被押了出來。
然後,各自被關進了獨立的房間裏。
——
請你再重複一遍:“名字,年齡,職業,在金瀾商城做了些什麼?”
這時,蘇淺淺斜靠在椅子上,淡淡道:“買衣服。”
“啪!”的一聲,那名審訊人員一掌拍在了桌面上。
“你爲什麼打人?”
蘇淺淺纖細白皙的手,若無其事地把玩着戒指。
簡單地回了一句:“他推我。”
問題又進入了死循環。
審訊人員無言以對,他灌了一口水,以平復心情。
“實話跟你說,這是在警察局,你想好了老實交代。”
面前這位警察看上去一本正經,可他們的詢問方式和語氣,在蘇淺淺眼中,就有些反常了。
她有些不耐煩了,也不廢話,直接說:“我要打電話給我律師。”
兩個人對視一眼,審訊員冷冷地說:“審訊的時候,你不能聯繫外界,這件事事關重大,如果你不老老實實交代,我們會把你抓起來的。”
蘇淺淺垂下了眸子,把玩戒指的手一頓,聲音冷如寒冰。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給我律師打電話,第二,要麼送我去拘留室。”
那名審訊人員:“……”
他們在警察局審訊的罪犯也不少,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不合作,卻又如此霸道的人。
就在審訊員爲難的時候,小李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着副局長。
兩名審訊員見狀,打開門走了出去,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副局長忍不住哂笑了一聲:“她以爲警察局是她家開的,不聽話就關起來,等她交代清楚後,再把人放出去。”
“這……”
審訊人員有些尷尬,說:“局長,要不要搞得那麼嚴重?我們認爲……”
“幹嘛?還要你們教我怎麼做事?”
“按照我說的去做,如果你們不願意,就趕緊滾蛋!”
局長不在,命令也只能聽副局長的。
審訊人員被副局長訓斥後,耷拉着腦袋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這副局長,在南光分局橫行霸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對方背後還有一個靠山,連分局的局長都要給他三分薄面。
就這樣,在副局長的威壓下,除了蘇淺淺本人,其他人在做完筆錄後就被放走了。
此刻,一個二十平米左右的拘留室,靠牆擺放着一張環形的椅子。
蘇淺淺翹着二郎腿,靠在牆壁上閉目養神。
與此同時,蘇墨坐在回顧家的出租車上,看着車窗外倒退的街道,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