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麽說,溫妤懂了。
情人眼裡出西施,自己喜歡的人,再怎麽樣都是最好的。
那倒是,雖然祁總也優秀,但溫妤眼裡,還是覺得自己面前這個男人好。
哪哪兒都讓她心動。
溫妤暗自彎了彎唇,對這種不拉踩別人的理智情話相當滿意。
半小時後,車開回了觀南公寓。
蔣禹赫抱著溫妤下車,溫妤這時候已經非常熟練且享受這個動作,才被抱上就把頭靠在蔣禹赫懷裡。
頓了頓,忽然感慨地說:“你還記不記得車禍後我剛去你家時你是怎麽對我的?”
蔣禹赫抱著她,沉默。
溫妤見他不說話,用手戳他胸口:
“我幫你回憶下?”
她一樁樁如數家珍:“讓我瘸著腿自己上下車,也不幫我收輪椅,我主動跟你說話都不理我,跟你交換號碼也不願意,那時候的我可比現在傷得重多了。”
頓了頓,溫妤入戲了似的直起頭看蔣禹赫,一臉的痛心疾首:
“說真的,午夜夢回的時候你良心不會痛嗎,不想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贖罪嗎?”
“你這個冷漠的家夥。”
“說話呀你。”
蔣禹赫耐心聽她碎碎念了一路,好不容易到家把人抱回臥室就去了衛生間。
很快,一陣水聲傳了出來。
溫妤嘖了聲,心想這人是嫌自己髒嗎,回來就洗手。
她試著起來走了兩下,發現其實也就是剛剛撞到的時候有些疼,這會兒已經好多了。
又站在臥室門口喊了兩聲溫清佑的名字,發現親哥不在家。
於是又慢吞吞走回去,想去衛生間看看蔣禹赫在洗什麽這麽認真,剛走出兩步,他人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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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還有沒擦乾的紙巾,邊走邊丟到了垃圾桶裡。
“坐好。”他說。
溫妤被蔣禹赫一按,人坐在了牀頭沙發上,還未反應,小腿忽然一涼。
她垂眸看過去,只見蔣禹赫拉高了她的褲腳,手裡拿著醫生開的藥膏,擠了一點在她被撞到的地方。
藥膏帶著一點涼意,緩緩被他推開。
這一波操作來得措手不及,溫妤倒吸一口氣,“……你幹什麽。”
蔣禹赫頭都沒抬:“贖罪。”
溫妤:“……”
頓了幾秒,小聲嘀咕:“我看你一點都不像在贖罪。”
蔣禹赫停下,看著她:“那我像什麽?”
男人指腹不似女人柔軟,在皮膚上揉搓時會有輕微的糙感,偏偏溫妤的腿部皮膚又特別細膩,蔣禹赫這麽一圈一圈的塗抹揉搓——
溫妤閉了閉嘴,“我覺得你在勾飲我。”
“……”
安靜了幾秒,蔣禹赫懶得理溫妤似的,繼續垂下頭抹藥。
溫妤從他眼裡看出一種【你是不是有什麽自作多情的毛病】的意思。
“我說錯了嗎。”她馬上坐正,終於挑破了絲襪的事,“你從中午送我那個禮物開始就在不懷好意地勾飲我。”
蔣禹赫還是沒回應她。
溫妤更加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虛張聲勢威脅道:
“反正我不會穿的。”
“你想都別想。”
蔣禹赫幫溫妤抹好了藥膏,放下褲腳,才緩緩俯下身錮住溫妤。
眸色垂落她眼裡,他看著她幾秒,淡淡說:
“我還沒那麽迫不及待。”
溫妤:“……”
“我送你那個是想你知道,別什麽事都聽宋清佑指導,我跟他不一樣。”
他聲音低,又視線灼灼地看著自己,溫妤無法承受太久這樣的對視,主動移開視線,又推開他說:
“我哥是跟你不一樣。”
“他很規矩的,沒你這麽不正經。”
話音剛落,臥室外傳來窸窣的聲音。
有人開門走進來了。
蔣禹赫知道應該是溫清佑回了家,想著反正待會也是被趕走的命,乾脆自己先走。
他把藥膏放在桌上,叮囑溫妤:“睡前記得再擦一次。”
說著他就開門走了出去,溫妤喊住,“你等會,我話還沒說完呢。”
正要追上去,溫妤忽然看到蔣禹赫停在門口的過道那沒動。
表情也有些不對勁。
好像看到了什麽不能繼續往前走的畫面。
“怎麽了?”溫妤好奇地走過去。
走到狹長的過道處,看到客廳裡的畫面,她驀地怔住,而後眼睛慢慢睜大,差點連呼吸也馬上跟著屏住。
客廳被暮色籠罩,暗沉沉的,昏暗一片。
一對男女就這樣旁若無人地在牆邊激情熱吻著。
一邊吻,一邊互相脫著對方的衣服。
女人的領口被扯開了一半,男人襯衣的紐扣也在被一個個解開。
在熱情似火的喘息聲中,蔣禹赫緩緩轉過來看著溫妤,眼裡好像在說——【你哥真滿正經的。】
溫妤看得瞠目結舌,無言以對,實在也無法給親哥立人設了。
他一定是聽自己說今晚不回來住所以才敢這麽玩。
可是玩也就罷了——
你怎麽還玩人家的姐姐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客廳一角,激情癡纏持續上演,在溫清佑的襯衣快要脫離身體之前,蔣禹赫伸手蒙住了溫妤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