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酒看的出來,朱爲名不是真的要趕自己走。
他也不是真的是看到自己就痛,大概是覺得自己很狼狽,或者說怕嚇到自己纔想要趕走自己的。
“是嗎,那我就更加要在這裏了!”
溫酒酒一邊說着話,一邊按住了朱爲名,然後捏了一下朱爲名的手腕。
她皺了一下眉頭。
“你喫過止痛藥沒有?”
朱爲名沒有說話,不知道是因爲疼的,還是因爲不想搭理她。
“是不是最近喫止痛藥沒有什麼效果了?”溫酒酒問道。
朱爲名依然沒有說話,只是看溫酒酒的眼神有些古怪。
周醫生都不知道這個事情,她居然知道。
“看來是了,有抗藥性了吧?”
朱爲名沒有說話,他痛苦的蜷縮在牀上,一聲不吭的死死的抓着牀單,明明痛的要命,表情都已經非常的扭曲了,但是他還是沒有發出一聲的聲音來。
看的出來,他非常的會隱忍。
溫酒酒看着他這個樣子,她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這種疼痛不是一時間的疼痛,而是長期疼痛,而且痛起來真的非常要命。
一般人已經哭爹喊娘了,可能脾氣也會非常的暴躁,但是眼前這個小老頭,卻只是安靜的忍着。
溫酒酒看了兩眼之後,拿出了自己一直放在兜裏的一個銀針包。
她抽了兩根銀針出來。
朱爲名已經沒什麼力氣了,他雖然眸光裏帶着詫異,但是也沒有什麼力氣說話,或者問溫酒酒要做什麼。
他只是一臉茫然的看着溫酒酒。
看着溫酒酒捏着銀針,要往他身上扎。
後面跟拍的攝像師也是愣了一下,這個情況,他覺得是應該去叫醫生或者護士過來的。
但是溫酒酒誰都沒有叫,自己拿出了銀針來。
因爲也沒有其他人,攝像大哥對溫酒酒說道,“溫小姐,是不是應該去叫一下週醫生過來啊?”
溫酒酒沒有說話,她銀針已經快速的紮在了朱爲名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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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兩個手指輕輕的碾了一下,銀針更加刺入了一些,朱爲名疼的慘叫了一聲。
“溫小姐!”攝像大哥已經害怕了起來了。
雖然知道這個朱爲名本來也沒有多少壽命了,癌症晚期了嘛,也就只有兩三個月的壽命了。
但是溫酒酒這個行爲還是有點魯莽,不知道該說她膽子大,還是在胡鬧了。
“那個,你這樣自己扎針是不是不太合適?”
攝像大哥又不能停下拍攝,但又有些緊張出人命。
“普通的止疼藥對他來說應該已經沒什麼用了,我這一針是可以止疼的。”
溫酒酒說道,“沒有給他做其他什麼,只是止疼而已。”
“可他好像還是很疼。”攝像大哥還是有些緊張。
與此同時,門口也有一個年輕醫生經過,他正好側頭看了一眼。
便看到溫酒酒還在給朱爲名扎針。
這個醫生實習的時候跟過周醫生的,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愣住了。
頓時有些擔心。
“你在對周醫生的患者做什麼?”醫生推開門看了一眼,朝着溫酒酒吼道。
他看到銀針是真的紮在了這個患者身上。
“你不是在胡鬧吧,周醫生知道你幹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