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6.第1486章 兩不相欠
這就是他的母親，別人的母親那麼愛自己的孩子，可是他的母親，卻在折磨他。
司絕深說話的時候，聲音抖的不成樣子，彷彿都啞了一樣。
他眼眸赤紅，流出血淚來都恍若未知。
因為痛到極致，整個人也是崩潰的邊緣。
他能說出這樣一句話，已經實屬理智了。
梅卡曼哈哈大笑，「我本來就瘋了，被你們折磨瘋了，孩子，你要怪，就怪你父親，司瓷涯，他是你的親生父親，錯不了。」
說完，梅卡曼突然一口血吐了出來。
她控制不住了，開始不斷的嘔血，而且都是黑色的血。
梅卡曼搖搖晃晃的就要倒下，這一刻，她知道，她不行了，她要死了，所以她笑了。
因為她再也不用痛苦了。
在梅卡曼倒下的時候，司瓷涯一把上前抱住她。
當他看到梅卡曼嘴角的黑血時，嚇的全身顫抖，「曼兒，你怎麼了，怎麼了？曼兒……別嚇我……」
說著話的時候，司瓷涯整個人都哭的泣不成聲。
他愛曼兒啊，他愛她，無論如何都愛的。
梅卡曼看著司絕深這個樣子，有些恍惚。
彷彿時光倒流，回到了很久之前，他們還甜蜜在一起的時光。
那時候他也會用力的抱著她，那時候他會笑的很開心，眉眼溫柔。
那時候，她生完司絕深的時候，他跑進來，抱著她，也是哭著的。
這一刻，梅卡曼眼底的恨意褪去，她目光一瞬間變的清明起來。
她看著司瓷涯，想伸手去摸他的臉。
司瓷涯感覺到她的想法，趕忙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曼兒，我們好好的好不好？我以後再不那麼混賬了，我以後對你好，你別嚇我……別嚇我……曼兒……曼兒……」
梅卡曼嘴角帶起了一絲柔和的笑意，「瓷涯，已經晚了，咳咳……我想說……我沒有背叛你……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是我願意的……我後來愛的人是你，所以才會恨你……」
司瓷涯聽到這番話，痛的更是絕望，怎麼會這樣，都是他的錯，都是他。
司瓷涯慌亂的不斷的擦著梅卡曼嘴角的血。
「我……我是殘雪樓的人……這些人……是我帶來的……不過他們都中毒了，所以我也替司家報仇了……司瓷涯……我們兩不相欠了……」
「不要啊，不要啊……」
司瓷涯痛的哭的跟個孩子一樣。
梅卡曼在最後的一瞬，目光落在司絕深身上，這個孩子，是她對不住的。
她想說，對不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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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張了張嘴，最後一瞬，呼吸斷裂。
「啊……曼兒……曼兒……」
司瓷涯抱著梅卡曼，大喊著。
司絕深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的身影那麼的孤寂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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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世界上只留下他一個人。
他看著前方，那些本來還在殺戮的黑衣人，一個個都跟著倒地，彷彿中毒身亡。
而與此同時，包括梅卡曼在內的所有人，他們都彷彿化屍一樣，瞬間化為灰塵了。
這是一種最獨特的藥物，真的是如風消散了開去。
梅卡曼去了，卻也留下了一些沒解開的秘密，也留下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