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事務太多,她竟然忙到這樣重要的信息都沒有及時掌握。
之前她答應過陸北安不參與這些事情,如果說易絡是銀狐的手下,那他必然會知道的。
許知畫擔心陸北安會生氣。
“不行,我得回去一趟。”
許知畫站起來往外走,她得告訴易絡,讓易絡別告訴銀狐幫自己調查許夢雨的事情。
難怪易絡答應她幫忙調查許夢雨時,不需要任何報酬,原來是因爲陸北安!
許知畫出了商會,給易絡打了好幾個電話,但是他都沒接。
她着急得眉頭擰在一起,一直埋頭前進。
這時,一道黑影突然擋住了她眼前的部分光線。
許知畫下意識擡頭,只見一個身高逼近一米九的男人此刻就站在她面前,他臉上那張銀色的狐狸面具,異常顯眼。
“許知畫,有時間聊聊麼?”
陸北安面具下的那雙眸子,審視地盯着許知畫臉上每一寸細微的表情。
他從易絡家離開,就直接以銀狐的身份來找許知畫了。
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爲了看看許知畫對銀狐,到底是什麼感情。
許知畫糾結地咬咬脣。
作爲許知畫這個身份,她和銀狐的接觸不多,只是上次她被許夢雨綁走,銀狐出現,救了她而已。
想着,許知畫心虛地往後退了兩步,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
畢竟她答應了陸北安不插手許夢雨的事,而陸北安就是銀狐。
“你剛纔找我的手下易絡調查許夢雨的下落,關於這件事情,我們可以聊聊。”陸北安眯了眯眼,幽幽道。
哪怕她沒有馬上答應銀狐的邀約,這也不能證明她對銀狐沒有男女之情。
許知畫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不僵硬,溫婉地點了下頭。
果然,還是衝着自己偷偷調查許夢雨的這件事來的。
既然來了,就躲不過的。
許知畫索性答應下來:“好,銀狐先生對我的事情這樣上心,我很開心。”
陸北安在看着許知畫的眸子一深再深。
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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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北安爲她做了那麼多她也沒說過開心,銀狐就找她說說話,就能讓她開心了?
兩人就近找了一家咖啡廳。
許知畫走在前面,陸北安跟在後面,她的一番心思卻全在身後的陸北安身上。
這傢伙,肯定知道自己偷偷調查許夢雨後很生氣,纔會故意以銀狐的身份來找她,想套她的話,看看她是不是還有事情瞞着他吧?
“啊……”
心中事情一多,許知畫就容易注意不到腳下。
她不小心絆到椅子腳,直接往前摔去。
陸北安迅速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拉拽,他思索了秒,趁着許知畫跌進他懷中的時候,將另一只手摟在了許知畫的腰上。
以許知畫的爲人,被自己不喜歡的男人這樣摟抱,一定會牴觸。
她若是牴觸,就說明她愛的人不是銀狐。
“謝謝。”
許知畫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後,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此刻心中只剩下慶幸。
她似乎並沒有覺得銀狐將手摟抱在她的腰際,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陸北安低垂看着許知畫的眸子,一寸寸變冷。
果然,她……
“我突然有點事,不和你聊了,有問題去找易絡就行。”
他直接從許知畫腰間撤下手臂,轉身便往外走。
許知畫這樣的反應,讓他感覺無比憤怒。
她愛上的人竟然真的是銀狐,而不是陸北安這個殘廢。
多可笑。
許知畫莫名地盯着陸北安漠然離去的身影,清絕的小臉上浮現兩分愧疚來。
他果然是因爲自己偷偷調查許夢雨的事情,生氣了嗎?
陸北安一走,許知畫也沒了繼續喝咖啡的意思。
她出了咖啡廳,在門口等着,打電話叫家裏的司機來接自己回去。
過了好一會兒,一輛許知畫不能再眼熟的豪車,在她面前停下。
不是她叫來的司機,這是陸北安經常乘坐出行的車子。
後座的車窗降下來,陸北安那張冷峻的臉出現在眼前,此刻他盯着許知畫的那雙眸子微微眯起,暗色洶涌。
許知畫尷尬地看着陸北安,不等他開口,乖覺地先拉開車門,上了車。
看他這怒色叢生的反應,想必是已經知道自己偷偷調查許夢雨的事情了。
“開車,回家。”陸北安冷聲道。
司機謹慎地啓動了車子。
車內氣壓極低,陸北安睨了眼此刻坐姿都顯得有些拘謹的許知畫,心中愈發不悅。
她就這麼喜歡銀狐嗎?喜歡到寧願瞞着他,也要去找銀狐的人幫忙,現在才知道心虛?
晚了!
“你怎麼來接我了?”
許知畫清了清嗓子,有些尷尬問道。
“家裏司機說要來接你,我剛好在附近,順路帶你回去。”
“你今天出來,跟朋友見面?”
陸北安想起剛剛許知畫對銀狐的親密接觸絲毫不牴觸的畫面,怒火便不受控制地從心口蔓延出來。
他語氣極冷地問。
“嗯,是見了個朋友。”許知畫低着頭,糾結地回答。
她見的不就是陸北安他自己麼?
這有什麼好問的?
陸北安眸子深深地凝視着許知畫,看着她飄忽不定的眼神。
“你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他語氣中已經不自覺地染上濃濃的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