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赫做事早已被傳深不可測，向來不留余地，沒有最狠，只有更狠。
沈銘嘉預感自己今天可能不會輕松地離開這個房間，但還是顫顫地搖頭說，“對不起，我是喝了酒有點不清醒，照片我肯定不會往外發的，相信我。”
蔣禹赫什麽都沒再說，把手機拿在手裡，起身拉著溫妤的手：“走了。”
溫妤愣住，“啊？”
這就走了？
眾人還在門外，蔣禹赫走出去，輕淡對厲白叮囑了一聲：“沈先生要唱歌，給他找兩個精壯的來陪著。”
厲白似乎很熟悉蔣禹赫的話術，點頭：“知道了。”
溫妤卻聽不懂蔣禹赫在說什麽，但“精壯”兩個字讓她隱約覺得，沈銘嘉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你要幹什麽？”
蔣禹赫沒回答她的問題，只說：“去跟你朋友說一聲，你要先走。”
溫妤怔了兩秒，反應過來，是到了跟自己算帳的時候了嗎。qaq
畢竟剛剛在包廂裡那些親密的自拍都被他看到了，在別人面前沒發作，現在大概是要拎著自己回去好好發作一下了。
溫妤給尤昕發了條有事先走的消息，然後慢吞吞跟著蔣禹赫上了車。
路上，蔣禹赫只是安靜地開著車，一句話都沒跟溫妤說。
氣氛一度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溫妤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能感覺到他可能有些不開心，這也正常，換自己忽然看一堆他和前女友的自拍肯定也會不舒服。
溫妤悄悄用余光掃了蔣禹赫一眼，端正坐好，清了清嗓子，打算說點什麽先哄一哄他好了。
雖然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向很難哄。
“別生氣嘛，明天開始我也跟你拍很多自拍好不好。”
車這時開到繞江的一條大道，蔣禹赫停都沒停，忽然開了窗把沈銘嘉的手機扔進了茫茫江水裡。
“記性不錯，過去這麽久了還記得他的開機密碼。”
“……
草率了，剛剛應該含蓄點的。
溫妤咳了聲，“你的我記的更清楚，不信你隨便考我。”
蔣禹赫沒理她，過了會才繼續說：
“所以你是覺得我還不如那個沈銘嘉，這點小事都沒辦法幫你解決是不是。”
“……當然不是。”溫妤轉過來對著他，解釋道：“我就是怕他把那些照片曝光，你看到了會不舒服。”
蔣禹赫沉默。
溫妤嘟噥道：“你看吧，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沒錯。”蔣禹赫淡淡道：“我看到那些的確會不舒服。”
過去很久，他才低聲補了一句：“但不是現在。”
溫妤沒聽懂，“什麽意思？”
蔣禹赫這時忽然在十字路口轉了彎，又開出去幾分鍾後，溫妤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在朝自己家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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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開往蔣家別墅的路。
溫妤納悶：“你帶我去哪？”
蔣禹赫：“回我家。”
“都夜裡十一點多了，奶奶和姐姐肯定都睡了，現在帶我去你家幹什麽。”
“給你看樣東西。”
“……”
車就這樣一路朝蔣家的別墅開過去，十分鍾後，車停在地庫，蔣禹赫拉著溫妤直接上了二樓書房。
家裡很安靜，沒人知道溫妤過來了。
蔣禹赫把溫妤拉到書桌前的座椅上坐下。
溫妤有些緊張，不知道蔣禹赫要給她看什麽，但莫名就是有一股說不出的緊張感。
“到底看什麽？”
蔣禹赫打開書桌左側抽屜的第二格，從裡面拿出一個手機。
而後遞給溫妤：“認識嗎。”
溫妤不敢相信地看著他手裡的東西，怔了很久才緩緩接到手裡：“我的手機？”
“是，是你的手機。”
“怎麽會在你這？怎麽會……”溫妤太震驚了，她一直以為自己的手機早就在車禍那次失蹤丟失，沒想到竟然在蔣禹赫的書房裡。
蔣禹赫淡淡告訴她，“大概在你剛跟我去公司上班的時候，派出所通知我去拿回了這部手機。”
溫妤茫然地看著蔣禹赫，有很多念頭在腦子裡橫衝直撞，“那你為什麽——”
“因為想留下你。”蔣禹赫很坦然地靠在桌邊坐下，看著她說，“因為不想你走，不想你去找以前的男朋友。”
“……”
溫妤被這突然知曉的真相衝擊得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
原來這個男人早就對自己有了這樣的佔有欲和掌控欲，而她竟完全懵然不知。
蔣禹赫繼續平靜道：“因此沈銘嘉手機上的那些自拍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波瀾了，我早就從你的手機上看過同樣的照片。”
頓了頓，“雖然很多個夜裡，我的確曾經被折磨過。”
沉默了很久，溫妤才輕輕呢喃：“所以我是你的獵物嗎？”
蔣禹赫卻反問一句：“我不是你的嗎。”
“……”
“比起你，我兩次心甘情願進你的牢籠，如果我是獵人，也是一個被獵物征服的獵人。”
溫妤久久怔在這句話裡。
好像，是這樣。
在那場三個月的遊戲裡，他們早就將對方看為自己的囊中之物，只不過溫妤是被動的，帶著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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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蔣禹赫卻是主動，一步步攻心把溫妤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