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畫,請問你和陸北安真的非法囚禁了許夢雨嗎?”
“你囚禁自己的親生妹妹,還忍心看着自己親生父母給你的丈夫下跪乞求,你的良心何在?”
小廈言情小說
“傳言是因爲許夢雨曾經搶走你的未婚夫,你記恨在心,所以囚禁許夢雨對嗎?”
“請問許夢雨現在處境是否安全?”
……
密集的問題毫無順序地一起砸下來,許知畫眉頭微蹙,被吵得有些頭疼。
“對於許夢雨的突然失蹤,我和北安也不知道原因。但是我可以向大家保證,我們沒有非法囚禁許夢雨,並且不知道許夢雨的下落。”
她儘量拔高音量,讓自己的聲音在這種嘈雜的環境中,顯得更加清晰一些。
可記者們顯然不滿足於她的這個回答。
“那你對網絡上流傳的高清照片又作何解釋,難道你的父母沒有向陸北安下跪?也沒有以死相逼?”
記者又問。
許知畫眉眼冷凜地掃了眼那個發問的記者一眼,沒有馬上回答。
她來應對這些記者,只是想讓圍堵老宅打擾爺爺的記者們能轉移注意力,快點離開老宅而已。
這並不代表她要被這些記者的提問牽着鼻子走。
“憑藉幾張照片斷章取義,就是你們記者的本職工作麼?”她言辭犀利地回問。
那個記者沒想到許知畫不答反問,怔了兩秒,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
“如果我和北安真的如流言所說,非法囚禁許夢雨,那先找到我們的不應該是你們這些娛樂記者,而是警察。”
“你們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的正常生活,現在,請你們離開。”
記者們安靜了一瞬,但很快又鬨鬧起來。
此刻,郊外別墅。
石媛姿態放鬆地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視中正在接受採訪的許知畫。
面對這麼多記者的圍堵提問,她還能這樣鎮定自若,這的確是讓人出乎意料。
不過,她可沒打算這樣輕易讓許知畫應對過去。
石媛拿出手機來,往她臨時創建的記者羣中發信息:
【你們問出越多東西,錢越多。別管許知畫怎麼解釋,你們要一口咬定就是她非法囚禁了許夢雨。】
【在陸家老宅那邊的記者,別在那乾等了,直接去陸北安的別墅,別給許知畫喘氣的機會。】
記者羣中很快有人回覆收到。
石媛指尖在通訊錄中尋找了一陣子,最後找到許雲昌的號碼,撥打出去。
“許總,我給你想的辦法怎麼樣?”她啜了口果汁,笑問。
“很好,很好!”許雲昌激動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現在輿論熱度這麼高,許知畫和陸北安是想交出小雨也得交,不想交出小雨也得交!”
石媛搖搖頭,涼涼的語氣中染上兩分擔憂:
“你也太小瞧陸北安和許知畫了。現在記者們圍堵了許知畫,是你去找許夢雨的最好時間,當着這麼多記者和觀衆的面,他們還能狡辯不成?”
“許總啊,錯失了這次機會,我也沒辦法幫你了。”
許雲昌思索半晌,雖然這個做法有損他的顏面,但的確是找回女兒最保險的辦法。
只有女兒回來,他才能徹底地放下心來。
小雨回來,他準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立刻關進精神病院,這樣纔會沒有後顧之憂!
石媛能想的這麼周到,可見是誠心想和他合作的。
“好的,多謝提醒,我這就趕往陸北安的別墅。”許雲昌道謝後,急匆匆地掛了電話。
石媛冷笑着放下手機,睨向此刻正躺在不遠處的大牀上許夢雨。
現在李柏安每天都會來給許夢雨催眠兩次,不斷地加深許夢雨記憶中對許知畫和陸北安的恨意。
不過這李柏安倒也是個奇人,明明身懷絕技,卻沒有任何職業道德可言。
只要給錢,他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石媛還真要感謝老爺子和許知畫,否則她也無法找到合適的人來催眠許夢雨。
接到石媛的通知,原本圍堵陸家老宅的記者們,此刻都往陸北安的別墅趕去,老宅外的記者一下子消失了個乾淨。
方叔接到老宅打來的電話,面上欣喜,急忙跑來告訴許知畫。
“少夫人,老宅外面的記者已經走光了。”
許知畫聞言,緊繃的神經微微鬆緩了些。
沒有再繼續打擾爺爺就好。
也終於不用再和這些胡攪蠻纏的記者繼續糾纏了。
“叫他們過來。”她冷聲對方叔道。
方叔點點頭,退出被記者重重包圍的中心,給早已經到達附近的保鏢打了電話。
“許知畫,如果你心裏沒鬼,就讓我們進去搜查,你不讓我們進去,就是藏了許夢雨!”記者依依不饒地堅持道。
“對,有本事你讓我們搜查!”
“放了許夢雨!”
許知畫冷眼睨着這些記者,眸中涌現出兩分不屑,她的目的已經達到,就不陪這些人玩了。
“搜查,你們敢麼?”她挑眉,冷痞一笑。
記者們蒙了好一會兒,沒想到許知畫這麼沒有顧忌地挑釁他們。
他們直接不再提問,直接往陸北安的別墅中衝去。
場面一度混亂。
然而記者們還沒有到達別墅的門口,五輛黑色的豪車氣勢洶洶地從鐵門外開進來。
除了尖銳的鳴笛聲以示警告,他們直衝那羣記者,沒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
記者們都嚇破了膽,紛紛避讓。
五輛黑色豪車最後在別墅門口停成一排,儼然不可親犯。
每輛車上,都下來四個身材魁梧,模樣兇狠的保鏢。
他們氣場強大地在車前站成一排,每個人都嚴肅警告地看向這些記者。
“許知畫,你什麼意思?!”
記者羣中,有人極爲不爽地質問。
“你還想叫保鏢對我們動手麼,這樣是違法的!”
又有人應和道。
許知畫走向那些記者,清冷的小臉上掛着無謂,她勾起一抹涼涼的笑意,看向那兩個說話的記者。
“叫保鏢揍你們違不違法我不知道,但你們想私闖民宅,肯定犯法。”
“我叫保鏢正當防衛,有什麼錯?”
記者們安靜了一瞬,面面相覷幾秒。
石媛說了,只有讓許知畫坐實囚禁了許夢雨這個罪名,他們才能拿到錢。
“你不讓我們進去,就是私藏了許夢雨,你心虛吧?”那些記者拔高音量道。
許知畫冷眸一一掃過看這些記者,狐疑一閃而過。
正常的記者就算想知道真相,也只會依依不饒地進行圍堵追問,而這些記者,強勢得叫許知畫有些意外。
他們之前一系列旁敲側擊的提問也好,如今鬧着要進別墅搜查也好,好像都是爲了讓她承認自己囚禁了許夢雨。
這不正常。
許知畫走到那排保鏢身邊,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放下所有采訪的電子設備,自行離開。”
“二,保鏢搶下你們手中的電子設備,被趕出去。”
她揚眉冷聲道。
許知畫總感覺這些記者不對勁,不能讓他們把今天拍攝到的信息添油加醋、斷章取義地發出去。
記者們都默不作聲,但明顯沒有一個願意主動交出採訪用的電子設備。
“你們去把他們手中的電子設備收了,打進醫院的,我付醫療費。”許知畫態度凜然道。
保鏢們點頭,正要動手,一輛車直接從鐵門出開進來,許雲昌匆匆忙忙地從車上下來。
而且他的身後,又陸陸續續地跟來了不少記者。
許知畫小臉冷凝。
那些記者,想必是從老宅那邊轉移過來的。
可許雲昌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