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哥兒出事了,出大事了。
喜宴上錦哥兒喝了不少酒,他一桌接一桌敬,一杯接一杯喝,等那小廝發現他喝多,去喊方晉來看看的時候,他已經認不清人,抓著方晉就喊:“公子別但心,錦兒沒喝多!”
方晉回去抓解酒湯藥,錦哥兒不想掃了眾人興致,晃晃悠悠往自己房裡走,玉玫見他腳底不穩,忙去攙他,怎奈她瘦小,錦哥兒又高,眼看要被他壓倒,一雙手伸了過來。
“我幫你。”
那聲音好聽得似黃鸝輕鳴,不是雲麒還是誰。
好不容易把錦哥兒拖進屋,玉玫已經累得大冬天滿身汗,雲麒叫她趕緊去把汗衣裳換了別受涼,再去九玄堂等著,解酒藥好了馬上送過來。
玉玫前腳剛走,錦哥兒後腳就吐了雲麒和自己一身。
雲麒沒轍,只得把他和自己外衫脫了,燒熱炭火,坐上水,沾濕手巾給他擦臉。
玉玫端著藥進來,見他倆只穿著裡衣,先是一愣,看地上髒汙的衣服也就明白了,放好藥,卷起髒衣服拿走去洗。
“有勞了。”雲麒柔柔輕語。
“你也是。”玉玫關門離去。
雲麒扶起錦哥兒,哄著他把解酒藥喝淨,給他掖好被,剛要走,就被他一把抓住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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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走,別走!”
剛掖好的被子被錦哥兒嚷嚷著蹬開,雲麒歎口氣,低頭重新掖好。
“你好好睡一覺,以後別喝那麽多了。”
雲麒說完正要起身,錦哥兒不知哪兒來一股力氣,胳膊一伸把他拽上了牀,大腿一跨把他死死壓在身子下面。
面朝牀板背朝他,雲麒一動不能動,掙扎幾下都無用。
錦哥兒在他腦後噴著酒氣:“鳳兒,你對我真好,你別走成嗎?你陪陪我成嗎?”
雲麒心中一震,本能地感覺大事不妙,扭頭剛要說“我是雲麒啊”,直接被他一吻封住嘴。
錦哥兒嘴裡濃烈的酒味,湯藥的苦味,但在雲麒舌尖上,全變成甜味。
他想拒絕,在蝶園裡和下人私通是犯大忌的,他雖不知後果如何,但不想錦哥兒受罪。
雲麒使勁兒挺拱著身子,想把錦哥兒拱下去,可錦哥兒力氣大,醉酒的人又重得很,幾次掙扎無果,反倒把自己力氣用盡。
他這一拱,屁股不斷與錦哥兒褲襠摩擦,無意中把他弄硬了。
“你想要了嗎鳳兒?好好,哥哥給你,我答應過要給你的,你今天就拿走吧!”
錦哥兒凌亂著說完,便扯掉雲麒褲子,手在臀縫裡一通亂摸,摸到一處凹洞,一指就摳了進去。
若說先前雲麒尚有余力掙扎,此時後庭被他手指一入,身子徹底軟了。
他咬著枕頭,強忍不發出聲音,小倌們後庭裡常年含著的春藥油登時起效,腸腔極度騷癢,讓他只想錦哥兒入得再深些再快些。
“你好濕啊。”
把流出的春藥油當成銀水,錦哥兒就著濕滑飛快地在雲麒後庭裡抽插手指,把他玩得幾次要叫出來。
錦哥兒脫著自己褲子,嘴裡磕磕巴巴騷浪著:“哥哥這就乾你,你試試哥哥這話兒,比起公子他們如何!”伸手去雲麒身下,使勁兒奔著他下體掏。
雲麒已然被他弄到下體有了反應,嚇得忙用手緊捂住,錦哥兒卻在此時抽回手,含糊著嘿嘿笑道:“哥哥差點忘了,鳳兒的穴兒暫且不能用,那哥哥就先操你小屁眼。”
錦哥兒究竟有沒有醉糊塗,雲麒這時也搞不清楚了。
他記得鳳兒正來著月事,卻不知身下壓著的不是鳳兒,記得前穴不能操惦記操後庭,卻忘了剛剛他手指玩弄的就是後庭。
錦哥兒的紫紅肉莖擠進體內時,雲麒爽到咬著牙才沒叫出聲。
他粗得剛剛好,硬得剛剛好,連長度曲度都正和雲麒心意。
與他交歡,雲麒只在想象中有過,如今成真,不想卻是這般情景,且仍未擺脫鳳兒的影子。
但身體的痛快是真實的,自己下體的反應也是真實的,雲麒忍不住一手握住自己男根,隨著錦哥兒操乾節律擼動,另一手挪去胸前,以防他突襲至此。
錦哥兒徹底沉醉在被緊致火熱腔道吸允的快慰中,不滿耳道裡只有自己的粗喘和低吼,問著身下人:“鳳兒怎麽不叫出來?我好愛聽你的叫聲,是哥哥操得不舒服嗎?你為什麽不叫?”
無奈,雲麒拿出他曾為名伶的看家本領,擬出女人的聲音,開始婉轉呻銀。
事已至此,隨他乾吧。
雲麒計劃,先由著錦哥兒發泄,等他完事,自己偷偷一溜,這事天知地知自己知,連錦哥兒都未必知。
事與願違,他忘了童男子初嘗人間極樂的貪婪,錦哥兒射了硬,硬了射,連姿勢都沒換,一口氣幹了他三次。
最後一管射完,錦哥兒倒頭大睡,雲麒腰疼得快斷了,想著緩一緩就走,不成想上下眼皮一碰,再分開,已是此生最尷尬的時刻。
幾個小倌整夜不見雲麒,便四處找,不知誰說了句“去問問錦哥兒,看他見著雲麒沒。”
於是幾個小倌推開錦哥兒房門,就見他倆擺著引人遐想的體位交疊而臥,屋內銀靡氣味讓人一猜便知發生過什麽。
幾人中有恰巧有兩人,妒忌雲麒的人氣早就想壞他,便嚷嚷著要告訴公子,其余的緊攔慢攔沒攔住,還是讓他們敲響公子的門。
公子和鳳兒邁進錦哥兒房裡時,牀上倆人一看就是剛醒,都正用一臉無法言表的別扭表情看著對方。
錦哥兒一見鳳兒,恨不得地面馬上裂個大縫好鑽進去,可地不會裂,他一把扯掉牀幔,把自己蓋了個嚴實。
罰是逃不掉的,錦哥兒趴在院子中間,屁股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場景,鳳兒沒忍心跟著其它人一起看。
她不是沒求過情,可連最疼錦哥兒的夫人都說,犯了大忌就應受罰,她今日徇私,反而不利於日後錦哥兒在園子裡獨當一面。
夫人拿了不少錢給鳳兒,讓她請方晉配最好的創傷藥。
錦哥兒板子挨完,只能趴在牀上等過年。
他正趴著看帳簿,門吱呀一聲開了。
“怎麽是你?”
見來人是雲麒,錦哥兒忙扭頭繼續翻帳簿。
“怎麽就不能是我。”
雲麒邊說,邊過來看他傷勢,嘴裡抽口涼氣,坐在了一旁。
錦哥兒合上帳簿,頭也不轉說了句:“對不起,我把你當成了鳳兒才有這事。”
“我知道。”
“還好,公子沒罰你,不然我心裡更過不去。”
雲麒輕戳一下他傷口,錦哥兒嘴裡嘶哈著,扭頭瞪他,卻見他一臉委屈。
“誰說公子沒罰我,只因我是靠屁股掙錢的,他不好打爛我吃飯家夥罷了。”
“他罰了你什麽?”
雲麒掰著手指頭:“從今日起,半年內,甭管我的客人給了多少錢,我都拿不到一個銅子兒,西邊蓋房往東搬磚——白乾。”
“那我的月錢分你一半,不夠花我再給你。”
聽完雲麒雙手捧腮,甜笑著:“你對我這麽好,真沒白讓你睡!”
錦哥兒臉一熱,忙又翻開帳簿:“沒事你就回去吧,我要盤帳了。”
雲麒樂顛顛出門,沒走多遠見鳳兒拎著食盒進屋,便又折回來聽牆根。
聽門一響,錦哥兒不耐煩:“你怎麽又回來了?”吼得門口鳳兒一臉呆。
“錦哥哥,我才剛來。”
見是鳳兒,錦哥兒拿帳簿把臉上一擋,抬手轟她:“你走你走!我沒臉見你!”
鳳兒蹲在牀邊,把他臉上帳簿扯下來,嘴裡逗他:“臉沒啦?我瞧瞧,臉這不還好好的嗎,還是我最最親的好哥哥呀。”
錦哥兒快哭了:“我……我答應了留給你的,但是……我……”
“你把雲麒哥當成我了對嗎?”
“你怪我嗎?”
鳳兒故作嗔怒: “怪,當然怪,怪你喝那麽多酒,吐得那麽髒,玉玫大冷天大半夜還幫你倆洗衣服,手都凍腫了!”
錦哥兒掙扎著支起半個身子,抓著鳳兒小手:“你果真不怪我?”
“權當你練手了罷,反正和女人的第一次,不是還在嘛。”
說罷,鳳兒一吻親上他額頭,這是她第一次親他。
從此錦哥兒多了個習慣,沒事兒就喜歡摸被她親過的那寸皮膚,至死沒改。
【預告】次回!謝不懂來了,鳳兒請閉眼!
【老李碎碎念】本打算明天發,算了還是今天雙更吧。
其實錦弟弟這場戲老早就想好了,這麽久才走到這一步劇情,急煞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