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被除,水中的魚蝦都回來了不少,再加上今天進城幾個人帶回來的糧食,兄弟也不至於餓着肚子入睡。
……
第四天的午時,上三十艘的大船漂泊在海面上,停止往前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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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之後,中間那艘大船上,來了一只長得很俊的小鳥。
兄弟看見通訊鳥,立即進去通知艙房裏面的鳳九兒。
鳳九兒出來的時候,小鳥飛起,落在她身上。
她抱着鳥兒,解下它腳下的信條。
“九兒,怎麼樣?是王爺的來信嗎?”小櫻桃激動地問道。
在黑潭上漂泊了這麼久,上岸之後,哪怕是喫野草,啃樹根,也比在船上好。
“嗯。”鳳九兒點點頭,氣息十分愉悅,“御驚風說,他們的人已經成功將鳳族的追兵引到另一邊。”
“咱們按原計劃靠岸就好。”鳳九兒看着陸地的方向,微微揚起嘴角。
哪怕,他們現在連一丁點的陸地都看不見,她似乎也能看見在懸崖上等待自己的身影。
好幾天沒見了,九皇叔有想她了嗎?
“九兒,意思是咱們現在就靠岸,是嗎?”邢子舟一臉興奮地問道。
“對。”鳳九兒收回視線,看着大家,“可以安排啓程了,就是現在。”
“告訴兄弟們,咱們今晚不必再睡船上了。”
“好。”邢子舟激動地點點頭,轉身離開。
出乎大家的意外,在天黑之前,所有船只都順利靠岸了。
終於能“腳踏實地”,大家的臉上都洋溢着濃濃的笑意。
船只停靠的地方,是一連的山脈,兄弟選了比較平緩的地方上岸。
來了鳳族有上十天,大家都以爲在上岸之前還會有一場惡戰,卻不想,他們居然能安安靜靜地踏上這片土地。
飛龍十二騎和另外的三十跟隨帝無涯上岸的兄弟,分批帶着大家離開。
趙煜生早就選好了藏匿船只的地方,邢子舟帶着兄弟,將船只駛離。
鳳九兒和小櫻桃同騎一匹馬,跟着御驚風走在前面。
後方的兄弟,除了帶行李裝備的人用馬,其他人都只能徒步往前。
一大隊人馬,分了三批,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御驚風,九皇叔呢?”鳳九兒找了很久沒找到自己男人的身影,不禁問道。
“王爺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御驚風側頭,回視着鳳九兒。
“不知道去哪?什麼意思?”鳳九兒皺着眉,“你不是他的貼身侍衛嗎?你怎麼可以不知道?”
“九兒小姐,抱歉!王爺讓我回來守着你,你也知道,王爺的話,我不能不聽,那我只能回來了。”
御驚風擔心捱罵,收回視線,不敢再看鳳九兒。
鳳九兒掃了他一眼,也轉移了視線,看着前方。
“九兒,你別擔心了,王爺武功高強,誰能傷得了他?”坐在鳳九兒身後的小櫻桃,輕聲安慰道。
“他的能力,我不懷疑,可畢竟這裏是鳳族,他在鳳族又沒人,我不得不擔心。”
“九兒小姐,這個問題你可以放心了。”御驚風再次側頭,看着鳳九兒。
鳳九兒對上他的目光,蹙了蹙眉:“御驚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王爺在鳳族也不是沒人,在之前,我們的兄弟陸續被排到鳳族了。”御驚風含笑說道。
鳳九兒看着他,再次蹙眉:“在這之前?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當日王爺離開鳳族,並沒有帶走所有的兄弟,兄弟這兒安定下來,收了不少門徒。”御驚風繼續說道。
“還有,我們從北慕國離開之前,王爺就分批讓一些兄弟往鳳族過來,陸陸續續過來的兄弟,也不少。”
“九皇叔他……”鳳九兒抿了抿脣,說不出話。
難道說,九皇叔早就想到她有朝一日會回來?
“九兒小姐是鳳女,夜王爺是鳳子,這個江山本來就不屬於鳳穹蒼,王爺知道他遲早還會踏上這片土地。”
“王爺爲了能在你有需要的時候幫得上忙,早就開始未雨綢繆。”
“爲了你,他甘願付出一切,他甚至爲了你,連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都不要了。”
“九兒小姐,王爺是真的愛你,他願意爲你做任何事情。”御驚風一直看着鳳九兒,連眼睛都不敢眨一眨。
鳳九兒很感動,她真的沒想到,他連她還沒想好的事情,都提前做了。
御驚風這傢伙,似乎從未談戀愛,卻不想,說起這種事情,竟頭頭是道。
鳳九兒看着他,輕挑了挑眉,“御驚風,你是覺得我對九皇叔不夠好嗎?”
雖然,與他付出的相比,她對他的付出,算是微乎其微。
“沒有。”御驚風猛地搖頭,“沒有,九兒小姐,我不是這樣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鳳九兒沉聲問道。
“九兒小姐,你別誤會,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御驚風着急得,直搖頭。
“我就想告訴你,其實王爺對你真的很好。”
“這,我知道。”鳳九兒半眯着眸,點點頭。
御驚風也點了點頭,動作有點僵硬地收回視線。
鳳九兒看着有些呆滯的男子,嘴角微微揚起。
“御驚風,那你呢?”她淺淺一笑,問道。
“我?”御驚風側頭,眨了眨眸。
“嗯。”鳳九兒頷首,繼續說道,“你有沒有喜歡的女子?你又願不願意爲一個女子付出一切?”
御驚風蹙了蹙眉,搖搖頭:“我的一切都是王爺給的,不管是誰都不能改變我守護王爺的心。”
“可九皇叔畢竟是男子,哪怕他是女子,他也不可能屬於你。”鳳九兒挑眉道。
“要是你繼續跟隨九皇叔,自己的終身大事很可能就落下了,你不怕嗎?”
御驚風頓了頓,搖搖頭:“沒什麼好怕的,女人嘛,也沒什麼……”
他看了鳳九兒和小櫻桃一眼,撓了撓頭,沒再說下去。
“你是想說,女人有時候很麻煩,是不是?”鳳九兒看着御驚風,再次挑了挑眉。
御驚風回視着她,有幾分尷尬地搖頭:“沒有,我不是這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