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發布十分鍾內。
#陳不恪&卻夏#
一舉衝上了各大平台熱搜榜首。
彼時正是六月,暑夏初至,窗外樹葉都油綠澄亮,風一吹就連成了波光粼粼的海洋。
這年的高考剛剛結束。
考場的監考老師講卷子密封,由專人帶走,學生們各自從窗外的綠海裡回神,收拾書包,離開考場。
站在夏風鼓噪的長廊上,一位老師在窗前打電話:“…我剛剛收走的最後一份卷子,考生名字竟然和熱搜上陳不恪那個緋聞女友一樣,這麽奇怪的姓也能重名……是吧,我也覺得神奇……”
她身後。
路過的女孩一頓,慢吞吞壓低了頭上戴著的棒球帽帽舌。
細白指尖掃過的地方,淺金色暗紋的“buke”繡在邊沿上,在光下微熠地亮。
·
卻夏大約是最後一批離開考點的學生。
她從陌生的學校大門走出來時,原本車水馬樓擁堵成災的校門外已經基本清空了,只剩一地狼藉的旅遊補習之類的廣告紙還在漫天漫地結著彩。
卻夏漫無目的地走進校門外的樹蔭。
從包裡拿出的手機在她掌心裡被慢速旋轉,卻夏思索著要不要關掉飛行模式,看看那位監考老師說的“熱搜”“陳不恪”“緋聞女友”又是怎麽回事。
卻夏還沒有想到定論,一輛深灰色的商務車已經以滑行似的速度,緩緩停在了她旁邊。
卻夏止住腳步,帽舌輕抬。
她歪過臉,看見貼得嚴絲合縫的防窺膜上,映出她獨自一人的身影。
商務車車門正在下一秒自動打開。
一頭燦爛得在日光下輥成淡金色的白毛晃進她眼底,晃得卻夏情不自禁眨了眨眼。
最後一百天閉關衝刺,卻夏和陳不恪也徹底沒再聯系,這一面見得恍惚又突然,卻夏都不確定到底是真實還是可能是她的幻覺。
卻夏竟然有點不太自在,她不願承認是好久沒見到男朋友的赧然,最多是炎夏曝曬。
她抬手想拉低帽舌,遮一下日光,也可能是某人過分親略性的目光。
又忽然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就好像下一秒就該聽見白毛一句冷淡不耐的:“上車,滅口。”
但是沒有。
卻夏還未從記憶裡恍回神思,眼皮前一片濃重的影子就遮蔽下來——
白毛折著長腿跳下車。
然後那人身上淡淡的,久違又熟悉的木質香將她裹束。一並纏上來,是他將她勒進懷裡似的力度。
“卻總,見了被你打進冷宮三個月的男朋友,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某人自帶冷淡感的聲音被情緒壓得微啞,他像是惱恨又像是欲念深沉地抬起手,但最後也只是扣在女孩蝴蝶骨後,輕輕捏按了下她纖瘦的頸後,然後將她往懷裡扣得更緊。
卻夏回神。
陳不恪捏她的那個小動作沒來由地讓她臉頰發燙,只能繃著假裝無事:“你這樣直接下來,不好吧?”
陳不恪略微直回身,長眸半斂:“哪裡不好。”
“容易被人認出來,”卻夏試圖把大白貓往車上拽,“我們還是上車聊……”
“不要。”
陳不恪冷冷淡淡一句,就把女孩抱回原地,還多往前走了兩步,塞到旁邊的粗壯懸鈴木後的牆根裡。
然後他側身一擋,直接把小狐狸包了餃子。
卻夏掙扎無果,無奈仰臉:“為什麽不要?”
“車裡擠,影響發揮。”
“?”
不等卻夏問他要發揮什麽,眼前光影罩下來,緊跟著就是唇肉上微微一疼。
有人小狗似的,不輕不重地咬了她一下。
卻夏:“?”
但比這個吻或者咬更叫卻夏意外的,還是陳不恪低頭在她唇前停滯了幾秒,又抑著黑漆漆烏壓壓的眼眸,緩慢直回身去了。
卻夏輕慢地眨了下眼,被他咬了下的唇瓣從淺色裡透出靡麗的紅:“怎麽…了?”
陳不恪輕眯起眼,停了幾秒,他忽然抬手,扣蓋住了她的眼睛,“不許看我。”
“?”
卻夏心裡遲疑,不知道是不是陳不恪最近幾個月又有了什麽奇奇怪怪的變態愛好,接吻還不許她看他。
可等了幾秒,依舊不見陳不恪有什麽動作,只是能聽見他莫名有些低的呼吸沉沉地繞在她頸側,像在確認她的氣息,每一次都靠到最近,卻又停下,不肯真的觸及。
卻夏:“——?”
這莫非是白毛頂流最新的鬧脾氣方式?
卻夏略微猶豫了下,就在陳不恪某次又氣息靠近時,她踮起腳尖,借著他指縫間漏下的細微光影,輕輕吻到了那人大約是下頜到脖頸的位置。
離著喉結似乎近了些,她敏感地察覺那人喉結低深地滾了下:“…卻夏。”
他喊她語氣莫名惱火地啞。
卻夏:“?”
這樣也不對嗎。
談戀愛果然好麻煩。
卻夏正心裡咕噥著,後腰忽然一疼——那人以大到失控的力道狠狠抱起她,幾乎是搶走似的,幾步就把她提溜進了旁邊的車裡。
私密格擋被陳不恪重重一拍,緊跟著是燈火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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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夏沒來得及見光幾秒,就被陳不恪握緊了手腕扣到後排放平的座椅裡。
——幾乎像張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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