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就在吉祥與如意準備歡呼雀躍時,身後忽然傳來薛南喬的聲音。
回頭,只見薛南喬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蕭奕凌辦公室門口,神情陰沉,顯然,她已經聽到了剛纔一大兩小的對話。
陸長川被嚇了一大跳。
自打SG集團在樓下辦公之後,他就覺得,人人望塵莫及的蕭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像是個菜市場。
尤其是SG集團的人,各個兒進出這裏,像是進出菜市場,要多自由多有自由,嗯,儼然就是自己家。
“啊,蘇珊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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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川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他對着薛南喬招了招手,默默往後退了幾步。
不管是自家總裁還是蘇珊小姐,這二位都是神仙級別的人物,對吧,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所以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嗯,後退後退再後退,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吉祥,如意,誰讓你們自己跑上來的?”
薛南喬冷着臉說道:“你知不知道樓下已經翻天了,大家都在找你們,結果你們卻一聲不吭跑到這裏來!”
半個小時前,柳詩雨帶着吉祥與如意來公司,她去了趟衛生間的功夫,倆孩子就都不見了。
正巧樓梯間的窗戶打開了,衆人一度以爲這倆孩子是不是出了意外不慎墜樓。
將整個SG集團辦公樓翻了個遍都沒找到,最終,在監控視頻裏,看到這兩個倒黴孩子進了電梯……
“跟我回去!”
薛南喬冷着臉上前,就要拉着吉祥與如意下樓。
“我不!”
吉祥與如意抱緊了蕭奕凌的脖子,手勁之大,差點勒死他。
“叔叔答應我們,說要邀請我們去他家玩,去找小弟弟。”
真的,她們真的好喜歡小弟弟啊。
“媽媽,小弟弟昨晚都流鼻血了,難道你不關心他嗎?難道我們不應該去探望他嗎?”
如意睜大眼睛看着薛南喬,一本正經找理由。
“他可是在我們家摔跤的哎!”
蕭奕凌看着薛南喬,說道:“你若是忙,我帶着吉祥與如意去找念念玩,晚飯後親自把孩子送回家,你看行嗎?”
“不行!”
薛南喬果斷拒絕。
看着薛南喬這不近人情的樣子,蕭奕凌的眉頭微微皺起來。
“孩子難得交個朋友,做家長的,不要這麼強勢,不能因爲你是她們的媽媽,就限制她們的自由。”
這話讓薛南喬冷笑出聲。
“蕭先生這話可真是好笑,我是她們的監護人,自然有權利管她們,我得爲她們的安全着想。”
蕭奕凌挑眉看着薛南喬。
“蘇珊小姐這話的意思是,孩子們與我在一起不安全?難道我家是什麼虎狼窩嗎?”
“那誰知道呢?”
薛南喬嗤笑,絲毫不給蕭奕凌留情面。
氣氛就這麼僵住了。
一旁的陸長川屏氣凝神站在原地,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自己呼吸聲音太大,會成爲炮灰。
一直到柳詩雨進來,她的腳步聲終於打破辦公室裏沉悶緊張的氣氛。
“哎喲喂,小祖宗,你們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看到吉祥與如意完好無損被蕭奕凌抱着,她長長鬆了一口氣。
“嚇死奶奶了,我還以爲你們出了什麼事。”
看到靠山來了,剛纔還一語不發的如意“哇”的一聲哭出來。
“奶奶,媽媽兇我!”
看到寶貝孫女哭了,柳詩雨忙上前,從蕭奕凌懷中接過孩子。
“媽媽怎麼兇你了?別怕別怕,奶奶在這裏。”
如意扁着嘴巴控訴薛南喬的暴政。
“媽媽不讓我們去找念念玩,可是,可是我們真的好想小弟弟啊,叔叔都答應我們去找念念了。”
聽到這話,柳詩雨看着薛南喬。
“吉祥與如意難得交到好朋友,你看這……去找小夥伴玩耍,能有什麼關係嘛。”
薛南喬盯着柳詩雨的眼睛,說道:“蕭先生要帶她們去蕭公館玩耍,您覺得,合適嗎?”
“去蕭公館?”
柳詩雨表情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這有什麼呀,念念不也去我們家玩耍了嘛,我聽說蕭公館很是氣派豪華,我也想去見識見識呢。”
說到這裏,柳詩雨看着蕭奕凌。
“不知道蕭先生歡不歡迎我這個不請自來的人啊。”
“當然沒問題。”
蕭奕凌笑着說道:“隨時歡迎您去做客,當然,如果蘇珊小姐願意的話,也可以一併去。”
他看着薛南喬說道:“您若是不放心我帶吉祥和如意去蕭公館,不如您一道跟着過去?”
“蘇珊,一起去看看唄。”
柳詩雨碰了碰薛南喬的胳膊,說道:“反正你下午也沒什麼太忙的工作,既然蕭先生盛情相邀,我們若是拒絕,倒顯得不禮貌了。”
薛南喬沒有說話,只冷眼看着蕭奕凌。
“蘇珊小姐對蕭公館如此抗拒,難道是有什麼不爲人知的隱情?”
蕭奕凌勾着嘴角,笑得莫測。
“隱情?蕭先生希望有什麼隱情呢?”
薛南喬收回視線,低頭看了看手腕的表。
“既然蕭先生極力邀請,那好啊,我們就一起去蕭公館長長見識,看看傳聞中蘭城第一豪宅是什麼樣子。”
聽到這話,吉祥與如意頓時喜笑顏開。
“哦!哦!太好咯,我們能去念念家做客咯!”
蕭奕凌一笑,對着陸長川吩咐。
“準備七座商務車,我與蘇珊小姐以及她的家人同乘一輛車子回去。”
陸長川忙點頭答應。
只聽蕭奕凌又說道:“對了,你給老金打個電話,讓他安排廚房準備飯菜,還有,讓嫺芝把東院的客廳收拾收拾好迎接客人。”
聽着蕭奕凌的話,薛南喬面無表情,但心底卻早已翻起了滔天大浪。
老金,嫺芝,都是故人,都曾經是她最熟悉的人。
尤其是嫺芝,當初在她最艱難的日子裏,是嫺芝陪着她度過,她是除了姨媽之外,第二個對她好的人。
五年過去了,本以爲她早已放下了一切,但當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依然能清楚回憶起他們的模樣來。
還有,蕭奕凌剛纔說什麼?
在東院客廳招待客人?
蕭公館招待客人的地方根本不是東院,而是客院!
他要做什麼?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或者說一切只是她多想了?
五年時間,蕭公館難道已經不再是當年的蕭公館?東院,難道也不再是她曾經居住的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