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所住的客棧位置偏高,站在窗邊可以將小鎮風光盡收眼底,此時小鎮上燈火通明,蜿蜒就如鑲嵌著夜明珠的遊龍,有一條小河從鎮中穿插而過,上面飄蕩著幾頁扁舟,舟上點著燈,河風吹來,燈光在風中搖晃,時隱時現,遠遠看著就像是散落在河裡的星辰。
魏嘉銘從身後抱上來,他偏頭輕咬著她的耳垂,她感覺他的呼吸似乎變得急促起來。
白雪覺得莫名其妙,看個夜景他也動情。
熱熱的舌頭含著她的耳垂輕咬,白雪感覺一陣酥麻,她偏了偏頭,說道:“癢。”
他終於手下留情停下動作,手臂卻突然收緊,他很用力的摟著她,他的下巴蹭在她頭頂,突然用一種沙啞的聲音對她說:“白雪,我愛你。”
聲音很輕,有一種極致的纏綿。白雪頓時就僵住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魏嘉銘說“我愛你”這三個字。
他的聲線真的很有磁性,他說得很溫柔很溫柔,讓她覺得全身都要酥掉了。
突如其來的表白,白雪的心跳在不知不覺間開始加快。她低頭笑了笑問道:“有多愛?”
魏嘉銘不假思索便道:“愛到無時無刻都在渴望你的身體。”
白雪:“……”白雪瞪了他一眼,“這麽膚淺嗎?”
他將她的身體掰正,大掌在她的後背上摩挲著,然後直接伸到了衣服裡,他笑起來,微勾的嘴角帶著一種邪氣的壞。
“可是我渴望的就只有你一個人,從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人。”
雖然說著有些輕浮的話,可是他的語氣中卻有一種濃得化不開的深情。
白雪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問道:“是有多渴望?”
她含笑的目光盯著他,卻見那個笑容邪氣又壞的男人卻偏開頭避開她的目光,他故作鎮定說道:“很渴望。”可是白雪卻看到他的耳根貌似紅了。
這個面對她的箭尖卻面不改色的男人,心跳得快要跳出胸腔,卻依然能面色自然站在她面前調系她的家夥,明明心機那麽重,可是此刻他卻又連看也不敢看她一眼,害羞得耳根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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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好像也這樣害羞過吧,只是很少很少,他大多數時候都是淡定從容又優雅的。
好難得他的羞澀,她覺得他真是可愛極了。
白雪墊著腳,閉著眼睛湊上去吻他,不過她吻偏了,唇貼在了他的臉上,她正要糾正位置,然而耳朵紅紅的魏嘉銘卻及時將臉偏過來,將正確的地方送到她的唇上,然後在她的唇挨上他的時候不留余力吻下去。
他好像每次吻她都是很熱烈的,很難想象,這個優雅的男人吻女人的時候居然如此急不可待。他的雙手也不安分,在她身上煽風點火。
室內很快便彌漫著一種璦昧的氣息,男人女人的粗喘聲交織。
後來白雪被他按在鏡子上,他將她的臀抬高,大概是怕鏡子太涼,他將手臂橫過來將她抱住。
白雪望著鏡中的自己,臉頰紅彤彤的,眼中染上了很濃的情-欲氣息,身上的皮膚也泛上了一種可恥的粉紅色,可是她的表情卻是歡快的,口中的熱氣呼在鏡子上,裡面的身影很快模糊了,然而聲音卻清晰起來。
很清晰的,是她和他交織在一起的喘息聲。
依然是如每一次那樣做到力竭才罷休,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男人每次做這種事情都那麽執著,每次都一定要弄得盡興。
完事之後白雪已經沒有力氣了,靠在他懷中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她感覺魏嘉銘坐了起來,她看到他好像看了一會兒手機,然後他將衣服穿上,又幫她將被子蓋好便出了門。
白雪覺得很奇怪,這麽晚了他要去哪裡,她從困倦中掙扎著醒過來,急忙穿好衣服跟上去。
如今已經是深夜,門店都已經關了,原本熱鬧的長街安靜得不像話,只有街角的燈籠還亮著照著古老的青石板路。
白雪一路跟著魏嘉銘穿過了幾條街,終於看到魏嘉銘在一座拱橋旁停下,那拱橋邊已經站著一個人。魏嘉銘走過去,便見她將遮住大半張臉的口罩揭下,白雪看清楚了,這人是曹婭楠。
因為離得遠白雪聽不清楚兩人在說什麽,不過她出來之時並沒有穿多少衣服,夜深露重,她感覺寒風夾雜著水汽吹到了骨頭縫裡,很難受。所以白雪並沒有停留多久便又折返回去。
拱橋邊,曹婭楠也沒想到魏嘉銘會來,所以看到他出現之時,她竟有些恍惚,不自覺便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的。”
他還是如初見那般溫文爾雅,笑道:“我來是有些話想要和曹小姐說清楚。”
曹婭楠低頭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也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魏嘉銘便非常紳士的給她比了個“請”的手勢,“女士優先,你先說吧。”
曹婭楠看了他一眼,他面上帶著一種客氣有禮的微笑,她真的想象不到他這樣的人會對她那麽殘忍,她心存僥幸,問道:“之前我出事,是你所為嗎?”
不想,他卻很乾脆就承認了,“是。”
他依然還是那麽溫和有禮,可是他說出口的話卻又是那麽冷酷無情,曹婭楠笑了笑道:“我和白雪差了什麽?為什麽你可以舍命救她,卻不能給我一點憐惜?就因為她的家世比我好嗎?那如果白雪沒有出生在白家,不是豪門大小姐,你還愛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