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不知道蘇瑤的具體身份,可她好歹是住在總統套房的人。
被逼無奈,給蘇瑤道歉也就算了,她竟然還間接地向區區一個前臺小姐道了歉?!
長這麼大,孫婉約還從沒受過這委屈!
聲音悶悶地,她問,“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孫小姐,請便!”蘇瑤聳聳肩。
孫婉約利落地轉身,拔腿就走。
轉身之後,臉上的表情變得陰狠無比,一雙眼睛毒辣地盯着前方。好似走廊的盡頭,是蘇瑤那張美麗卻讓她無比憎恨的臉。
回到自己的房間,房門關上的剎那,孫婉約再也忍不住了。
她後背抵着房門,放聲尖叫起來,以此發泄心中的憤怒。
直到嗓子都喊疼了,才住了嘴。
擡起頭,盯着頭頂蘇瑤房間的方向,惡狠狠地嘀咕道,“姓蘇的,你竟然敢讓我這麼下不來臺,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們,走着瞧!”
36層總統套房門口。
孫婉約離開後,顧宇森擺擺手,對於世林道,“把今天錄下的所有視頻都保存好,以後,說不定還有用!”
於世林疑惑地問,“顧少,剛纔,蘇小姐不是答應了孫小姐,這些視頻不會公開嗎?!既然不公開,那還能有什麼用?!”
薄脣微啓,男人不悅地蹙起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嘴了?!”
於世林面上一陣尷尬,忙應道,“是是是!是屬下對嘴了!我回去一定好好保存這些視頻,您放心!”
“嗯!沒其他事,你先走吧!”顧宇森冷淡地吩咐道。
於世林將攝像機往肩頭一扛,往前走了幾步,又停住腳,回頭,問,“顧少,您不走嗎?!”
男人一個冰冷的眼神甩過去,於世林嚇得立馬噤了聲。
縮了縮脖子,不迭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又多嘴了!顧少,您自便,我……先走了!有什麼吩咐,您再找我!”
說完,拔腿就跑,再不敢逗留下去。
終於,36層只剩下了蘇瑤和顧宇森兩個人。
男人邁腿便想進屋,卻被蘇瑤往前一擋,攔在了門外。
“顧大少爺,你這是幹嘛?!”
“回房呀!”男人應得理所當然。
“抱歉,這房間現在是我在住!”
顧宇森臉色一變,討饒似的,道,“瑤瑤,別鬧!”
“誰跟你鬧了?!”蘇瑤表情嚴肅,一臉認真,“不久之前,你不是還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假裝跟我不熟嗎?!”
“我那是爲了保護你!”語氣理直氣壯,“孫婉約心腸歹毒,要是讓她發覺我和你的關係,她一定會對你懷恨在心。我怕她對你不利,才特意隱藏了一下。”
“哼!是怕對我不利,還是怕傷了她的心,你自己心裏清楚!”
“瑤瑤!你說什麼呢?!”顧宇森有些急了,“我和孫婉約的事,我以爲,不需要多解釋了!剛纔,你也看到了,我全程可都是在幫着你的!”
蘇瑤眨眨眼,沒吭聲。
明知道,他和孫婉約之間什麼都沒有,可,她就是心裏堵得慌。
尤其是想起,孫婉約一口一個“宇森”地叫,聲音嬌滴滴的,幾乎化成一灘水,她就感覺胸口悶悶的,人也跟着煩躁起來。
“瑤瑤,乖!讓我進去!有什麼話,我們回房間再說,好不好?!”
“這裏不是你的房間!”
蘇瑤還是不讓!
“什麼不是我的房間?!這裏是我和你,我們共同的房間!”
“是麼?!”蘇瑤歪起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我打電話給保衛科之後,又打去了前臺,前臺那邊回覆我說,這個房間只登記了我一個人的信息,根本就沒登記你顧大少爺的個人信息!”
小廈言情小說
“這酒店是我的,我住在這裏,還登什麼記呀!”
“那我不管,反正,既然你沒登記,這房間就不屬於你!現在,房間的主人是我,你能不能進去,我說了算!”
男人擡眼,仔仔細細地看了蘇瑤片刻。
見她表情嚴肅,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他也正了神情,不再嬉皮笑臉。
“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在氣什麼嗎?!”
“我……”有種被人看穿的羞窘。
蘇瑤將頭一扭,不去看他,嘴硬地說,“我纔沒生氣!孫婉約都向我道歉了,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還說不生氣?!”擡手輕輕捏了捏她鼓鼓的臉頰,“瞧瞧,像只小河豚一樣,臉蛋都鼓起來了。”
蘇瑤一把拂掉他的手,“河豚有毒,你纔像河豚呢!”
“沒錯,因爲河豚有劇毒,所以,我更覺得你和它很像!你們都有迷人的外表,以及,致命的內在!”
“你什麼意思呀?!”蘇瑤更不開心了。
“傻姑娘!早就跟你說過的,我顧宇森中了你蘇瑤的毒,一輩子都解不開了!”
心跳一滯,她心情好了一些,卻依舊不肯鬆口。
“切!你少拿這種話誆騙我!我又不溫柔,也不會嬌滴滴地喊你‘宇森’,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
“哦……!”男人恍然大悟,“原來你是因爲這個生氣?!”
“我……我因爲什麼?!我可什麼都沒說!”
“不用說,我都懂!”擡手,仗着身高優勢,揉了揉她的發頂,他寵溺地說,“你放心,從這一刻開始,除了你和我媽,我不會再容許其他女人不帶姓氏地喊我!”
“我……我不是……我沒有……”
“好好好!不用解釋,我都知道!你不是因爲孫婉約喊我‘宇森’而生氣,也沒有喫她的醋!”
他將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蘇瑤越發覺得又羞又惱。
有種被人看穿的無所遁形感,這種感覺,讓她覺得,自己的行爲很幼稚!
不等她說話,男人便低頭,在她耳邊,柔聲問,“小姑娘,現在,可以讓我進屋了嗎?!有件事,我一直想回來做,已經想了一下午了。”
蘇瑤眨了下眼,下意識地說,“想解手,幹嘛非要回來!?酒店禮堂不會連衛生間都沒有吧!”
“哈哈!”男人輕笑兩聲,又將頭趴低了些。
薄脣帶着微涼,觸碰到她又紅又燙的耳根,“我想做的事,沒有你,無法完成!”
話落,脖子一歪,有心靈感應似的,準確無誤地攫住了她的嘴脣。